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你為什麽不殺了我
羅德裏克幾乎成了艾薩克的後勤部部長，隻要他有什麽需求，無論是人手，資金，還是裝備，隻要一個電話撥過去，他就能解決。
“你有把握嗎？”
羅德裏克遲疑了一下，在電話中詢問道，阿卡姆瘋人院的拆遷事宜已經人盡皆知，他這裏也受到不少的壓力。
阿卡姆瘋人院不單單是一個精神患者治療中心，還有準備依托其建立的印第安山研究中心，涉及很多人的利益。
“百分之一百。”艾薩克堅定道。
他不知道怎麽解釋，但他就是肯定，真正的小醜必然在阿卡姆瘋人院！
“好，我相信你。”隨後，羅德裏克便給了艾薩克另一個電話號碼。
“以後你和我秘書聯係，我要去擺平那些法庭那些蠢貨了。”
隨著嘟一聲，電話掛斷，羅德裏克為了支持艾薩克的行動，同樣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壓力多是來自法庭內部，他們認為不需要依靠艾薩克，隻要軍隊介入便能輕易解決哥譚的暴動。
天真，愚蠢，羅德裏克毫不留情評價道，且不說出動軍隊能不能評定暴亂。
光是說服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政客出動軍隊，就要付出無數金錢和資源，現在艾薩克使用的所有資源相加在一起，也不及出動軍隊的萬分之一！
而且，他也需要一個可靠的盟友，一個除了法庭之外，能夠為凱恩家族提供援助的盟友。（羅德裏克·凱恩，凱恩家族）
奈何島，昔日輝煌的阿卡姆瘋人院徹底成為一片廢墟，工程隊正在有序清理碎石與醫療器械等廢品。
艾薩克手中端著升騰著熱氣的咖啡，時不時小抿一口溫暖身子。
現在隻剩下法庭的部隊駐紮在這裏，保護工程隊的工人，值得一提的是，為了加快速度，還有三支工程隊被緊急調向這裏。
而原本準備發動偷襲的精神患者卻發現他們被困在地下室中，出口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般，怎麽用力都打不開。
“我就說，正麵迎戰才是最好的！”
“閉嘴！”
“.……”
翌日，陽光努力穿透雲層給哥譚帶來一絲光明，阿卡姆廢墟逐漸被清空，露出了殘損的地麵。
“什麽動靜？”
一個穿著黑白條紋服的男人用力揉了揉酸痛的雙眼，突然感覺天花板開始震動。
“我在這裏是為了殺人。”
“但是昨天沒有人下來，然後就睡著了。”
“果然，正麵迎戰才是最好的！”
“不對不對，現在要思考的是天花板為什麽會動。”
“是我虛了嗎？”
男人嘴中呢喃著，不知是大腦長在了嘴上，還是嘴鏈接了大腦，居然要用嘴來思考。
“是光！”
男人突然的驚呼聲將其餘人驚醒，隻見一道微弱的亮光從縫隙中照入，縫隙逐漸增大，所有人注視著陽光，一時間愣在原地。
“別動，放下武器！”
看到地下室內有人，尼格瑪不由慶幸沒有聽從艾薩克的命令，進入地下室前先扔手雷，否則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下來。
地下室內的精神患者們下意識放下武器，迎接光明的洗禮。
等等，是不是有些不對？
我們是殺手，莫得感情的瘋子殺手！
回過神來的眾人正欲反抗，但敵人的槍口已經頂到額頭。
算了，保命要緊.……
艾薩克越過眾人，觀察地下室內的精神病患者，這些人像是真的精神患者，而不是什麽瘋狂的殺手。
也是，像外麵的那些瘋子，早就出去興風作浪了，怎麽還會留在阿卡姆。
“這裏還有沒有其他人？”
艾薩克居高臨下向他們問道，但心中並不抱有任何期望，小醜想要隱藏起來，怎麽會讓這些人知道。
“有啊，在最裏麵的地下室還有一個人。”
“對，他對我可好了，扮小醜給我玩。”
“有嗎？我感覺他怪怪的，都不願意和我玩洋娃娃。”
“還給我們槍，讓我們玩殺人遊戲，嘿嘿。”
“.……”
下麵的人忽視了額頭上冰冷的槍口，開始七嘴八舌討論了起來。
“安靜！”
嘈雜的談論聲戛然而止，但安靜僅僅維持不到一秒，便又自顧自開始討論。
艾薩克無奈摸了一下額頭，果然，是不能和精神病講道理的。
“把他們帶到警局暫時關押，之後再安排。”
“繼續清理，找到他們所說的地下室。”
尼格瑪微微點頭，心中安定不少，按照這幾個精神病患者所說，小醜確實躲藏在阿卡姆瘋人院中，他們沒有拆錯地方。
“小醜叔叔就在最裏麵的地下室！”
在他們被強製性帶走時，還熱心地提醒艾薩克小醜所在地下室的位置，讓艾薩克心中頗有些感動。
以後一定要給這些可愛的人建一座最安全的精神救治中心，當然，最重要的是把他們和嗜血的瘋子分開。
阿卡姆瘋人院的地下室都甚是隱蔽，隨著一個個地下室被找到打開，他們最終在一個陰暗狹小的房間內找到亞瑟·弗萊克。
弗萊克身上穿著一件有些破損的紅色西裝，許久沒有清理的頭發有些油膩，嘴中叼著一根黑了皮的香蕉。
他沒有艾薩克所想像的那麽優雅，那麽瘋狂，除了有些邋遢外，他就像一個和藹的中年男人，嘴角總是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終於來了，艾薩克·克利福德先生。”
小醜盤坐在床上，對著屏幕上隻有雪花的電視機一動不動，似乎裏麵有什麽吸引他的東西。
而更讓艾薩克感到有趣的是，小醜竟然認識他，或者說……在等待他的到來。
艾薩克將電視機從亞瑟的眼前移走，弗萊克的目光隨著電視機移動的方向而移動，視線始終定格在電視機屏幕上。
“弗萊克先生這麽愛看電視嗎？”
艾薩克故意將電視機反過來，讓電視屁股對著他，誰知弗萊克依然緊盯著電視，似乎還能看到畫麵。
“當然，我可是法蘭克林最忠誠的粉絲。”弗萊克帶著些許的愉悅，“他還邀請我參加他的節目。”
“想來你一定是優秀的喜劇演員。”
“不，我是全世界最優秀的喜劇演員。”弗萊克反駁道。
艾薩克將電視機放下，坐在電視機與弗萊克中間，他意識到弗萊克所看的並不是電視，而是他腦海中的幻想，電視隻是一個單純的依托道具而已。
艾薩克坐在弗萊克身前，直視他的雙眼，“弗萊克先生，您到底要幹什麽？”
“你為什麽不殺了我？”弗萊克嘴角向外拉扯，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這種笑容是艾薩克從來沒有見過，也從未曾想象過的。
“我說，你，為什麽不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