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生不如死
水盆被打翻後扣在電纜之上，裸露在外的銅絲與地麵上的水相連接。
食人魔瞪大雙眼，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最後一刻失敗。
一秒，兩秒，三秒.……
等死的食人魔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變化，電纜與相碰後沒有發生任何異樣，沒有高壓電流，沒有預想中的死亡。
這根電纜……根本沒有通電！
戈登猶如看向魔鬼般看向身旁的艾薩克，他沒有想到這根電纜是假的，在電纜與地麵上的水相碰撞的一瞬間，他已經在想怎麽幫艾薩克脫罪了。
“看我幹什麽？我說了，我是一個好人，不會殺人！”
當然，實際原因隻有艾薩克自己知道，在這充滿變數的世界，鬼知道眼前這個食人魔會不會因為高壓電流成為什麽電人。
他，穩得一批！絕不會讓敵人有變異和東山再起的機會！
“艾薩克，我要殺了你！”食人魔的怒吼聲響徹雲霄，在沒有死亡的一瞬間，先是慶幸，隨之而來的憤怒與羞辱。
他居然被艾薩克耍了，切了自己的手，另一隻手也可能徹底被扯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但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就是笑話，就算自己什麽都不做，也不會有任何危險。
他居然被一個警察玩弄到如此地步，這比殺了他還讓他憤怒。
“好了，食人魔先生，安靜，警察馬上就到了，他們會及時救治你。”
艾薩克溫柔的聲音在密室中響起，隨後示意戈登，哈維與萊斯利進入房間內逮捕食人魔，並對他進行治療。
他不是警察，他隻是一個熱心的報案人，哈維和戈登也隻是一個接到報案的警察，他們將食人魔先生從貝蒂內利家族的魔爪中解救出來。
至於食人魔會不會控訴他們非法囚禁，他有證據嗎？
哈維與戈登進入房間內，看到在座椅上不斷掙紮，撕心裂肺的食人魔，心中不禁閃過一絲同情，但隨即就消失不見。
食人魔這樣的連環殺手，不值得他們同情。
“小心點，萊斯利。”戈登將急救箱遞給萊斯利，輕聲叮囑道。
“放心，戈登，食人魔現在這樣不會有危險。”萊斯利輕聲安慰道，食人魔現在左手被自己用刀斬落，右手因為劇烈拉扯已經徹底脫落，四肢隻剩下三肢。
萊斯利小心地靠近食人魔，將他還在血流不止的左手手腕用紗布包紮起來，就在她準備對食人魔脫落的右手進行治療時，哈維出聲阻止。
“萊斯利，鑒於食人魔還存在危險，他的右手就不需要治療了。”
“不行，如果不治療，他的右手可能永遠無法複原。”萊斯利的職業道德讓她無法坐視不管。
她是一名醫生，在進行救治時不能注重患者的身份，哪怕他是殺人犯，審判他的也應該是法律，在這之前，她要保證食人魔的生命。
食人魔沒有說話，眼神中的仇恨與怨念近乎於實質，哪怕是萊斯利據理力爭想要為他治療，他也沒有絲毫感恩之心。
這些人，都要死！
將食人魔的傷勢簡單處理一下後，外麵響起警笛聲，食人魔不由安心了不少，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渴望警察。
警察到來之後，這些人應該會收斂一些，不會再折磨他。
隨著警察魚貫而入，貝蒂內利家族的人在食人魔目瞪口呆的眼神下跪在地上，雙手抱頭。
帶隊的是老熟人，阿爾瓦雷斯，艾薩克走到房間中，對阿爾瓦雷斯交代了幾句話，阿爾瓦雷斯時不時點頭，隨後莫名地看向食人魔。
這些警察也是艾薩克的人，法克！食人魔心中有些絕望，難道他真的逃不出艾薩克的魔爪了嗎。
“把這些綁架犯逮捕。”阿爾瓦雷斯指向跪在地上的人命令道，警員拿出手手銬，將跪在地上的幾人逮捕，似乎完全忽視了在座椅上的食人魔。
食人魔看到這一幕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徹底夭折，他原本想要控告艾薩克非法拘禁，卻沒有想到艾薩克早就給自己找好了背黑鍋的人。
“食人魔先生，看來，你需要再和玩幾天了。”艾薩克走到食人魔麵前輕聲說道，仿佛是在挑逗一隻小狗。
食人魔雙目瞪圓，發出仿佛是磨牙的聲音，似乎時刻想要咬上來，猶如一隻被挑釁的惡狗。
“唉，沒意思，這麽禁不起挑逗。”看著食人魔現在緊張而充滿敵意，沒有了之前的優雅與冷靜，突然覺得一陣索然無味。
“算了，你已經讓我失去興趣了。”
“阿爾瓦雷斯，來見見我們大名鼎鼎的食人魔先生。”
阿爾瓦雷斯走到艾薩克身邊，但對艾薩克所說的食人魔卻一頭霧水，他很有名嗎？自己應該知道這個人嗎？
艾薩克這才想起，連環殺手的事情被嚴格保密。所以阿爾瓦雷斯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可憐的受害者究竟有多麽罪惡。
“他是誰？為什麽還不給他叫救護車？”
“一個連環殺手，以殺害警察家屬和女人為樂，犯案最起碼十二起。”艾薩克簡短概括道。
阿爾瓦雷斯心中原本對這個被綁架的人抱有同情，但現在……不給這個男人一槍，都是他運氣好。
“把他帶回警局，我們已經有證據了。”
警局內，幾名警察粗魯地將食人魔扔到車上，絲毫沒有顧忌他的傷勢。
“我要告你們！你們非法虐待罪犯！”食人魔外厲內荏地嘶吼道，但所有警察都將他無視，似乎車內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警局內，艾森局長已經等候多時，在得知連環殺手食人魔被抓捕後，她便再也坐不住。
很多老警員都因為這個殺手一輩子活在愧疚當中，徹夜難眠。
而與此同時，哥譚內已經退休的高級警探都在向警局出發，哈維已經將食人魔被抓捕的消息告訴他們。
哈維原本是希望隨著食人魔被捕，他們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能夠安心地重新開始生活。
但對他們而言，他們要親手向這個惡魔實施審判！哪怕付出所有！
不，他們已經一無所有！
警局外，艾森局長看著遠方的燈光，祈禱在押運過程中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而在警局外的角落中隱藏著無數黑影，他們全副武裝，雙眼死死盯著前方，等待食人魔出現。
隨著街角出現幾束燈光，所有人都知道，惡魔來了。
食人魔在車內被幾人架起，虛弱地邁動雙腿，傷口雖然已經被包紮，但時間太晚，他已經流失了很多血液，整個人昏沉而虛弱。
就在食人魔出現的一瞬間，槍聲響起，還未邁動幾步的食人魔便被子彈射成篩子，無力地倒在地上。
隨著食人魔倒下，街角中出現一個個人影，他們皆是警局以往的警探，此時將手中的槍扔掉，跪在地上雙手抱頭，安靜地等待警局拘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