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生死相隨
第九十五章重返人間
他們三個人落下雲頭,白小玉高興的呼出“終於,到家啦!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啊!”
白小玉在前麵跑著,……
白染衝著她大喊:我們就趕緊撤了哈!反正也把你平安送到了,我們再不走,被某人看到,肯定就走不了……
白小玉頭也不回的朝他們兩個揮了揮手,“不送!不送!”
白染趕緊拉住他,快閃人啊!要不然被他們發現,我就走不成啦……
亦凡和白染瞬間即逝,還好,還好……幸虧我們逃的及時,白染拍著她的小心髒,……啊……終於,出來了!我們快去找白小小他們吧!
“白染……”
“嗯……”
“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為什麽?那條小蟲子,也姓白呀?你們一個一個的怎麽都姓白呀?……白染,白小玉,白小小……”
“是呀?就這麽巧合?是不是我們姓白的人都特別的好呀?……”她嬉皮笑臉的說。
“要不然,我給你介紹一個,我們白家的姐妹!保證比我漂亮的多!……”
他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打住!打住!在我麵前,不要提別的女人,我除了你,對誰都沒興趣!他冷冷的站在那裏,好像心情不太好。白染小心翼翼的跑到他身旁,用手拽了拽他的袖子,你不會那麽小心眼,生我的氣吧!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又沒有別的意思嘛!
“難不成你,你還真像給我介紹一個不成?”他反問道。真有點想揍他的節奏,什麽腦子啊?簡直是糊塗蟲一個,……怪不得和那條小蟲子是朋友呢?……真是近墨者黑啊!……
“什麽黑啊?白啊?……的?蟲子怎麽啦?哼……要不是當初那條蟲子,仗義相救,恐怕也早就沒命了!”白染說道。
“這麽說,你記得起以前的事情了嗎?”他欣喜若狂的樣子,讓她有點壓力,……好像從她吃了月下仙人的仙果之後,腦子開始記起一些了……不過,不是很清楚,……她努力的回想一下過去…,可是,頭疼的厲害,……她用兩隻手掐住腦袋,努力的搖著頭……亦凡抱住了她,放鬆心情,不要再努力的想了……可能是月下仙人的果子,有點功效,你的記憶才有一些恢複……
亦凡拉住她,你好好看看我,看仔細了,可曾想想起什麽來了……“小白兔!……你就是當初我救的那隻小白兔,我不會忘記你,變幻成人的那一瞬間,簡直我都嚇蒙了……你……你……快報名來……你究竟是誰啊?……何方妖孽!還不報上名來……”
他激動的說“你終於記得我是誰了?……不行,我得馬上回去找月下仙人,再
去他那裏多拿一點水果,說不定,你的記憶就很快可以康複了……”
“別……別……我們先去找白小小他們……至於,果子嘛!先不急……”白小小說道。
“你不急,我急……”亦凡不由她分說,一個轉身就駕雲來到姻緣府,“你在門口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我莫名的點了點頭,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亦凡就已經出來了……“好了!……我們走吧!”
他拉住了她的手,踏上了雲端……衣襟飄飄,“……張嘴……”
“啊……什麽?”他把一顆水晶般的葡萄,放進了她的嘴裏“甜吧!”他笑著看著她。
“嗯……真甜,不過,你怎麽開口給月下仙人說的啊?”她小聲說道。
“你真想知道?……”亦凡說
“不然呢?……不說算了?”她衝他耍賴……他撇了一下嘴,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變,都幾千歲了,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亦凡自言自語著。
“哎!你怎麽在這裏停下來了,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去凡間小找白小小他們嗎?”她一臉的疑惑。
“噓……小點聲,別把太上老君那老頭給吵醒了……這裏有通往白小小他們那裏的時空隧道,機關就在八卦爐的後麵,說完,他把白染變成一把折扇,然後,搜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亦凡是何等人物,就在一炷香時間,他便來到了白小白他們穿越的地方。
亦凡一身白衣,氣質不凡的走在大街上,白染東張西望的找著人……她拽了一下亦凡的袖子,小聲說道“你不是說,白小小的氣息就在附近嗎?怎麽找了這麽久,都沒有看見她人呢?……”
“出事啦!出大事了……你知道嗎?那個劉錦繡跳河自殺了……現在好多人在河邊看熱鬧呢?這下好了,那個焦家老太太就不成天刁難他家兒媳婦了,我看,日後,誰還敢嫁進他焦家?!……哎!……”
一個老太太開始講起來她的故事……瞎眼的焦母,不知怎的竟然在一夜之間,又重新恢複了視力,能看見東西了,也會說話了,她非的說是“劉錦繡克的她生病了,就自己寫了一份休書,寫上了焦元峰的名字,要把劉錦繡趕回了劉家!”
第二天一大清早,焦元峰便來到母親床邊跪下。直到母親醒來,他才問候道:“母親,怎麽這麽早就醒了。”焦母坐了一會兒,才慢慢吞吞地問:“一大早的,有什麽事呀?”焦元峰回答道:請您收回說過的話,不要讓錦繡回她娘家去,她為妻多年,無論對您和我的照顧,都是無微不至的。孩兒我很喜歡她,還請母親大人開恩,不要趕她走,好不好?。要是一定要讓她離開,那我
就不會再娶任何女人了。”話音未落,焦母便怒發衝冠,往床上猛地一敲,曆聲道:“你竟敢為那賤婦說話,兒子啊!我已替你找到了一個比那妾更賢惠的姑娘啦!你就等著吧!然後便躺下小睡了。焦元峰無奈之下隻有作別母親,錦繡憂心忡忡地想要離開了……
眼看就要與夫離別,錦繡沒有過多的眷戀與不舍,她隻有深深的傷心,和失望……
這一天,焦元峰把錦繡送到了她家附近的小橋邊……錦繡道:“送君千裏,終歸一別,你還是回去吧!焦元峰向前拉住劉錦繡的手,大聲喊: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如婦絕!於是,兩個緊緊擁抱,泣不成聲,驚天動地的哭聲,整個世界頓時哀傷起來。
回到家後,哥哥對錦繡的歸來而嫌棄不已。
錦繡每天獨自在房內,感到:
相見時難別亦難,
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
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鬢改,
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
青烏殷勤為探看。
而遠隔一方的焦元峰亦是如此。
不久,她哥哥便逼錦繡改嫁,但她誓死不從。焦元峰也得知此事。
得知這惡噩時,焦元峰心痛如絞。他概歎:連妻子但不能保護,何之為大大夫?想到當初的軟弱,他慚愧萬分。他再次與劉錦繡見麵,也是最後一次。
當天,和往常一樣,錦繡獨自在房。一會兒,窗外便傳來馬的嘶叫聲,是那樣的悲切。錦繡很快便想到了闊別的丈夫,推開門往外走。
在一顆大樹下,他們的視線碰上了。他們都消瘦了,眼裏帶著淚水,這幾步卻像一道深溝,把他們分離,當深溝被填補時,他們便走向對方。但他們沒有哭出來,隻是脈脈地看著對方。因為他們想記住對方的樣子,怕這一瞬會永恒地消失。
半天後,他們才說出第一句話:為什麽會這樣?一番思索後,錦繡說:“既不能與君一起,活著意義何存!”焦元峰說:“既你要赴黃泉,我願永遠陪伴著你。”
“這下可真不錯,”劉兄來回走著,興奮地搓著手,“妹子,你今天若果真的嫁過去了,可要好好侍奉那位五公子,趕明兒作了誥命夫人,做哥哥的還有求於你哩!”劉錦繡抬起頭,見哥哥正飛沫四濺手舞足蹈,心裏不禁一陣揪痛:“郎君啊,你正身在何處啊?君可知道,賤妾心中的傷痛得厲害啊!憶往昔,你我夫妻恩恩愛愛,羨煞天上神仙,羞斃水中鴛鴦。怎知晴空霹靂,旱地驚雷,婆婆竟說妾身無禮節,舉動專由。郎君,我冤啊!做女兒時,妾便已用削蔥妙指織素,裁衣,彈箜篌;用那一雙似蹙非蹙含情目曆覽過前賢
之書;用那一對三寸金蓮學習過進退之理。何謂‘無禮節’,何謂‘自專由’?!蒙君錯愛,立誓要接妾身回家;賤妾亦信誓旦旦:願為蒲葦,為君隱忍一時。但如今……”此時,劉錦繡臉上已涕淚萬行,已分不清哪兒是痛苦之淚,哪兒是內疚之淚,哪兒是悔恨之淚……
在劉母的催促下,劉錦繡含淚拿起刀尺綾羅來縫做嫁裳。強忍著的熱淚在眼眶裏打轉,終於落了下來。錦繡眼一模糊,針刺在了纖瘦的手指上,殷紅的血滴了下來。血淚交融,在絹上綻出了一幅好看的牡丹爭豔圖……
“駕!駕!駕!”一聲聲淒厲的禦馬聲劃破了沉黑而又濃重的夜空。駿馬在奔馳,駿馬在嘶鳴,駿馬在咆哮,駿馬在表示自己的椎心痛恨……
劉錦繡冷不丁地激靈了一下,針好像又紮到了手,她把手指放入口中吮吸,眼睛下意識地瞥向了窗外的山崗:一個騎者正策馬奔向這裏,近了,近了,騎者抽打馬匹的聲音仿佛也聽得見了,近了,近了,能看到騎者的臉了。“啊,天哪!”
不錯,來者正是焦元峰,正是劉錦繡日思夜想的郎君!
錦繡和元峰麵對麵地站住了,默默地凝視著對方,都在等待對方來打破這死一般的沉默。終於,焦元峰長歎了一聲,開口道:“昔日唯梧桐不棲的鳳凰現在也懂得另覓高枝了。可笑哇,淳厚的磐石方正厚重,能夠候千年而心不變;蒲葦隻能韌得一時,又豈能長久?五公子夫人呦,您將會日日高升。而我將要獨麵黃泉了!”
錦繡聽得元峰這一席話,頓時像掉入了冰窟,心痛亦如刀絞。她悲憤地說:“郎郡啊郎君,你為何說出這等話來!賤妾心中矣是滿腔的委屈啊!同是被逼迫的,又豈是賤妾我負心?但願你我能夠在黃泉下相見,”錦繡指了一下自己的心,恨不得把整顆心掏出來給元峰看,“賤妾我——絕——不——負——你!”……
自那日與元峰相見後,錦繡更加魂不守舍,而元峰亦與老母做了自絕宣言,愁苦而煎迫。約定的婚期到了,太守令手下抬了花轎,一路上吹吹打打,將錦繡接到了舉行婚禮的青布蓬帳。可誰又注意到了新娘子走過的路上,有點點水痕。真是點點桃花雨,滴滴摧心情!
夜半,來賀的客人已歸,五公子早已喝得爛醉,像豬一般地躺在了婚床上。錦繡眼望著紅燭,呆呆地坐著。忽然,她站了起來,眼中的惘然一掃全無,變得堅毅起來。她悄然步出洞房,來至湖旁,隨口吟出兩句絕命辭來:“我命絕今日,魂去屍長留。”她脫掉絲履,攬住衣裙,猛然躍入水中。彌留之際,她仿佛看見了自己和郎君正踏山尋青,花間撲蝶,共約詩書…………她笑了,笑得真好看
……
劉錦繡就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當焦元峰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精神恍惚的悲痛不已,於是,便在自家院中的一棵大樹上,上吊而死,其母悲痛萬分,可惜,他兒子的死,都不能換回她對劉錦繡的恨,反而,她更恨她了,恨她奪走了他兒子的心,連死都不放過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