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還有誰
“什麽演出？你那些瘋狂的追隨者嗎？”
“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和你一樣，就是供人娛樂的小醜。”
艾薩克嘲諷道，那些輕易被弗萊克蠱惑的垃圾，成不了氣候。
弗蘭克沒有動怒，艾薩克那充滿不屑，充滿蔑視的話讓他感到興奮，從內而外感到愉悅。
生命在這個人的眼中越來越渺小，甚至毫無價值。
“沒錯，他們就是烏合之眾。”弗萊克附和著艾薩克的話，引誘他的內心。
“但這次不一樣，演出規模將會超出你的想象。”
“艾薩克?克利福德，笑起來！”
“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尼格瑪衝入審訊室，無視一旁犯病的弗蘭克，喘著粗氣焦急道：“艾薩克，出事了！”
“發生什麽了？”
“你，你出去看看吧。”
艾薩克匆忙走出審訊室，警局大門外，濃濃的黑煙彌漫在空中，透過黑色煙霧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
這些人手持武器，棒球棍，砍刀，但卻沒有一把槍，甚至是一顆子彈都沒有。
“怎麽辦？”尼格瑪焦急地問道，火焰另一側的人群已經蠢蠢欲動，眼神中透露著瘋狂與仇恨，似乎下一秒就會湧入警局，將他們撕碎。
尼格瑪心中恐慌不已，“無論是反抗還是等死，我們都不好辦。”
艾薩克瞥了尼格瑪一眼，“等死？我是這樣的人嗎？”
“可他們和以往入侵的人不同，他們是被弗萊克蠱惑的市民，我們如果反抗，就是……屠殺。”
尼格瑪停頓片刻，最終用了屠殺這個詞語。
麵對手持棒球棍和菜刀的市民，如果他們開槍射擊，那就是屠殺！
艾薩克嘴角掛著一絲微笑，眼神中沒有一絲感情，道：“那我們屠殺就好了。”
似乎麵前不是一條條人命，而是一群渺小的螻蟻，隨意抬腳就能踩死。
尼格瑪突然渾身一冷，他被艾薩克輕輕描淡寫的語氣嚇到了。
以前的艾薩克雖然果斷，但絕不是冷血，是什麽開始變成這樣的.……
尼格瑪回想最近發生的事情，在小醜出現前，艾薩克都很正常，直到他們想要抓捕小醜，並實施行動後，艾薩克開始有了變化。
暴躁，易怒，冷血……
“艾薩克，不，不行，他們是無辜的貧民！”
“當他們把菜刀砍在你的身體上，你還會認為他們是貧民嗎？”
艾薩克質問道，不管他們是什麽人，隻要對自己有威脅，屠殺了又如何。
更何況，他們隻是一群低賤的貧民而已。
在他看來，能被小醜蠱惑的人，就是垃圾。
而對待垃圾，隻需要仍走就可以。
尼格瑪一時語塞，艾薩克接著道：“所以我隻是在努力避免這件事情發生在你身上。”
“吼哈哈哈.……”火光照亮人群，小醜如同從地獄中攀爬上來的小鬼，隨著一聲嘶吼，人潮……開始移動。
人群在火焰中緩緩行走，踏過骨灰，越過屍體，向警局發起進攻。
“開槍！”
隨著第一聲槍響，屠殺……並沒有開始。
哪怕是法庭的士兵，此時也在猶豫，指尖上的扳機似乎有千斤重。
他們冷血，卻不是喪心病狂，也從來沒有想過親手實施一場屠殺。
越過火焰的小醜身上還帶著餘火，可他們卻如同沒有痛覺一般，甚至發出興奮的嘶吼聲，抱住士兵和警員，手中武器不斷向他們的身體揮舞。
士兵手中的槍械被搶奪，隻能拿出匕首來與他們近身搏鬥，手中的匕首白刃進紅刃出，帶走一條條生命，用身軀將瘋狂的人群阻擋在外，保護警局內的警員與艾薩克等人。
“尼格瑪，這就是心慈手軟的結果。”
艾薩克對一旁的尼格瑪說道，此時的尼格瑪目光呆滯，看著地上的屍體，與時不時倒下的士兵，心中有不解，有憂傷，也有後悔。
如果早點開槍，他們的人就不會給這群瘋子陪葬。
“西德尼，把你的飛刀給我一把。”
西德尼將大腿上的飛刀抽出一柄遞給艾薩克，“怎麽，你要親自上場嗎？”
艾薩克接過飛刀，將其拿在手中當做匕首使用，“不然呢？和你們這些利爪一樣看戲嗎？”
西德尼站在艾薩克身後，而在他身後還有被法庭派來的四隻利爪，此刻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絲毫沒有救援的想法。
“我說過，我們就是工具，我們.……隻需要任務，不需要感情。”
“那麽第一個任務，殺光他們。”
說完後，艾薩克手持匕首，將身上的西服脫下甩出，鞋底與地麵碰撞發出噠噠聲，緩緩走向瘋狂的人群，
他可以站在眾人身後，由利爪替他清理這些螻蟻。
但.……此刻的他需要發泄心中的憤怒！
西德尼抽出腰間利刃，長刀在黑暗中閃過一絲亮光，低聲呢喃著：
“當心貓頭鷹法庭，時刻監視你出行。”
“暗處窺望哥譚市，藏於矮牆閣樓間。”
“居於家中他同在，臥及床間他亦存。”
“萬莫提及他名號，利爪將你頭來尋！”
黑夜中，不知自哪裏傳來咕咕聲，如同一隻隻貓頭鷹隱蔽在夜色中飛舞。
尼格瑪再一回頭，卻發現身後的利爪倏然消失，隻有空空如野的大門。
站在尼格瑪一旁的勞頓抬起手中狙擊槍，眼睛附在瞄準鏡前，透過瞄準鏡看到那些市民瘋狂的麵容與眼神。
如此近的距離，即使沒有瞄準鏡，他也能做到百發百中。
扳機上的食指拿下放上，最終一言不發，將手中狙擊槍用力扔在地上。
隨後抽出腰間匕首，在尼格瑪訝異的目光中跟在艾薩克身後向小醜們移動。
“瘋了，都瘋了。”尼格瑪學著艾薩克將綠色外衣脫下，“嘶，好冷。”感受著冰冷刺骨的寒風，最終還是沒有脫下衣服。
“喂，你們等等我！”
尼格瑪撿起勞頓丟下的狙擊槍，拿住槍口當成鐵棍使用。
隨後突然意識到什麽，趕忙將狙擊槍拿正，將子彈全部卸下，以免走火傷到自己。
畢竟槍口衝的是自己.……
艾薩克衝入人群中，匕首每一次揮動皆會帶走一條人命，衝至身前的小醜被他一腳踹飛，妄圖襲擊他的小醜皆會瞬間失去性命。
而他的身上在頃刻間便多處數道傷口，潔白的襯衣被鮮血染紅，身邊的屍體越來越多，他踩在屍體之上，將妄圖傷害他的小醜逐個斬殺。
在熱兵器縱橫的今天，很難想象會發生如此大規模的冷兵器戰爭，隨著屍體越來越多，恐慌替代瘋狂在人群中傳播。
艾薩克與利爪身邊沒有一隻小醜敢靠近，法庭士兵身上的黑色製服更是被徹底染紅。
艾薩克將腳邊的屍體踢開，踩住不知名屍體的頭顱之上，“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