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六章??給我一個星期
聞言,冷斯語氣嚴肅起來,“冰冰,你太單純了!語墨川這個人十分狡猾,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你上了一次當,難道還想上第二次當嗎?
冷冰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看著燈火輝煌的窗外,長長的眼睫毛垂下。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國了,以後不會再跟他有任何的牽扯!
冷斯卻道:“明天你估計還不能回來。
“為什麽?
“冰冰,幫哥哥做件事!明天我這邊有個人要去B市,他對那邊不熟,你幫哥哥接待一下他。
這樣一件小事,冷冰冰沒有理由不答應,“好,那我把機票推遲。
“謝謝你冰冰!
冷冰冰臉上擠出一抹笑意,“我們之間還說什麽謝謝!哥哥,那我先掛了!
“早點休息!
“嗯,你也是!
剛想掛斷電話,手機裏又傳來冷斯低沉的聲音,“等等,哥哥送你的項鏈戴了嗎?
冷冰冰摸了摸脖子上的藍色寶石項鏈,心裏湧入一股暖意。
“我一直戴著!
這條項鏈是冷斯請一個高僧開過光的,據說可以消災辟邪。
“那就好,我這裏還有點事,你早點休息!等一下我把那個人的手機和航班時間發給你,辛苦你了!
“沒事!哥哥你先去忙!
掛了電話,冷冰冰心情莫名平靜了一些。
起身,準備睡覺,手機裏傳到一道短信聲,一條信息映入眼簾。
冷冰冰咬唇,想了想,還是打開了臥室門。
小漁和常微住在外間,見她出來,問道:“冰冰姐,你是不是要換洗的衣服?我這裏有睡衣,馬上給你拿!
冷冰冰道:“小漁,麻煩你給我一套外穿的衣服。
“嗯?你要出門嗎?常微放下手裏的麵膜,疑惑地問道。
冷冰冰點頭,“出去有點事!
“需要陪你下去嗎?
冷冰冰搖頭,“我去去就回,你們幫我照顧一下念念!
如果那個人真想對自己做些什麽,就算小漁和常微一起去也無事於補。
剛好,她有些事情想跟語墨川說清楚。
當冷冰冰下樓的時候,遠遠看到酒店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
冷冰冰走過去,站在車窗邊,語氣清冷,“找我有事?
阿晉連忙打開車門,下車,恭敬地說道:“嫂子,打擾你了!
冷冰冰朝著車後座看了一眼,車子裏空蕩蕩的,竟然沒有看到那個讓人討厭的男人。
不由得,皺起眉心。
他又想搞什麽?
阿晉見狀,解釋道:“嫂子,是我想約你,爺並不知道這件事。
冷冰冰意外地挑了下眉心,“你想跟我談什麽?
“嫂子,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四年前的事情,我有一半責任,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但是爺這些年過得很不好,請你再給他一次機會!
原來是當說客來了!
冷冰冰抿了抿唇角,聲音有些冷,“他讓你來的?
“他並不知情!
阿晉從車子裏拿出一張報紙,遞給冷冰冰,“嫂子,你先看看這報紙上的內容!
冷冰冰伸手接過,疑惑地看向報紙上的內容。
這張報紙看起來已經有了些時間,白色的紙張已經變成淡淡的黃色。
報紙上的內容,竟然是四年前那場墜江事故。
冷冰冰快速瀏覽著。
車子追尾……
語氏集團總裁語墨川不顧危險,跳入江中,瘋狂尋找愛妻……
愛妻……
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有什麽畫麵在腦海當中一閃而過,隨即是一陣鑽心地疼痛襲來。
“啊!
腦袋生生像被切開成兩半,冷冰冰疼得臉色慘白,痛苦地捂著頭。
“嫂子,你怎麽了?阿晉著急地去扶她。
卻被一股力道推開。
一件黑色的大衣披在冷冰冰的肩膀上,寬大的衣服將她嬌小的身影牢牢裹住。
下一秒,她便落入一道溫暖的懷抱裏。
她努力的睜開眼睛,對上一張冷沉到極致的俊臉。
語墨川冷冽的目光,直直看著阿晉,幾乎是咬牙切齒那般道:“你跟她說了什麽?
“爺……阿晉想解釋。
語墨川的視線落在身旁的報紙上,眸光遽然一沉,像是寒冬裏的冰淩。
“下次再敢自作主張,你自己走吧!
說完,他便邁開長腿,抱著冷冰冰朝著車後座走去。
阿晉站在濃濃的夜色裏,握緊拳頭,背脊挺直,朝著語墨川倔強地喊道。
“爺,就算你讓我走,我也要說,你那麽愛嫂子,為什麽要放嫂子走!她走了,你該怎麽辦?
語墨川高大的背影猛然一僵,眼神滑過黯然。
低沉的聲音,在光線昏暗的街道,顯得格外的落寞,卻異常堅定。
“那是我的事!
說完,他便抱著冷冰冰彎腰坐上車。
比起他的幸福,她的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跟他在一起,真的讓她那麽痛苦,他會學著放手。
冷冰冰聞著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想掙紮,可是根本就沒有力氣。
她努力地睜開眼睛,對上男人落寞的眸子,蒼白的唇,動了動。
“語墨川……
“我在!
語墨川伸手,將她額頭上的細密的汗珠拂去,眉眼說不出的溫柔。
“別擔心,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一聽去醫院,冷冰冰開始激動起來,“我不去醫院!
她最討厭的就是醫院,最討厭聞到消毒水的味道。
語墨川輕笑起來,連忙安撫,“好,我們不去醫院!你不要激動!
冷冰冰終於好受了一點,好像也沒有那麽難受了。
她抬頭,朝著車窗外看了一眼,“你帶我去哪裏?你快讓司機停車!
“冰冰,酒店裏什麽都沒有,還是回家吧!
“那是你家!
“是我們的家!冰冰,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一個星期之後,你還是對我那麽討厭,我就讓你離開,好嗎?
語墨川忍著心痛道。
就這樣放她離開,他不甘心。
看著她那麽痛苦,他又舍不得。
所以,這最後的一個星期,是他最後的希望。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漆黑的眼神裏,帶著一層薄薄的憂傷,可是,削薄的唇角卻努力上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