1.第1章 高考中榜
「柯老師,今天應該是公布成績的日子,你能幫我查查嗎?」葉楓氣喘吁吁急切的問著班主任老師柯書冉,看樣子是從很遠的地方跑來的。
這是一片農村山中空閑出來的山坡,因為無人光顧,這裡長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此刻,滿地的小黃花和一叢一叢的杯鞘花點綴著山坡,站在這裡就好像來到了一片花的海洋,那一簇一簇的淡紫色的杯鞘花在黃色的小野花的點綴下分外美麗。
花朵美麗,自然蜜蜂和蝴蝶就爭相來這裡忙碌,遠遠看去,這一片花的海洋宛如人間仙境。
青春靚麗的柯書冉正拿著一隻sony卡片數碼相機,蹲在一簇杯鞘花跟前貼得很近,正在對一隻辛勤耕耘的小蜜蜂拍著照片,他彷彿沒有聽到葉楓叫他,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柯老師,你……」葉楓卻好像很著急。
「噓…」柯書冉終於回頭看了不遠處的葉楓一眼,卻伸手按在嘴邊噓了葉楓一下。
葉楓其實很想打斷柯書冉的拍照繼續詢問下去,但是看到柯書冉美麗的容貌、姣好的身材和渾身散發著的那種青春氣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喉頭的一聲口水吞咽,也只好兩眼巴巴地看著柯書冉。
高三畢業的葉楓,現如今已經是成年人了。
而眼前的柯書冉,別看是老師,其實年齡也不大,今年也才剛剛滿二十四歲,二十三歲自銀海師範大學畢業后參加了華國西部支援計劃,自願到大槐樹村山區支教,葉楓是柯書冉來到大槐樹村所帶的第一屆學生,本來像她這樣的新教師一般是不會讓接手畢業班級的,但是銀海師範大學畢竟是在華國排名靠前的大學,大槐樹村好不容易能得到這樣一個高素質人才,自然將那些條條框框都打破了。
而且,自從柯書冉來到大槐樹村並且選擇定居下來,她家的門檻可都被來聊天、說媒、拉關係的人快踩斷了,原因嘛,很簡單,人家不僅學歷高,還長相甜美、身材火辣,把大槐樹村這一群群沒見過大世面的老實巴交的農村人迷得是神魂顛倒,可惜,任憑媒婆說破嘴,柯書冉一點考慮的意思都沒有。
還在抓拍小蜜蜂的柯書冉的目光被落在蜜蜂旁邊輕巧的落在一朵杯鞘花瓣上的一隻藍白相間的鳳蝶給吸引,本還想靠近一些,卻不想鳳蝶馬上撲扇著翅膀飛了起來,經過一圈的盤旋,落在了葉楓的肩膀上。
葉楓正要抬手趕走它,已經鳳蝶所吸引的柯書冉卻立馬制止道:「別,你先站著別動,等我拍完!」
葉楓只能老老實實地站著不動,任由柯書冉靠近自己舉著相機咔嚓咔嚓的照相。
也許是對照片的構圖不太滿意,柯書冉皺了皺小鼻子,蹲下身子仰頭又拍了兩張,還未查看,藍鳳蝶似乎休息夠了,煽動翅膀一個盤旋,又落在了葉楓的褲腿上。
咔嚓,咔嚓,咔嚓……
一個年少方剛的少年剛剛盯著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看了一會兒,某個部位些許充血是很正常的,但這個時候要是拿著相機對著照,就讓少年有些緊張了。
感受到少年的緊張,藍鳳蝶振翅飛走了,一去不回。
柯書冉雖然沒有經歷過,但在如今網路如此發達的時代,自然能夠明白葉楓的變化,俏臉微紅,趕忙轉移話題道:「額……葉楓啊,你找我有事嗎?」
「柯老師,這不是聽說高考成績已經出來了嘛,我是特意來找您問問我的分數和錄取情況的。」葉楓認真的說。
「明天學校就張榜了,到時候就知道啦,你看你急的。」柯書冉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眼前的葉楓。
葉楓其實很帥氣,一米八五的身高,長得眉目清秀,斯斯文文,不是那種一眼看過去很驚艷的男生,但是看著感覺很陽光,很舒服,柯書冉作為一個女人,她其實很喜歡像葉楓這樣的男生。
「柯老師,你就告訴我一下唄,我這不是著急知道結果嘛,今天成績就出來了,我哪等得了,我這一沒手機,二沒電腦的,也沒辦法查,急的心裡放不住其他事,你是我們班主任,你肯定知道的,給我說下吧!」葉楓央求地道。
柯書冉不易察覺的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嘴,而後嘆了一口氣:「好吧,我可以提前告訴你,不過,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聽到這話,葉楓的心底咯噔一聲,突然感覺到自己什麼東西塌下來了,不由自主的,眉頭緊鎖,眼神也深邃起來。
「葉楓,你別難過先,我還沒有給你說結果呢,你這次……其實考上了京都國防大學,一本重點哦,恭喜你啊,呵呵,剛剛就是想和你開個玩笑。」
葉楓愣住了,居然考上了?!
這一瞬間,葉楓突然激動得哭了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10歲那年,父母為了救人出了一場車禍離開了他,從此他便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車禍的賠款全部交給了大伯家,但這並沒有讓葉楓感受到大伯家的關心和溫暖,相反的,大伯葉滿貴的白眼,大娘何愛萍的嘲諷,還有大伯兒子葉有財的欺負讓葉楓飽受折磨,一家人無所不用其極的把一切家務活、農活安排給葉楓,也虧得他聰明、認真,並且能忍,這才考上了大學,如果是一般人,飽受如此摧殘,也許早就浪跡天涯去了。
對此,其實葉楓也抗爭過,但是得到葉滿貴的回答是:「你父母那點賠款也就夠你上學交學費,難道要我們白養著你,想得太美了吧。」
甚至葉楓的大娘這麼說的:「別說我們不顧親戚情面,我們讓你住到你高中畢業,考得上你就自己想辦法上,考不上你也自己出去住,我們養活不了你。」
葉楓早就在心底立下志,不論怎麼樣,自己都會活出個人樣,不讓父母丟臉,不讓大伯一家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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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的流淚可讓柯書冉急了,這玩笑難道開大了?
「葉楓,你別哭啊,我知道你的家庭條件比較差,這大學的學費你可能也很難應付,但是你別急啊,這還有將近三個月時間呢,我們一起再想想辦法,問題總能解決的,你說是吧?」
聽著柯書冉的話,淚流不止的葉楓還是沒有說話,沉默起來,是啊,如今考上了,怎麼去上學,哪來的錢支付那高昂的學費。
「謝謝你,柯老師,我剛剛是太激動了,我先走了。」葉楓轉身向山坡下跑去。
「嘿,葉楓,你別走,學費的事我們可以想辦法的,喂?葉楓?!。」柯書冉依舊認為剛剛葉楓流淚是因為家庭原因,站在那一叢花旁呼喊著葉楓,後者頭也不回的走了。
其實,葉楓向山下跑是為了去父母的墳前祭拜,把自己考上大學的好消息告訴父母,不管能不能上,自己總是考上了。
從山坡上下來,葉楓一路不停,向著仙女湖的方向跑去,在仙女湖的不遠的山澗旁,夜風的父母的墳修建在那裡。
仙女湖是大槐樹村邊緣區域的一片美麗的山泉湖,從仙女山上流下的山泉匯聚形成的,仙女山和仙女湖的得名很簡單,因為山的形狀像極了一個婀娜多姿的仙女一樣。
來到山澗,葉楓小心翼翼起來,因為前不久才下過雨,山澗有些濕滑,本來葉楓可以選擇另外一條寬闊平坦的大路走,但跪拜父母心切的他忍不住要抄這條小道。
「爸,媽,你們在天之靈,保佑我,我一定不給你們丟臉,活出一個精彩的人生。」眼看著離父母的墳地近了,葉楓抬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鏗鏘有力的向著天空說道。
不過情緒激動的他,卻沒有看腳下因為雨水沖刷已經變得虛浮的石塊,一腳踏下去,瞬間向山澗下摔去……
一路滾到山澗底,落地之時地面上一顆淡藍色的小石頭沒入頭部,還沒等葉楓感覺到異常,劇烈得撞擊讓葉楓感覺七葷八素,好在還沒暈,正要站起來,山澗之上剛剛被葉楓踩鬆動的土地帶著一棵槐樹跟著掉落下來,正好砸在葉楓的頭上,他頓時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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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葉楓醒來的第一反應是疼,劇烈的疼痛,讓他緊閉眼睛想要蜷縮起來,而這個時候,他又有另外一種感覺,那就是從腰部往下感覺不受控制似的,剛剛腦袋發出的蜷縮指令好像並沒有執行,葉楓咬牙忍住疼痛,睜眼看去。
什麼都沒有,雙腿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就是無論如何不能動。
葉楓急了,龐然四顧發現離他有3米左右的位置,一個白髮披肩的老人背對著他坐在一塊石頭上。
「老…老人家,您是?您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葉楓腦子裡有點混亂,簡單的詢問道。
老人家轉過身來,葉楓看清楚了老人家的容貌,老人鶴髮童顏,紅光滿面,不僅僅頭髮是白的,眉毛、鬍子全都是,鬍子甚至已經長到了胸口,再加上老人穿著一身好像道袍一樣的衣服,讓葉楓感覺到了一股出塵的味道,就好像老神仙下凡一樣。
「貧道歸元子,江湖人稱歸元醫聖手,算起來已經有一百四十五歲了。至於小友你,剛剛經過山澗掉落下來,被槐樹砸中腰部脊柱,能在此地與你相遇,實乃有緣,所以我給你服下了丹藥,但根據脈象,你的脊柱受損,下肢應該是癱瘓著了。」
聽到自己癱瘓了,葉楓懵了,但是他馬上有反應過來,眼前的老人自稱醫聖手,應該醫術了得,一定能救自己,不禁乞求道:「老神仙,求您大發慈悲治好我,我還要上大學,還有很多事情未做,您若治癒我,無論提什麼要求,只要不是十惡不赦、草菅人命、欺小凌弱之事,我葉楓就算拼了命也為您完成。」
「好,就憑小友的正直,就憑我們今天的緣分,小友之傷我救定了,只不過……」
「不過什麼?」葉楓的心又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