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心慈手軟法爾科內
“父親.……”馬裏奧失神地看向法爾科內，他始終無法說服自己相信父親是一個遊走在黑暗中的幫派大佬。
但現實如此.……
“你閉嘴！”法爾科內冷冷地說道，他現在沒有心思管馬裏奧的事情，他心中在躊躇，要對菲什做出什麽懲罰。
還有……怎麽為這件事情善後。
艾薩克直接將菲什劫持，這壞了規矩，如果所有人都這麽做，哥譚會徹底陷入混亂之中。
想一想，每個人出門都帶著十幾個保鏢，隨時都要小心來自陰暗處的槍擊。
在這樣的高壓下，每個人都會變得瘋狂。
“艾薩克，你還真是給我出了難題。”法爾科內歎了口氣說道，他自始至終都知道自己身邊有間諜，但他卻從來沒有動手。
甚至菲什的小心思他也知道，隻要菲什能光明正大地擊敗自己，自己的位置讓給她又何妨。
但艾薩克現在將所有的事情擺在明麵上，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麽處理，菲什為自己流過血，他不想對跟在自己身邊的老人下殺手。
看著法爾科內一臉猶豫，菲什知道，他能活下來了。
索菲亞在艾薩克耳邊輕輕問道，“爸爸為什麽猶豫？”
“因為他不能殺，嚴格來說菲什隻是在父親身邊安插了間諜，並沒有真正威脅到父親，而家族內的其餘首領也會在父親身邊安插間諜。”
“如果殺了菲什，其餘人就會產生自己也會被清算的錯覺。”
當然，也可能有法爾科內重感情的因素，但這絕不是主要原因。
按照原本的劇情，菲什抓住莉莎威脅法爾科內退位，在得知莉莎是菲什的臥底之後，他有充足的理由處決菲什。
但現在.……他不可以，他執掌著法爾科內家族，一言一行都會引來無數的猜想和戰爭，必須謹言慎行。
法爾科內眉頭微皺，最終歎了一口氣，眼神微微有些失望，道：“你走吧，永遠不要踏入哥譚半步。”
菲什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法爾科內這個老東西還是這麽愚蠢。
“等著我，哥譚，你們的女王會回來的。”
布奇在聽到法爾科內閣下決定饒菲什一命後，肥碩的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喜色，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
他真的害怕，菲什會死在自己的眼前。
菲什掙紮著站起，示意身後的勞頓給她解綁，但勞頓卻沒有任何動作。
“你在幹什麽？給我解綁！”菲什強勢地命令道，不知所謂的態度讓西德尼眉頭一皺。
隨後……
啪，這一次西德尼不想葬髒了自己的手，抽出長刀，刀身擊打在菲什的臉上，菲什的臉上頃刻間出現一道長方形的紅印。
“跪下！”西德尼一腳踢在菲什腿上，菲什隻感覺膝蓋一痛，又跪到了地上。
艾薩克從沙發上站起，掏出腰間的手槍，緩緩走向馬裏奧。
“你想要生活在哥譚，很簡單，接過手槍，殺了眼前這個女人。”
艾薩克將手槍放在馬裏奧身前，示意馬裏奧拿起手槍，“隻要你拿起手槍，就能留在哥譚，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你父親也無法阻止。”
馬裏奧看向父親，此時法爾科內躺在沙發上假寐起來，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將主導權交給了艾薩克。
“怎麽樣？”
馬裏奧猶豫片刻，從艾薩克手中接過槍，槍口對準跪在地上的菲什。
一分鍾，兩分鍾，槍口微微顫抖，從小便接受貴族教育的好好學生還是無法下定決心，甚至是無法接受這件荒唐的事情。
自己隻是想搬到哥譚，就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為什麽要逼自己殺人？
“對不起，我辦不到，但我依然會留在哥譚。”馬裏奧挺起胸膛，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有底氣。
艾薩克微微一笑，他早就猜到馬裏奧會這麽說。
他回頭看向跪在原地的菲什，道：“勞頓，給菲什解綁。”
勞頓微微點頭，手持匕首將菲什身上的繩子割斷，菲什站起來扭動身軀，活動有些酸痛的上半身，隨後看向艾薩克，魅惑道：“克利福德先生，我能走了嗎？”
艾薩克不知道菲什從哪裏來的自信，看著菲什一臉魅惑的表情，不由地有些反胃。
忍著不耐，艾薩克將手中的槍扔到菲什身前的地上，“給馬裏奧一槍，你就能走了。”
“艾薩克！你在幹什麽？”
“父親？！”馬裏奧慌張地看向法爾科內，眼中帶著求助的目光，但法爾科內卻如同什麽都沒有聽見，沒有回應兩個孩子。
他相信艾薩克，既然敢這麽做，他一定有自己的準備。
而且……馬裏奧也該接受哥譚的教育了，他現在心中不由得有些後悔，將馬裏奧教育成了一個好人。
“什麽？”菲什完全摸不透艾薩克的想法，但還是撿起地上的手槍，但槍口瞄準的不是馬裏奧，而是站在馬裏奧身旁的艾薩克。
手中有槍，心中不慌，菲什的表情瞬間變了，心中暗罵道：“艾薩克，法克！你怎麽敢這麽對我！”
嘭，子彈從槍口中噴射而出，子彈落在馬裏奧腳前，將馬裏奧嚇得連連後退，整個人縮在沙發上。
菲什最終還是沒有向艾薩克開槍，比起仇恨，她更想活著。
艾薩克微微搖了搖頭，“槍法有些爛，這一槍應該打在他的腳上。”
聽到槍響，法爾科內再也坐不住，他原本以為槍裏沒有子彈，隻是讓馬裏奧漲漲教訓，誰知艾薩克如此大膽，居然將真槍交給菲什。
“好了，你可以走了。”
艾薩克走到菲什身前將槍拿回，菲什腦海中劫持艾薩克的想法一閃而過，她不確信自己能夠成功劫持艾薩克而不是被艾薩克反殺。
菲什屋內環視一周，沙發上身體止不住顫栗的馬裏奧，不停安慰馬裏奧的索菲亞，假寐的法爾科內，此時屋內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
艾薩克，法爾科內，我一定會複仇，一定會！
哥譚，等著我，我菲什一定會回來！
菲什帶著布奇離開法爾科內莊園，在離開時，眼神始終停留在西德尼身上，似乎想將那個男人的身影刻在腦海中。
“勞頓，你和西德尼兩人跟上菲什，我要知道她一舉一動。”
勞頓和西德尼互視一眼，不知艾薩克打的什麽主意，但還是當即出去，遠遠跟在菲什身後。
人偶師.……艾薩克心中默默念叨著這三個字，人偶師的醫學技術他早就眼饞無比，奈何一直找不到他所藏身的小島。
這次正好讓菲什給她探路，想到這，艾薩克給彼得發了一條信息。
“跟上菲什，記錄她所有的行動路線，如果菲什不離開哥譚，刮下她的一隻眼，透露給她人偶師能夠治好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