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人從天上來
審訊室，卡爾一臉慌張，在看到氣球殺人的報道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會被警察找到，於是連夜藏了起來。
“我沒有殺警察！”
卡爾信誓旦旦的說道，“我偷了氣球之後賣了出去。”
“賣給誰了？”
“我不知道，我們在他說的地方交易，他全程帶著帽子，我看不清他的臉。”
聽到卡爾描述販賣的經過，艾薩克腦海中劃過一個畫麵，但當他在想深入時，腦海中卻又空空如野。
早知如此，艾薩克一定會將哥譚的劇情一字不落的背下來！
“你們知道嗎，這就是個犯罪大師，虛擬出一個假的凶手來擾亂我們，屍體，作案工具，全部在天上飛著，我們根本沒有證據。”哈維看向艾薩克和戈登說道。
“你們不知道氣象氣球的原理嗎？”
卡爾不敢相信的說道，這群警察查案之前不了解作案工具的嗎？自己究竟是由多倒黴才會被這樣的警察抓住。
“告訴我們天才，否則我們就打死你。”哈維靠近卡爾，淡淡的說道，凶狠的眼神將卡爾嚇了一跳。
卡爾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警察局，眼前的警探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隨即趕忙說道：
“氣球向上飛行，升得越高，氣溫越低，氣球就越脆，然後就會，嘣。”
卡爾比了一個爆照的手勢，帶著手銬晃動叮叮的響。
鑽石區，全哥譚百分之九十的富豪都居住在這裏，一個身穿綠色長裙的婦人牽著狗正準備出門。
天怎麽這麽陰？婦人好奇的抬頭觀察，好像有一個人在往下落。
嘭！血肉飛濺，黝黑的水泥路麵瞬間多出一團紅色的肉泥。
手中牽著的小狗汪汪叫了兩聲，沒有等到主人的撫摸，蹦躂著跑回家中。
艾薩克聽聞消息之後迅速來到現場，兩名警察正拿著鏟雪的鐵鍬處理地上的碎屍。
而隨行來的法醫正努力在碎肉中翻找有用的線索，難度不大，除了有些惡心。
法醫在碎肉中發現了一張清單，戈登看到清單上有自己的名字，一個人緩緩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戴維斯.拉蒙德，四十八歲，他在青少年保護機構已經幹了十幾年，所有人都說他是好人，樂於助人，熱心。”
戈登對著戴維斯的照片介紹道，按照常理來說這樣的人不應該會是罪犯，但比爾.克蘭斯頓的衣服中發現了一張單據。
而這張單據，是戈登給他的。
“我確定，我們在克蘭斯頓警督的衣服中發現了單據和拉蒙德公寓的鑰匙。”
“應該是克蘭斯頓警督和他扭打的時候發現他，但最後克蘭斯頓還是被吊在了氣球上。”戈登向艾森警監解釋道。
“他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艾森警監問道，現在全哥譚所有的官員都在向他施壓，她不想再聽到某個官員被當成風箏放的消息。
“不知道，但按照他以往的規律。”
戈登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知名，看似受人尊敬，實則腐敗。”
“這裏是哥譚，你的推測絲毫沒有用處。”艾森警監無奈的說道，按照戈登的猜測進行排查，幾乎所有的政府官員都符合氣球殺人犯目標的特征。
艾薩克咳了一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隨後故作輕鬆的說道：“各位，我們隻需要在他動手前找到他就好了。”
在局長的要求下，警局內能夠動用的所有警力都專注於偵破氣球殺人犯的案子，將手頭小人物的事情先放下，大約有十幾個人左右。
氣球殺人犯一日不除，哥譚內大大小小的人物都不會安心，就連他這些天都不敢隨意出門。
“拉蒙德.戴維斯在青少年保護機構工作了十五年，而生活又是一個善良的人，那他在意的隻有兩方麵，青少年保護機構，還有機構裏的孩子。”
戈登順著艾薩克的話接著說道：“現在大部分流浪兒童已經被轉移到州北新的青少年保護機構。”
“現在，立刻行動！”
艾森大聲說道，警局內所有人一反平日裏懶散的狀態，行動迅速敏捷，看呆了艾薩克和戈登。
哈維卻是早已習慣了警局中的人，向艾薩克解釋道：“你知道的，這是所有大人物關注的案子，所以多出點力，可能……”哈維挑了一下眉，“你們懂的。”
青少年保護機構的老樓在廢棄之後幾乎處於廢棄的狀態，原本就是有名無實的存在，每年能到手的撥款也是少的可憐，全靠一些工作人員用愛發電。
但從前幾天流浪兒童拐賣事件之後，市長決定將青少年保護機構轉移到州北進行保護。
而州北青少年保護機構的別稱是“監獄”！
“他會在這裏嗎？”
哈維小心翼翼的跟在大部隊後方前進，有些懷疑的問道，即使他之前躲在這裏，在犯案之後也應該早就跑了。
聰明的罪犯幾乎是做一票換一個隱匿地點來躲避警察的追蹤。
“誰知道呢？”艾薩克反問一句，他心中也沒有底，但這裏確實是拉蒙德最可能藏匿的地點了。
雖然大部分罪犯不會在同一個地點藏匿較長時間，但這這棟樓市裏已經決定爆破，應該很少有人能夠想到罪犯會藏在這裏。
艾薩克猜測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拉蒙德才會藏匿在這裏。
小隊緩緩前進，哪怕罪犯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年人，依然不能讓他們放鬆警惕，畢竟，這是局長關注的人。
艾薩克和哈維走在隊伍後方，衝在隊伍最前麵的是一個警局的老人，叫戴維.波頓，平日裏就是上班摸魚。
這次一反常態，就是希望能夠在退休之前能在進一步，能多拿一些一些養老金。
波頓神態緊張，似乎麵對的是什麽窮凶極惡的匪徒，表麵做足了工夫，心中卻是放鬆的很，絲毫注意四周的環境。
畢竟罪犯隻是一個老人，而且有這麽多警局同僚給他做後盾，不會有什麽危險。
正在幻想自己退休之後美好生活時，倏然間，一個矮小的身影從角落中撲了出來，動作迅捷，完全不像是一個老人。
波頓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受到了太陽穴上冰涼的槍口。
拉蒙德還沒有說話，波頓就自覺的將手中的槍扔掉，動作迅速而又熟練，似乎已經刻入骨髓之中。
“別衝動，我沒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