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撐傘的小人
哈維詫異看了艾薩克一眼，“上車。”
艾薩克這兩天的性格的反差讓哈維心中充滿了好奇，不知道是什麽讓他有這麽大的改變。
“菜鳥，你變得很不一樣。”
艾薩克笑了笑，“哈維，我應該感謝你，你那兩槍讓我明白了哥譚。”
這是肺腑之言，在那之前艾薩克，不，是王昊心中還是前世那個安分守己的業務人員。
但是當一個罪犯真真切切的死在他麵前的時候，他才醒悟，這裏是哥譚，殺人不需要理由，搶劫更不需要理由。
安分守己隻能是羔羊，所以他要做餓狼，貪狼，殘忍的餓狼。
“那你應該請我喝杯酒，艾薩克。”哈維打趣著說道。
“沒問題。”艾薩克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在哈維心中徹底有了轉變。
就在哈維與艾薩克談笑風生時，戈登已經被倒吊在豬肉之中。
昨晚他直接去找菲什穆尼，當麵質問陷害馬裏奧的事情。
並向菲什放下狠話，一定會查出真相。
但他高估了警察這個身份給他的提供的保護力和自身的戰鬥力，直接被菲什穆尼手下的人打暈，再次醒來之後，就在這裏了。
逆流的血液使得戈登臉部布滿青筋，腦子裏一片混亂，他是誰，他在哪，周圍怎麽都是豬？
“嘿，布奇！”
哈維搖頭晃腦，兩手一攤走了進來，頗為興奮的對布奇說道，似乎兩人是闊別已久的好友。
“誰告訴你們在這裏的？”布奇兩手掐腰，頗為鄭重的問道，同時在心中思考幫派中是否出了叛徒。
哈維一愣，隨之自來熟走向布奇，“每個人知道這是你們殺，處理問題的地方。”
“掛著的這位是我搭檔。”
“前搭檔。”布奇插嘴說道，讓哈維心中不禁一跳。
哈維靠近布奇，低聲懇求道：“布奇，讓我和菲什談談。”
如果能和布奇談談，說不定能救下戈登的小命，但把握有多少，哈維心中也不敢保證。
布奇拿出手機撥給菲什，“是我，哈維來工廠了，想和你談談。”
布奇看了哈維一眼，隨後將手機遞給哈維。
哈維拿過手機，用最熱情的語氣的說道：“菲什，是我。”希望能夠澆滅些菲什的怒火。
“說話。”菲什直接打斷哈維套近乎的話。
“被用這種口氣嘛，聽我說，放了我的搭檔吧，咱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了。”
“不不不。”菲什打斷哈維，“從今天開始，我們友盡了。”
“我幫了你和你的小朋友一個大忙，現在倒黴的卻是我。”
菲什語氣頗為平靜，甚至還能聽出一絲輕鬆，說的很嚴重，但處理起來卻很簡單。
哈維大腦迅速思索，“聽我說，你不應該擔心我的搭檔，你應該擔憂的是重案組。”
“他聽重案組說了栽贓的事，他們很快就找上你了。”
哈維很迅速的將菲什的注意力轉移到重案組身上，將麻煩甩給他們來救戈登。
至於重案組會怎麽樣，關他什麽事，先把戈登救下來再說。
“他們怎麽會知道？”
菲什原本輕鬆的語氣驟然消失，手中的刀上下滑動，眼神瞟向周圍的人。
“我猜還是老路子，你們有內鬼了。”
布奇嘲諷一笑，作為哥譚市最大的黑幫，誰敢背叛。
“我的人不會。”
“人人都這麽說。”
菲什突然看見坐在角落的科波特，而科波特回之以溫順的笑容，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
“確實”
回想起科波特前幾日的行蹤，菲什已經確定，告密者就是科波特。
陷害馬裏奧這件事隻有布奇知道，菲什堅信布奇是不會背叛自己的。
有泄密嫌疑的人幾乎都被處理掉，但她忘記了身邊一個毫不起眼的人。
一個給她打傘，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她身邊的小人。
隻有他看見了自己拿著那串項鏈。
“聽著，放我搭檔走，如果你殺了他，我就會抓捕你。”
哈維用最慫的態度說著最硬氣的話，菲什不由得笑出聲來，警察什麽時候敢這麽和黑幫說話了。
是她最近太仁慈了嗎？
“嘿，如果我的搭檔被殺而我毫無作為，別人會怎麽看我。”
菲什答應了哈維的請求，“但是你得管住他，把電話給布奇。”
布奇接過電話，菲什憤怒的聲音就從手機中傳出，“那個老混蛋敢威脅我，把他和他親愛的搭檔吊在一起。”
說完後菲什直接掛斷電話，然後帶著親切的目光看向科波特，呼喚著他的名字“奧斯瓦爾德，過來。”
“你知道嗎？科波特，你就像是我的兒子，但是你為什麽要背叛我？”
菲什享受著科波特的按摩，如同正常聊天般對科波特說道。
“我，我不懂媽媽是什麽意思？”科波特腦門瞬間出汗，緊張的說道，同時在心中暗暗咒罵，“該死的警察，該死的重案組。”
他以後絕對不會再相信警察，絕不！
“是你告了密，隻有你看到了我拿那串項鏈。”
科波特被嚇的後退幾步，隨即緊張的說道，：“是布奇，是他告密。”
“我可以證明我的忠誠，隻要你開口，我可以馬上割開我的血管。”
科波特兩眼委屈的看向菲什，似乎自己蒙受了不明之冤。
倉庫，布奇微微扭頭，示意兩個手下動手將哈維打暈。
兩個手下緩緩靠近正在詢問戈登傷情的哈維，手中鐵棍高高舉起。
“GCPD！放下凶器！”
在艙門外暗中觀察的艾薩克看到了布奇手下的動作，直接掏出手槍衝了出來。
正準備動手的兩個手下瞬間放下手中的鐵棍，不給艾薩克開槍的借口。
布奇右手暗暗伸到身後，想要拔槍反抗，“嘿，布奇，我要是你，我就會安分一點。”
“哈維，快把戈登放下來。”
一瞬間變化的形勢讓哈維有些頭大，他們這算是徹底得罪了菲什穆尼。
哈維戈登從吊豬肉的鉤子上放下，“因為你的衝動，我們現在都有生命危險了。”
“把他們的槍都拿走，然後，把你的電話給我。”
艾薩克一把搶過布奇手中的電話，找到其中唯一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布奇，又怎麽了？”
菲什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刀具，這讓科波特心中鬆了一口氣，希望電話那端傳來的是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