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殺了我
麵對哈維的質問，戈登麵色糾結，嘴巴張了又張，最後還是沒有說話，因為給他這個案件的人.……
“弗萊克？”艾薩克突然開口，能夠讓戈登閉口不談，再加上戈登剛才臉上閃過的難堪，他猜測這個人就是被囚禁在審訊室的弗萊克。
“什麽？戈登？你是瘋了嗎？”哈維不禁開口怒吼道，聲音響徹警局，所有人都在猜測發生了什麽，讓哈維這個老好人會如此生氣。
戈登居然會相信弗萊克那個瘋子的話，是哥譚沒有罪犯了嗎？讓戈登誤以為自己已經無所畏懼。
更讓哈維在意的是，戈登居然對這件事情閉口不談，完全不想告訴他這個案子是弗萊克交給他的。
他是想害死所有人嗎？
戈登微微點頭，默認了艾薩克所說的，兩天前，戈登偶然路過審訊室，就聽到弗萊克隔著門呼喊著他的名字。
他原本沒有在意，但弗萊克卻突然聲嘶淚下，苦苦哀求道：“戈登，求你了，幫我個忙，我知道我罪不可赦，但那個人是無辜的，你不能讓她莫名其妙的死！”
戈登被弗萊克真誠且傷心的話動搖了，收回準備離開的腳步，站到審訊室門外，“你隻有五分鍾時間。”
“謝謝，謝謝，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戈登沒有被弗萊克的話迷惑，他是一個好人，這是所有人知道的事實，不需要弗萊克來強調。
“有一個叫做格雷斯·費爾柴雷德的女人，他曾經救過我，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在四個月前就沒有聽到過她的消息了。”
“我懷疑，我懷疑她出了什麽事情，你能幫我調查一下嗎？我求你了！”
隨後，審訊室內傳來額頭與地麵碰撞的聲音，咚，咚，咚，一下，兩下，仿佛重錘般攻破了戈登內心的防備。
同理心發作，戈登緩緩開口說道：“好，我會幫你，但你不要抱有太多希望。”
他最後還是沒有忍心對這個老人說出拒絕的話語，一個如此年紀的老人跪在地上求他，他心中的正義感不允許他坐視不理。
弗萊克靠坐在門內，右拳不斷捶打地麵，發出咚咚聲。
嘴角兩側不禁上翹，臉上漏出詭異的笑容，時不時發出低微的尖笑聲，音量控製在隻有自己能夠聽見的範圍內。
戈登來到檔案室，翻閱與格蕾絲有關的案件，最終在角落中找到一份檔案，檔案內是一樁還沒有完結的案件，弗萊克尋找的格蕾絲已經死亡，死因不明。
戈登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弗萊克居住的審訊室，帶著一絲憂傷說道：“對不起，你尋找的那個女孩，格蕾絲，已經死了……”
“哦！不！為什麽，她是一個好人，她不應該死，死的人應該是我，上帝啊，你為什麽如此玩弄我。”
弗萊克低聲嘶吼道，隨即傳來弗萊克用力捶打門框的聲音，這讓戈登心中不由自主湧出一股愧疚。
這樁案件並沒有偵破，隻是被積壓在一個角落中，如果沒有弗萊克提醒他，這個女孩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死了。
“戈登，她是怎麽死的？”弗萊克傷心的聲音從審訊室內傳出，他的問題讓戈登不知如何作答，因為根本沒有答案。
弗萊克發出一聲嗤笑，“我知道了，哈，哈哈，沒有人在意是嗎？我就知道。”
“戈登，求求你，幫幫這個女孩，你就當這個女孩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案件。”
隨後，門內再次傳來咚咚的聲音，“戈登，我懇求你，幫幫她，你可以去調查，她和我的犯罪沒有任何關聯，我隻是她隨手幫助的一個陌生人。”
戈登麵露糾結，他不知道弗萊克做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麽，是真的想要報恩，還是另有想法。
最終，作為警察的職責與正義在心中占據上風，他願意相信弗萊克一次。
況且就算這個女人與弗萊克有什麽關係，她現在已經死了，不會有任何危險。
“我答應你。”戈登簡短地回答道，隨後離開，他要調查一下格蕾絲生前是否與弗萊克有過接觸。
調查的結果就像是弗萊克所說的，格蕾絲與弗萊克沒有任何關係，甚至兩人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而格蕾絲的母親與朋友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格蕾絲有認識一個叫做弗萊克的人。
事情到此，戈登相信了弗萊克的所有話，並開始著手調查格蕾絲死亡案件。
……
“哈，哈哈.……”哈維被氣笑了，將手中的證物摔在戈登身上，“法克！法克！戈登，你是一個小孩子嗎？還是腦子有問題？居然相信一個瘋子說的話？”
“要不是我們逼問，你是不是永遠不會告訴我們，這個案子是審訊室的那個瘋子交給你的？”
戈登眉頭緊皺，滿目怒火，無論怎麽對他都沒有關係，但如果想要傷害他的家人，他一定不會放過弗萊克！
戈登拿起證物衝入審訊室，此時弗萊克正坐在地上，玩弄著衣服上的線頭，嘴角時不時上翹，發出不明的笑聲。
看到滿腔怒氣的戈登，他站起來整理衣服，身體筆直，隨後微微鞠躬，“感謝正義的，善良的，無私的，光明的戈登警探願意幫助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弗萊克在原地如同一個孩子般上下跳動著，發出歇斯底裏的笑聲，似乎是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戈登一言不發走到弗萊克身前，一拳擊打在弗萊克臉上，將其打倒在地，隨後抓住弗萊克的領子，將他從地上抓起來。
“你犯了一個大錯，就是不應該打我親人的注意。”戈登一拳打在弗萊克的小腹，弗萊克的身體因為疼痛瞬間拱起，但卻沒有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弗萊克嘴角上翹，猩紅的嘴角兩側甚至接近耳根，“哦？是嗎？那你打算怎麽對我？殺了我嗎？”
他雙手用力，從戈登的雙手掙脫，轉而抓住戈登的衣領，臉上的微笑仿佛是嘲弄，殷紅的嘴角上下活動，逐字道：“所以，殺了我！”
弗萊克鬆開戈登，從兜中掏出一把手槍遞到戈登眼前，引誘道：“現在，拿起手槍，殺了我，我的小天使。”
“想想明天清晨，湯普金斯醫生的屍體被扔在哥譚的一個角落，一絲不掛，被流浪漢聚起來圍觀。
當你想要抱住她時，卻發現她的屍體是被拚接起來的，隻有一個個屍塊，你根本抱不起來。”
“而這，全都怪你！”
“哈哈哈哈哈……”
弗萊克那瘋狂的笑聲徹底點燃戈登的怒火，逐漸將戈登殘存的理智焚燒殆盡。
戈登緩緩抓起手槍，槍口對準弗萊克，放在扳機上的手指顫抖著，遲遲沒有扣動。
“快，我的小天使，我們正義的戈登警探，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