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莫須有
而艾薩克想的卻是和女人相同，甚至更多。
工廠之外是空曠之地，更有利於艾薩克的手下作戰。
艾薩克手下大多是混混，即使經曆過一次火並，他們的戰鬥素養遠遠比不上法庭精心培養的戰士。
巷戰中他們占不到任何便宜，倒不如在空曠之地比拚火力。
“明天一早，我們要去做公益活動，今天早點休息。”
艾薩克最後說道，讓眾人回到臨時搭建的宿舍休息，明天將會是一番苦戰。
哥譚的夜如往常一樣，殺戮與欲望在大街小巷泛濫傳染，黑暗的角落中時不時走出一個雙手沾染鮮血的人。
清晨，今日的哥譚依然天氣晴朗，太陽高高掛在天空，每個人早起的心情更加愉悅。
工廠，四輛改裝後的裝甲車靜靜停在大門，每一輛車中有兩袋處理好的鈔票和傳單。
一天一夜的時間，連夜印刷出無數的海報，並在鈔票之上添加貓頭鷹的字樣。
他們今天的任務就是將這些鈔票與傳單發到哥譚的每一寸角落。
而在其中一輛車中有四袋，這輛車的目的地是奈何島，這個盛產罪犯之地。
大名鼎鼎的阿卡姆瘋人院就在奈何島！
半數的手下留守在工廠，防止法庭偷家。
艾薩克站在大門前，怔怔看著漸行漸遠的車輛，鈔票與傳單的效果他不知道會有多大。
但這隻是第一步，讓哥譚市的人民對法庭有一個淺顯的認知。
清晨的街道，來往的行人匆匆忙忙，邊吃早餐邊打電話，臉上透露著無法掩飾的焦躁，為了生活，他們必須爭分奪秒。
一輛黑車自遠方緩慢駛來，車後的人如潮水般追趕，興奮聲，嘶吼聲，甚至還夾雜著莫名的嚎叫聲。
所有人不自覺看向車輛，心中好奇，這輛車有什麽奧秘，會有如此多的追隨者。
直到車輛靠近，看到車輛末尾處時不時灑出幾張紙。
幾張紙有必要這麽……
法克，這是錢！
越來越多的人跟隨在車輛後，爭搶著車輛上如雨般揮散出來的鈔票。
而在車中負責安保的兩名手下緊緊握住手中的步槍，掌心出汗。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瘋狂的場景，生怕這群癲狂的人群一擁而上，將他們打劫。
兩袋錢支撐不過一小時便被灑盡，但陷入瘋狂的人群卻不肯相信，向車輛一擁而上，妄想檢查他們說的是否是實話。
直到冰冷槍口頂在他們的額頭，瘋狂的人群逐漸冷靜下來，看著手中不多的鈔票，帶著興奮和一絲失望離開。
還不夠多，自己能搶到更多的鈔票！
每個人心中都被鈔票填充，但隨即又陷入到打工的勞累中。
打工人，打工魂，不是這幾張鈔票能夠緩解的。
不過今晚能多喝幾杯小酒，也是蠻好的。
奈何島，這裏多是哥譚市最底層的人民，他們不受政府重視，活在這片垃圾場中。
在哥譚隻有健康的人才能在找到一份有薪水的工作，無論是正道也好黑幫也罷，皆是如此。
但在奈何島這片貧瘠之地，一出生時便要接受饑餓與疾病的折磨，生病隻能自己扛過去，沒有錢去醫院救治。
沒有健康的身體就找不到工作，沒有工作就沒有薪水，沒有薪水就沒錢去醫院看病，沒錢去醫院看病就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長此以來惡性循環，讓生存這裏的人看不到一絲希望。
而在今天，一輛毫不起眼的黑車闖入這片地獄之中，為他們帶來金錢與瘋狂。
勞頓與彼得坐在車廂中，勞頓眯著眼，緊握手中的急凍槍。
奈何島不比其他地方，這裏盤踞著哥譚市中最貧窮，最瘋狂的人，他們做出任何舉動勞頓都不會訝異。
車門打開，四袋鈔票瞬間吸引所有盤踞在此的流浪漢的目光，但在看到鈔票後持槍的勞頓與彼得，壓住了身體的蠢蠢欲動。
看著流浪漢兩眼放光咽口水的表情，彼得微微一笑，“開始吧。”
鈔票與海報在空中飛舞盤旋，還未落地，便被一張充斥著汙垢與裂痕的雙手一把抓在手中。
“這是天使嗎？”
抓住錢的流浪漢呢喃著，如同瘋魔般衝向裝甲車，就在彼得以為他隻是想跟上來時。
流浪漢距離越來越近，縱身一躍想要撲倒車上，被彼得一腳踹開。
“速度再快一點！”
司機輕踩油門，裝甲車的速度瞬間提升，但依然有無數的流浪漢僅僅跟隨在車後。
他們死死盯著空中飛舞的傳單與鈔票，精準而迅速的緊緊抓住空中的鈔票。
甚至還有人為了一張鈔票將身邊的人打倒在地，鈔票還未在手中停留，便被另一個人打倒在地。
每一張潔白如新的鈔票逐漸被鮮血沾染，人群退去之後，是滿地的屍體，每具屍體身上覆蓋著因為爭鬥而撕裂的鈔票碎片。
彼得手中的步槍已經換了兩個彈夾，直到最後第三個彈夾子彈打盡，才斷絕他們搶車之心。
甚至還有奈何島的黑幫想要來分一杯羹，被勞頓手中的急凍槍殺退，留下一座座晶瑩剔透的冰雕。
更有不少人趁亂將這些冰雕搬回家中，將它們融化後獲取武器和衣物。
搶到鈔票的人拿著手中的鈔票，鈔票是真的，但鈔票上寫的貓頭鷹法庭是什麽意思？
帶著好奇，他們拿起被丟棄忽視的傳單，不敢相信的看著傳單所傳達的信息。
貓頭鷹法庭，哥譚的主人，掌控著哥譚百分之九十九的財富，汲取著每一位哥譚市民的鮮血。
受人尊敬的韋恩夫婦就是因為不接受他們的招攬而被殺害！
流浪兒童綁架案是他們所做，為的是進行慘無人道的實驗！
氣球殺人案是他們在幕後指使，為的是產出違逆他們的人！
無數的爛尾樓是他們專程為窮人建立！
他們控製哥譚每一位市民的薪資，不允許薪資過高！
他們牢牢把控哥譚的財富，不允許財富流向窮人的口袋！
一句句，一段段，訴說著法庭的貪婪，闡述著法庭的無情。
似乎哥譚出現的每一個窮人都是法庭的原因！
艾薩克頗為滿意的閱讀傳單，等待法庭接下來的動作。
這是赤裸裸的陽謀，如果法庭不站出來澄清，那麽就相當於他們默認了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如果他們站出來澄清，那就相當於變相承認法庭的存在。
法庭隱藏百年來控製哥譚的秘密會在眨眼間煙消雲散，甚至還會承受各方麵的壓力。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放任控製城市的組織肆意發展。
你自己藏起來偷偷的玩可以，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若是被擺到台麵上，不打你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