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哥譚是屬於我們的哥譚
清晨，金燦燦的陽光灑滿大地，陰涼的微風輕輕吹拂。
奈何島，依舊是沒有希望的一天，他們開始每日的祈禱，希望能夠脫離這座無邊地獄。
阿卡姆開發計劃遲遲未落，計劃中為他們提供的廉價租房依然不見蹤影。
隻有阿卡姆的後山時不時傳來施工的嘈雜聲，擾的他們睡不好。
而今天的奈何島似乎有些不一樣，很多地方都出現了持槍的陌生人，他們躲在陰暗的角落中，不知在等待什麽。
“艾薩克，你確定要這麽做嗎？”
戈登凝重看向艾薩克問道，希望艾薩克能夠改變想法。
阿卡姆瘋人院中全都是瘋子，他們的出現會使哥譚陷入混亂之中。
“戈登，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箭已射出，無可挽回！”
他知道放出阿卡姆瘋人院中的瘋子會發生什麽，會有無數人因此而死，甚至哥譚會因此而毀滅。
但在此之前，法庭一定會毀滅！
戈登閉上眼假寐，他已經勸說很多次，依然挽回不了艾薩克的決心。
“戈登，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們沒有機會再去想那麽多了。”
“希望你不要泛濫你的正義。”
戈登點了點頭，有些頹喪，“我就在這裏掩護你，其他事情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但如果我看到了阿卡姆出逃的犯人，我一定會當場擊斃。”
這是他能做的最大讓步，他會在阿卡姆瘋人院周圍巡邏，將逃出的瘋子全部擊斃，最大限度保護哥譚人民的安全。
“沒問題。”
艾薩克答應了，能夠死在戈登槍口的瘋子隻能說明太弱了，根本沒有對抗法庭的手段。
更何況，戈登幾乎沒有開槍的機會。
阿卡姆瘋人院是將罪犯與精神病人關押在一起，戈登無法分辨誰是犯人，誰是真正的病人。
在這種情況下，戈登難免會猶豫，而猶豫，就會失去開槍的機會。
“開始吧……”
車廂門打開，一把把鈔票隨著陰風在空中飄散，為這座無邊地獄奉上一場精彩絕倫的演出。
無數的貧民跟在車後向狂奔，他們疲憊不堪，氣喘籲籲，卻絲毫不敢停歇。
跟住這兩車，就意味著他們可能湊夠看病的錢，可能逃離這裏。
終於，車輛停了下來，每個人的目光越過人群，看到一處破舊的大門，大門上還有幾個大字。
阿卡姆瘋人院……
就在這時，麵向他們一側的車廂突然展開，一個身穿燕尾服，頭戴黑色高帽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麵前。
男人頗為高大，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是富裕人家的兒子。
還有幾個持槍的人走到車下，手持攝影機對向艾薩克，此時，哥譚市內所有電視機的畫麵都變成了艾薩克的畫麵。
“大家好，我叫艾薩克.克利福德。”
“我是克利福德製藥公司的負責人，是哥譚警局的一名警探，也是給你們發錢的怪人。”
“大家一定很奇怪，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片被哥譚拋棄的地獄。”
“幾天前，我愉快的下班回家，但在我回家的路上，我被幾個怪人襲擊了。”
說到這，艾薩克抱住腦袋渾身顫抖，做出極力害怕的樣子，底下發出哄堂大笑。
“好在我活了下來，於是我查啊查，終於找到了凶手。”
“貓頭鷹法庭，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卻又似乎無處不在的組織。”
艾薩克示意彼得推出三座冰雕，冰雕內正是三隻利爪，他們穿著標誌性的戰鬥服，乍一看上去就像是隻貓頭鷹。
“就是他們襲擊了我，而他們襲擊我，就是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我違逆了他們。”
“他們要求我交出韋恩夫婦凶殺案的目擊證人，但我拒絕了。”
“我尊敬韋恩夫婦，他們將一生奉獻給這座生養我們的城市，他們致力於改善我們的生活，讓我們有更好的房子，更好的條件。”
艾薩克低下頭，帶著哭腔哽咽著說道：“但是，但是，就因為韋恩夫婦查到了他們的蛛絲馬跡，他們就將他們殘忍的殺害了。”
艾薩克用力擠出幾滴眼淚，同時示意鏡頭對準他飽含淚水的雙目。
“想想韋恩夫婦生前為我們所做的一切，建立工廠，把崗位給我們這些真正需要幫助的窮人，為飽受重病折磨的你們建立醫院。”
“韋恩夫婦甚至不在乎利潤，想要為我們改善奈何島，為我們提供廉價的住房，提供免費的醫院，免費的治療。”
“再看看現在，隨著韋恩夫婦被法庭殺害，所有人，所有人都不再考慮我們這些生活在最底層的人。”
“法庭做了什麽？”
艾薩克環視下方沉默的眾人，他們或在思考，或在壓抑心中的憤怒。
隨後死死盯著底下的眾人，撕心裂肺怒吼道：“他們將為我們準備的金錢拿出做實驗，拿去揮霍，拿去充盈他們快要裂開的金庫！”
“我們不能讓韋恩夫婦的善意成為他們揮霍的資本！”
“我們不能讓法庭控製屬於我們的哥譚！”
“法庭在哥譚肆無忌憚抓捕我們用來實驗！”
“法庭無視我們的生命，法庭無視我們的需求，法庭無視我們的一切！”
“同胞們，不要壓抑你們的憤怒，我們要讓貓頭鷹法庭的雜種們知道.……”
艾薩克沉默片刻，隨後張開雙手擁抱藍天……
“哥譚屬於我們所有人！”
“哥譚，是屬於我們的哥譚！”
“我們要自由生活的權利，我們要奪回我們的哥譚！”
“我，艾薩克.克利福德，向貓頭鷹法庭正式宣戰！”
艾薩克將三隻利爪扔到車下，人群刹那間散開，給三座冰雕散開位置。
艾薩克跳下車，拿出一把鐵錘，用盡全身力氣向冰雕揮動。
一下，兩下，三下，冰雕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艾薩克看向所有人，憤怒中夾雜著一些無奈。
“我一人無法辦到，但我們卻可以！”
艾薩克將手中的鐵錘遞向身前一個瘦弱的男人。
“隻要我們所有人在一起，我們必然能擊敗法庭！”
“我們必勝！”
接到錘頭的男人緩緩走了出來，有些猶豫的舉起錘頭，軟弱無力的打在冰雕上。
“我們必將勝利！”
艾薩克大聲高呼道，似乎被艾薩克的情緒感染，男人揮舞鐵錘的力量越來越大。
擊打聲如同所有人的心跳般，隨著男人揮舞鐵錘的頻率越來越高，心髒跳動越來越劇烈，他們想要發泄，想要反抗，想要奪回屬於他們的一切。
隨著一個人隨手拿出一塊磚頭衝上來打向冰雕，人群如同被點燃導火索的炸彈，拿起身邊所有能夠使用的武器一擁而上。
艾薩克看向鏡頭，嘴角漏出一絲得意的微笑，“貓頭鷹法庭，我知道你們再看，希望這場遊戲，你們能夠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