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保證
啊，謝特，哈維此時腦海中劃過了無數自己橫死街頭的畫麵。
這種麻煩，不是他一個小警察能夠摻和進去的。
“嘿，布魯斯。”艾薩克緊緊將布魯斯抱在懷中，輕輕拍打背部安撫布魯斯驚恐的內心。
“孩子，不要愧疚，在麵對危險時，害怕是不可避免的。”
“也許我此時無法理解的感受，但我知道，你的父母都是偉大的人，他們致力於將哥譚變得更好。”
“他們的死亡，是對這座城市的褻瀆，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到凶手。”
“在這之前，我的警服就放在你這裏，直到我找到凶手。”
艾薩克鬆開懷抱，摸了摸布魯斯的頭，直視著布魯斯的雙眼，鄭重的說道。
“布魯斯，相信我，你都看見什麽了？”
艾薩克不會說什麽大道理，也沒有什麽感同身受，但他知道，真誠是能安慰人的語言。
布魯斯停止了小聲的啜泣，眼神猶如受傷的小貓般看向艾薩克。
“我們剛剛看完電影出來。”
“我們穿過小巷，想搭上一輛去上城區的出租車，然後.……”
布魯斯的眼神中閃躲驚恐，艾薩克再次抱住顫抖的布魯斯，“放鬆，沒事的，相信我，我一定幫你會抓住凶手。”
“然後，一個男的從黑暗中出來，他，他很高。”
“帶著黑色麵具，一頂帽子，和一雙手套，還穿了擦亮的鞋子。”
“他，他搶了我爸的錢包和我爸的項鏈，然後，然後.……”
“好了，我知道了，不用再說了。”
艾薩克沒有讓布魯斯說出最後那句話，那句已經發生，沒有必要再讓他回憶起的話。
“不，我本應該做些什麽的，但我太害怕了。”
“嘿布魯斯，看著我。”
“你根本沒有能力做任何事情，你知道為什麽你活了下來了嗎？”
“這是你的父母在保佑你，他們希望你能代替他們守護好他們的一切。”
“心懷愧疚隻會讓你的父母失望，你要做的是更勇敢，更強壯，守護好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我向你保證，我會找到凶手，以為的一切向你保證。”
艾薩克指向布魯斯身上的警服和他的心髒，“相信我，堅強的活下去。”
原本坐在階梯上的布魯斯突然站起跑向警戒線，如同找到家的流浪狗般撲到一個強壯的中年男人懷中。
艾薩克走在布魯斯身後，一臉沉重的看向阿爾弗雷德。
“艾薩克克利福德”
“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
“我們會將凶手繩之以法的。”艾薩克鄭重的說道。但阿爾弗雷德卻對此並不報以信心。
“新來的，是不是？”
“我會將凶手繩之以法的！”
“祝你好運，夥計。”阿爾弗雷德帶著些許的祝福和同情說道。
他見過很多這樣的年輕人，熱血，正義，善良，但最終不是成為哥譚的一份子，就是成為哥譚的養料。
就在艾薩克轉身去找正在認真查看屍體的戈登時，阿爾弗雷德突然叫住了艾薩克，“嘿，先生，你的衣服。”
“不是我的，是布魯斯的。”
艾薩克沒有轉身，邊向屍體靠近邊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
不知道這番話的效果怎麽樣，艾薩克心中揣摩著今晚表演的效果。
今晚的一切都是為了與這名小小的鈔能力者攀上關係，最好能形成羈絆。至於凶手，他隻能說，盡力。
在艾薩克心中，最好的羈絆就是父與子，而他也是故意搶在戈登之前與布魯斯交談。
好在戈登看見自己已經與目擊者交談，就在認真的查看屍體和周圍環境，想要發現一些線索，沒有來打擾他。
“有沒有問出什麽線索？”
戈登看見布魯斯被接走，走到艾薩克身邊問道。
艾薩克沒有回到，而是鄭重的看向戈登。
“我知道我的懦弱讓你羞於與我為伍，但韋恩夫婦是好人，他們是哥譚的明燈，我一定要找到凶手。”
戈登同樣一臉鄭重的說道，“我們一定會將凶手繩之以法。”
這番話的效果比個等下想象中的要大，幾乎是瞬間改變了戈登對他的印象。
已經在警局工作這麽多天，但戈登很難找到能與他誌同道合的人，這裏遠比他想象的更加複雜，更加肮髒。
警察僅僅是為了抓凶手而抓凶手，至於是不是真凶，沒有人在乎。
哦，除非是有錢人受害，並且傷害他的不是比他更更有錢的，這才有可能抓到真凶。
這種抓不到的原因是警察們不知道這群富人們會不會自己解決。
忙碌一夜的三人終於在清晨有時間吃個早飯，艾薩克點了三個大號芝士漢堡，鬼知道他昨天幹什麽去了，居然在家躺了整整一天。
好在是第一天，否則鬼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扣工資。
“他們搬屍體的時候我們不應該在一邊的嗎？”
“為什麽？”哈維理所當然的問道，而艾薩克不知道辦事流程，也不敢多說。
“還有你，菜鳥，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去和目擊者談話。”
哈維轉而憤怒的向艾薩克說道，原本對戈登的怒火全部轉移到艾薩克身上。
與艾薩克相比，哈維瞬間覺得僅僅是查看屍體的戈登簡直就像個小天使，不會給他找來這麽大的麻煩。
“為什麽不？因為他們是韋恩家族？”
艾薩克努力的咽下嘴中的食物，“我們是警察。”說完後，艾薩克繼續啃手中的漢堡。
一旁的戈登同樣說道：“我們是警察。”
“你們知道韋恩夫婦嗎？你們知道這是一個多大的燙手山芋嗎？”
“多燙？和這個芝士漢堡一樣嗎？”
艾薩克掂了掂手中的芝士漢堡，然後扔給戈登。
戈登接過漢堡咬了一口，露出一口白牙，“我覺得還好，沒那麽燙。”
說完後，又隨手將艾薩克麵前僅剩的一個漢堡扔給了哈維，“嚐嚐，還不錯。”
哈維接過漢堡，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準備說些什麽，就看見蒙托亞和艾倫就推門進來，坐在哈維旁邊。
“哦，這不是蒙托亞和艾倫，重案組的。”
哈維向艾薩克和戈登介紹道，艾薩克看了一眼，繼續啃著手中的漢堡。
“這是我的新搭檔，詹姆斯戈登，還有，你叫什麽？”哈維向艾薩克問道。
“艾薩克克利福德，很高興成為您的搭檔。”艾薩克微微一笑說道。
“幸會。”艾倫挑眉向戈登和艾薩克打了聲招呼，隨後向笑著向哈維打了聲招呼。“嘿，哈維。”
艾薩克暗暗看了蒙托利亞和艾倫一眼，知道他們想要接受韋恩夫婦的案子。
蒙托利亞旁敲側擊的問道，“你們接手了韋恩夫婦的案子，真慘啊，有什麽線索嗎？”
“沒有，正準備查，”哈維打著哈哈說道，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艾倫顯然沒有蒙托利亞的耐心，“我就直說了，考慮把案子交給我們嗎？”
就在哈維準備說話的時候，艾薩克終於將漢堡啃完，“你們是誰？”
“我們是重案組。”
“哦，老板，再來一個漢堡！”
艾薩克向老板大聲喊道，隨後嘴角向後拉扯，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所以呢？你們有什麽權利要求我們轉交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