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零
“他還沒有明白，貓頭鷹法庭隻是一個名稱，一個.……可有可無的名稱。”
女人搖晃酒杯，猩紅色的液體順延杯壁旋轉，隨後輕抿一口，留出滿意的微笑。
翌日，哥譚公報，貓頭鷹法庭幾個大字赫然入眼。
而對貓頭鷹法庭的描寫則與前兩日的傳單截然不同。
貓頭鷹法庭是境外恐怖分子，他們想要通過發放大量鈔票來引起哥譚市經濟崩潰，從而徹底擊垮哥譚市的人民。
警局與政府絕不會縱容恐怖分子的囂張氣焰，將傾盡全部打擊名為貓頭鷹法庭的恐怖分子，還哥譚市一個太平。
艾薩克拿起報紙，讀到最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法庭的公關確實有一手，既然這麽想成為恐怖分子，那自己就再給他加一把火。
大都會，市政府大廈，阿茲爾坐在桌前，雙手用力按壓太陽穴緩解疲憊。
那些醫生的消失仿佛開始了一場針對他們的戰爭，所有的政敵仿佛被上帝開發大腦一般。
過往的很多汙跡都被他們找到，甚至還有確鑿的證據。
有些事情甚至連他都忘記了，比如他在大學的時候毆打同學，竟然還被拿出來攻擊他。
“康尼，有什麽消息嗎？”
“劫走醫生的人屬於一個叫做貓頭鷹法庭的組織。”
“除了名稱之外，我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仿佛不存在一般。”
“但……”
康尼有些猶豫，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該不該說……
“說！”
“少爺似乎對貓頭鷹法庭頗為了解。”
“而且似乎與貓頭鷹法庭開啟了一場戰爭.……”
阿茲爾疲憊的身軀瞬間挺立起來，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麽？戰爭？”
康尼點了點頭，“沒錯，就是戰爭，根據哥譚安插在少爺身邊的人來看，足以說的上是戰爭。”
“少爺被襲擊一次，死裏逃生，之後向法庭反擊，哥譚市現在還很穩定的原因是兩方都在克製，都在積蓄力量。”
“貓頭鷹法庭方麵不知，但少爺幾乎將哥譚市所有軍火購買了一半。”
“而且按照少爺的行事，穩定很快就會被打破。”
阿茲爾心中的驚恐逐漸消失，艾薩克已經不是需要他保護的孩子了，嘴角流露出一絲滿意與自豪，“這臭小子膽子夠大的，也不知道他哪來這麽多錢。”
“據我所知，是韋恩集團布魯斯.韋恩個人讚助的資金。”
“怪不得，康尼，帶著你的人去一趟哥譚。”
隨後又補充道：“對了，把他們也帶上。”
阿茲爾抿了一口咖啡對康尼說道，他這裏的壓力也是來自貓頭鷹法庭，隻要法庭戰敗，他的困境自然迎刃而解。
“可是，您的安全……”
“我的安全比不用擔心，給那幾隻狼喂了這麽多肉，也該他們發揮作用了。”
阿茲爾食指輕輕在咖啡杯上滑動，心中閃過一個個資助過的公司，海燈遠運，飛鳥集團.……
這些公司都是阿茲爾在發跡後尋找的有誌青年，在他的資助下建立的公司，現在他們都是各自行業的翹楚。
“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他們.……”
人心是最難以琢磨的，十幾年過去，很難保證他們是否還會忠於阿茲爾。
“他們不敢的……”阿茲爾目光閃過一絲陰狠，他平和待人，廣施援手，但不代表他是個善人。
“好了，就這樣，你們即刻出發，記住，必須保護艾薩克的安全！”
康尼用力點頭，“想要傷害少爺，除非踏過我的屍體！”隨後離開辦公室，召集手下。
阿茲爾同時一個電話撥向軍方，在舍棄了大部分利益後，軍方同意這個月在一個無名島進行演戲。
這是他能夠促成的最好結果，軍方徹底忽視哥譚，對於兩方的爭鬥互不相幫。
而軍方原本演戲的地點，是靠近哥譚的一座島嶼.……
沙漠，人跡罕見之處，這裏沒有任何動植物，仿佛是一片死亡之地。
而在這裏有一個神出鬼沒的小隊，零。
小隊全部由特種部隊退役士兵組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死亡記錄，或殉情，或他殺.……
他們躲過世界的視線，在這片死亡之地悄然打磨自己，成為阿茲爾手中最為鋒利的劍！
他們的任務皆是殲滅，每一處戰場皆有他們的痕跡，他們的目的就是殲滅所有人。
在他們出動時，就意味著忽視了人質與敵人的區別。
今天，零隊全員集合，向世界展開一場殺戮演出。
直升機，康尼透過墨鏡俯視下方的零隊，“出發！”
哥譚，艾薩克看著灰頭土臉的哈維與戈登，嘴角一抽一抽，最終忍住了笑意。
“你們不是早有準備，怎麽還這麽狼狽。”
哈維瞥了戈登一眼，氣呼呼的說道：“還不是這個聖人，不對警察開槍。”
“我們無法區分警員與法庭的手下，不敢貿然開槍。”戈登無奈的解釋道，他對以前的同僚下不去手。
“而且隻有幾個警察，大部分的警察都被引去調查我們送錢的黑車了。”
艾薩克拍了拍哈維的肩膀，“戈登做的對，我們不能向以前的同僚開槍。”
“這會讓我們失去警局的支持！”
如果真的殺了警察，就會被法庭大做文章，這不是他要做的。
好了，繼續準備，我們明天要開始最後的演出！
就在這時，工廠外圍突然出現一道亮光一閃而過。
幾人互視一眼，當即將武器裝備在手上，同時讓手下小心翼翼向外圍查探。
一米，兩米，四米.……
“等等，回來！”
艾薩克突然在對講機中說道，向前探索的手下立刻小步退回。
這是陷阱！法庭的人怎麽可能出現這種疏忽……
而在工廠外的一處草叢中，一個人躺在地上緊閉呼吸，額頭豆大的汗珠順著臉留下，滴在地上。
就在剛才，他不小心按到了手電筒，雖然隻有一瞬間，但絕對被他們發現了！
隻是沒有想到，向他靠近的敵人居然停止了前進。
他輕吻一枚銀幣，心中不斷感謝上帝。
“所有人帶上防毒麵具。”
所有人將防毒麵具帶上，躲在地下室的布魯斯與尼格瑪同樣如此。
尼格瑪拿出綠色筆記本開始寫寫畫畫，但因為緊張，雙手忍不住顫抖，紙張上隻有一道道扭曲的劃痕。
就在這時，尼格瑪耳邊突然響起一句話，“你好，尼格瑪。”
這個聲音很成熟，有些啞啞的，很像一個人，很像一個人……
是誰，是誰，尼格瑪不斷呢喃著，如同著魔般。
這個聲音，似乎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