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血腥屠戮
警局大門處，帶著小醜麵具的人群擁堵在裝甲車前，不停發出瘋狂的嘶吼，嚎叫，以及莫名的狂笑。
裝甲車上的機槍對他們而言不是殺人利器，更像是一顆閃耀的燈球。
而這裏也不是警局，是他們用來狂歡的party。
所有的小醜皆是手舞足蹈，有的還將頭頂墨綠色的假發拿在手中上下揮舞，儼然一副狂歡的畫麵，他們的尖叫與嘶吼就是最動聽的音樂。
艾薩克與眾人走出警局，看著眼前群魔亂舞的景象，直接拿出腰間的槍，一槍打在最前方，蹦躂最歡的小醜額頭。
但死亡並沒有嚇退剩餘的小醜，反而是將他們心中的瘋狂全部誘導出來，發出更加瘋狂的嚎叫。
隨後，所有小醜瘋狂跳躍起來，帶著不知從哪裏來的瘋狂與勇氣衝向警察局大門。
“開槍！”
警員還在猶豫時，利爪的部隊卻直接扣動扳機，密集的槍聲響起，機槍火舌噴吐，一發發子彈無情屠戮著自不量力的小醜。
警局無情且血腥的屠戮讓在周圍小心觀察的罪犯心中一驚，哥譚的警察，什麽時候如此冷血了？
以往這些警察隻會抱頭躲藏，亦或是將這個手無寸鐵的家夥囚禁起來，絕不會像這樣開槍射殺。
他們無法弄清警察為什麽轉變，但卻知道，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了。
觀察的罪犯趁警察還沒有注意到自己前，小心翼翼逃離現場。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所有的小醜皆倒在地上，大部分小醜幾乎是瞬間死亡，剩餘的一部分苟延殘喘，等待著警察來救他們。
還有為數不多的小醜在不停小聲嘶吼著救命，祈禱警察能夠注意到他們。
警局門前的地麵已經被鮮血浸濕，屍體橫七豎八倒在地上，鮮血不斷從他們的傷口中汩汩流出。
艾森局長一臉不忍，不敢看地上這些屍體，“把還沒有死的人全部帶回來救治。”
“至於這些屍體……”
“這些屍體……等晚上直接在這裏焚化！”艾薩克插嘴說道，他要讓全哥譚的人知道，哥譚警局正式開張！歡迎所有人來砸場子！
“勞頓，西德尼，你們繼續帶人去找市長。”
“我懷疑他被小醜劫持了。”
艾薩克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心中暗暗猜測小醜劫持市長的目的。
公開斬首？不，不對，小醜不會這麽無聊。
想想，想想，艾薩克，市長有什麽特性.……
聲名遠揚，哥譚政府的代表，哥譚市權利的人……
艾薩克嚐試分析市長其本身的特性，並將這些特性帶入一些瘋狂的遊戲或是可能達成的目的。
會是什麽，會是什麽.……
艾薩克如同入定般坐在樓梯上，觀察下麵正在整理大廳的警員和蓋爾，嘴中呢喃著小醜可能實施的行動。
要挾政府，降低政府的信譽，還是直播警察救援行動，讓哥譚民眾認識到警察的無能.……
一個個想法全部被艾薩克否決，原因隻有一個，太無聊了，這不符合小醜的性格。
艾薩克的目光突然停頓在蓋爾的身上，他與身邊西裝革履的警員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如同在清湯中混入了辣鍋的紅油，甚是醒目。
腦海中不斷閃過小醜的行為，畫麵最終定格在小醜上次的瘋狂遊戲。
也正是那場遊戲，貓頭鷹法庭的那個女人被當眾斬首，結束了自己和法庭的戰爭。
那這一次.……
艾薩克突然意識到小醜是要做什麽了！
黑門島區，大名鼎鼎的黑門監獄便建立在這裏，而在這裏還有另一處聞名的雕塑，正義雕像！
正義雕像位於黑門島區城市離岸的一座紀念碑，雕像人物蒙住雙眼，雙手各持一把劍和一個天平，雕像仿佛是正義女神與自由女神的混合體。
但今天，這裏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一群帶著小醜麵具的瘋子，他們抬著驅趕這一群被五花大綁的人走到正義雕像下方。
被綁著的人中有熟悉的媒體記者，還有他們熟悉但不敬愛的市長先生。
可憐的市長先生外套已經消失，不知道被哪個小醜脫下搶走。
所有人被驅趕到雕塑下方站成一排，在刺骨的寒風中瑟瑟發抖，是冷嗎？不，更多的是對小醜的恐懼。
他們不知道自己將會迎來什麽樣的命運，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些人不是請他們吃飯的。
一個小醜手中拿著槍，槍口在市長肥碩的臉上滑動，輕聲說道：“好了，各位大人物們，麻煩你們稍等一下，演出馬上開始，你們一定會喜歡。”
隨後，小醜抬手一槍，砰的一聲，遠處一個小醜應聲倒下，他的身上還穿著市長的外套。
小醜走過去將外套撿起來走到市長身邊，將衣服披在市長先生的身上，“紳士不能占別人的東西為己有。”
市長臉上的肥肉止不住顫抖，想讓失控的身體微微點頭，但最終隻是微微彎了腰，很是滑稽。
小醜用力拍了一下市長的肩膀，隨後回到正義雕塑旁的一個小平房中。
房內，一個身穿保安服的中年男人臉上被塗滿了油彩，頭頂耷拉著紅色的假發，像是一個被淩辱後的小醜。
他是負責管理雕塑的保安，生活就是撿撿垃圾，將雕塑靠近地麵的地方擦拭幹淨，簡單而安逸。
但在一周前，一群瘋子徹底打亂了他的生活，將他囚禁在這裏就算了，還給他的臉上畫滿油彩，想要把自己打扮成和他們一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一想到他們要對雕塑動手動腳，心中便不由自主湧出一股憤怒，想要掙紮捆綁，衝出去和他們拚命，但最終被牢牢係住的繩子拉回現實。
勞頓與利爪兵分兩路，抓捕周圍出現的暴徒與流浪漢，他們常年盤踞在這裏，一定看見了什麽。
按照流浪漢的說法，市長剛剛出來，就被一群打扮成小醜的瘋子劫持，隨後沿著街道揚長而去。
但追到靠近黑門區的郊區時，他們卻犯了難，在這裏已經沒有什麽流浪漢或是暴徒，找不到任何目擊證人，水泥路上也沒有任何痕跡。
“怎麽辦？”勞頓看向利爪，期待利爪有什麽隱藏的能力。
利爪攤了攤手，“別看我，我隻會殺人。”
我自己不迷路就是上帝保佑了，還讓我找人.……
“既然如此，我們以這裏為圓心，向周圍輻射，尋找他們的蹤跡。”
利爪點了點頭，隨手抓了一個看起來方向感不錯的手下向外圍走去，尋找小醜們的蹤跡。
“我以後絕對不會去馬戲團看該死的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