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自負的布魯斯
布魯斯看著破碎的電腦屏幕和主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是父親留給他最重要的東西，裏麵有著父親為之奮鬥的一切。
現在，卻被他看做親生父親一般的男人摧毀。
“阿爾弗雷德，為什麽，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布魯斯大聲嘶吼著，他不能接受阿爾弗雷德，這個自己最相信，最愛的人背叛自己。
這是父親用他的生命換來的資料！
布魯斯的眼角不禁流下淚水，父親留給他最後的線索，也沒有了。
阿爾弗雷德沒有說話，心中懊悔無比，他一開始就不應該聽信艾薩克，幫助布魯斯打開密室。
布魯斯還是一個孩子，他不應該改過早接觸這些肮髒的東西。
等布魯斯成年之後，布魯斯想做什麽，他都會支持，幫助他。
但現在不行，布魯斯不能有任何危險。
“這是揭露韋恩集團的關鍵，我所有的努力，我父親所有的成果，現在，全部沒了！”
布魯斯憤怒地嘶吼道，這是支撐他奮鬥下去的一切，勝利近在咫尺，卻被阿爾弗雷德無情破壞。
“布魯斯，你不要激動，聽我說！”
阿爾弗雷德緩緩開口，與韋恩集團肮髒的秘密相比，阿爾弗雷德更希望布魯斯能夠幸福的長大。
就像老爺留給布魯斯的話，幸福與真相不可兼得。
所以.……他為布魯斯選擇了幸福，哪怕布魯斯可能會因此責怪自己，甚至厭惡自己，他也必須要這麽做！
他原以為密室裏麵會是老爺調查的一些資料，或許讓布魯斯知道也沒有什麽。
但他在洞**看到了兩件損壞的防彈衣，地上數不清的血跡，老爺調查的比他所想的更加深入，所遭受的危險也比他所想的更加嚴峻。
他不希望在將來的某一天，看到布魯斯滿身鮮血地回到韋恩莊園。
“如果我知道裏麵是什麽，我永遠，永遠不會幫你打開！”
“你看看，你看看周圍的一切，防彈衣，血跡，槍支，武器，無論電腦裏有什麽，必然是讓你父親喪命的原因。”
“我絕對不會讓你遭受同樣的命運！布魯斯少爺，我隻是想保護你。”
阿爾弗雷德激動地說道，目光真摯，他希望布魯斯能夠理解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他好。
布魯斯癱坐在地上，雙手抱住頭，此時已經泣不成聲，阿爾弗雷德是他除了父母以外最愛的人，但此刻，阿爾弗雷德背叛了他。
“我隻是想保護你……”阿爾弗雷德充滿磁性的聲音飽含關愛，他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錯誤。
“阿爾弗雷德，我要你離開……”布魯斯顫抖著聲音，此時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片孤舟，他所愛的人，皆離自己而去。
“聽著，我知道你很難過，但.……”
布魯斯抬起頭，雙眼直視阿爾弗雷德，堅定且無情地說道：“阿爾弗雷德，我想讓你走，永遠不要回來！”
“你明白嗎？你被解雇了！”
阿爾弗雷德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怔在原地，他沒有意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腦海中回想起他與布魯斯之間的一切。
從布魯斯少爺出生，到布魯斯第一次學會走路，第一次喊父親……
每一次，他都在，再看著眼前這個大男孩，從原本的稚嫩到現在的堅毅，他不由地有些欣慰，孩子已經長大了。
阿爾弗雷德緩緩後退，隨後雙手放在後背，緩緩說道：“好，布魯斯少爺，如您所願。”
艾薩克在這個老人的背影中看出一絲心酸，他早已一無所有，將所有的愛與精力全部集中在布魯斯身上。
如果讓阿爾弗雷德在自己和布魯斯的命二選一，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布魯斯。
艾薩克攔住了準備離開的阿爾弗雷德，輕聲說道：“布魯斯一時的氣話，不要當真。”
阿爾弗雷德微微點頭，臉上擠出一絲微笑，“我知道，但也許是我錯了。”
“我不應該幹涉過多，為少爺選擇他自己的道路，也許我的離開，會讓少爺更加成熟。”
艾薩克心中不由地歎了一口氣，阿爾弗雷德對布魯斯的愛，已經超越了管家與少爺，甚至超越了簡單的父子之情。
如果可能，阿爾弗雷德會為了布魯斯奉獻出一切，包括生命。
艾薩克將被損壞的電腦整理好，並將自己的衣服蓋在上麵，以免落灰或是蟲子爬進。
隨後坐在布魯斯身邊，看著渾身都在顫抖的布魯斯，輕聲說道：“主機被破壞的很厲害，但不是沒有修複的可能。”
聽到艾薩克的話，布魯斯麵帶希望地看向他，有些躊躇地問道：“真的嗎？”
艾薩克輕輕點頭，拍了拍布魯斯肩膀上的灰塵，“你真的希望辭退阿爾弗雷德嗎？”
布魯斯目光閃爍，微微點頭，但艾薩卡卻能夠看出來，布魯斯並不堅定。
他知道阿爾弗雷德是為了他好，但這隻是阿爾弗雷德自認為的，幸福遠比真相重要。
“我不知道，我隻是.……隻是不明白阿爾弗雷德為什麽要這麽做。”
“電腦裏麵的資料是父親用生命換來的，可他卻輕易地將其毀去。”
艾薩克安慰地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你知道的，對於阿爾弗雷德來說，你的安全與幸福遠遠大於所謂的真相。”
“可我不是這樣！”布魯斯激動地說道，阿爾弗雷德永遠是這樣，阻止自己做任何事情，他從來沒有相信過著自己！
“我隻希望阿爾弗雷德能夠相信我，我能夠處理好這些事情！”
“布魯斯，抬頭，看著我！”艾薩克突然嚴肅地說道，將趴在自己膝蓋上的布魯斯扶正，讓他正對著自己。
現在的布魯斯有些過於自信，甚至已經有些自負，他覺得自己能夠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以至於每一次都需要阿爾弗雷德來處理他闖的禍。
“布魯斯，有時候自信是一件好事，但我不希望你自負！”
“現在，冷靜下來，用心思考，你能處理好所有事情嗎？”
“處理這些讓你父母遇害的事情？”
布魯斯沒有思考，還未等艾薩克說完，便直接堅定地點頭，自信道：“我能夠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看著自信，不，是自負的布魯斯，艾薩克第一次沒有把他當做未來的蝙蝠俠對待。
現在的布魯斯，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
艾薩克右手高高揮起，隨後……
啪，清脆的聲音在洞**不斷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