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第440章 115 父女相見
「這話是什麼意思?」張劫一愣,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又沒有什麼起死回生的法術,怎麼可能讓他們父女相見,何況眼下,紫嫣兒的父親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種事情就更無從談起了。
「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說你笨好了,你想想這屍王是怎麼形成的?」邪魅魔尊語氣無奈的說道。
「自然是吸收陰氣……魔尊的意思是讓我將這屍體身上的陰煞之氣全部吸走?」張劫一愣,旋即想通了關鍵所在。
「呵呵,正是如此,如果你將這屍王身上的陰煞之氣吸走的話,那這屍王自然就不攻自破,而到時候被封在裡面的魂魄也就能從裡面出來了。」
聞聽此言,張劫的臉色不禁一黑,有些鬱悶道:「你怎麼不早說,害的我跟這些屍王糾纏了半天,早知道如此簡單,我何必這麼費勁,直接用陰煞羅盤將它們身上的陰煞之氣吸收個一乾二淨,豈不省事的多了?」
「哼,你想的倒輕鬆,這些陰煞之氣與屍體已經形如一體,彼此之間早已經密不可分,如果這些屍王沒死的話,就算你有陰煞羅盤就無法將他們體內的陰煞之氣強行抽出的。」
張劫恍然大悟,訕訕一笑,神色有些尷尬道:「原來是這樣,那倒是我錯怪魔尊了,不過我只要將這屍王身上的陰煞之氣抽出,這紫嫣兒父親的魂魄就可以出來了嗎?」
「不知道,不過可以試一試,你總不能一直看著這小丫頭哭吧。」
張劫點了點頭,覺得魔尊的話極為有理,然後掃了一眼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紫嫣兒,心中一軟,嘆了口氣的走到那屍王的旁邊,伸出一隻按在這屍王的身上,將體內的陰煞羅盤驅動如飛,瞬間一股無形的吸力驀然加持在這屍王的身上。
剎那間,這屍王身上的黑氣如同蒸汽一般,緩緩從其身體上升起,然後化為一縷縷的鑽入了張劫體內。見此一幕,張劫不禁眉頭皺了起來。魔尊說的果然不錯,這屍王身上的陰煞之氣早成為這屍體的一部分,如今這屍王雖然還未死去,但是已經是奄奄一息,但是其身上的陰煞之氣,吸收起來仍是如同抽絲剝縷一般,緩慢至極,照這個速度下去,至少也得一個時辰。
不過此時此刻,他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也只好耐著性子,慢慢吸收起來。這時,跪在不遠處的紫嫣兒也是停止了哭泣,目睹著眼前這驚人一幕,一張滿是淚痕的俏臉上頓時露出了幾許吃驚,幾許愕然和幾許感激的複雜神色,而她也是識趣的沒有出聲打擾張劫,只是的跪在一旁,默默的注視著。
一個時辰過後,那屍王身上的黑氣便被張劫盡數吸收,而那屍王身上堅硬如鐵的皮膚也彷彿失去生機一般,迅速乾癟了下去,最後開始慢慢消散,剛才還猙獰無比的屍王,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一俱屍骸。
與此同時,一道幽光自那屍骸當中飛射而出,在空中幾個閃爍之後,便凝出一道男子虛影來。這虛影漂浮空中,輪廓清晰可見,看模樣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面容俊雅,氣度頗為不凡。
紫嫣兒微微一愣,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虛影,竟是有些微微失神。
「爹!」呆立半響后,此女才咬著下唇,沖著虛影輕聲說了一個字。
那虛影頷首點頭,卻是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柔和的望向紫嫣兒,面色顯得慈祥至極。
看到這一幕,張劫也是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心裡隨之升起一種莫名的憂傷,搖頭嘆了口氣,便自顧自的向另一個石門走去。
人家父女相見,他自然不好在旁邊觀看了。
那另一扇的石門,也是相當的厚重。不過對於張劫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手掌向前用力一推,靈力狂涌而出,頓時便將那石門直接推到。
石門的後面,又是一間寬敞的墓室,墓室的四周牆壁上掛著數盞油燈,燈火通明,將墓室的裡面照的亮堂無比,而此刻只見這墓室的一處牆角赫然堆放著數百種靈器,種類之多,令人咂舌。而就在這墓室的中央,則是斜放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張劫往那些靈器上掃了一眼,臉上便不禁露出了幾許失望,不得不說,這些靈器對於界師期修士來說也只能算上一般貨色,而在張劫眼裡自然就更不值一提了。所以張劫只是掃了一眼之後,便直接向那漆黑棺材走了過去。
一步一步的走到棺材周圍,張劫謹慎的打量起四周,確認沒什麼危險后,才用手在那棺材上摸了摸。這棺材從外表上看起來古樸無華,摸起來除了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外,也似乎沒什麼異樣,但是張劫知道,實際上這棺材並不簡單,自打進入墓室,他便曾數次用神識探測這棺材,想要看看裡面到底藏著什麼東西,然而另他鬱悶的是,他每一次的探測都被一股詭異的力量阻隔在外,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就連魔尊那麼強大的神識竟也是如此。
所以,不用想,這棺材十有八九也是某種稀奇材料製成的,不過具體是什麼,張劫也就不得而知了。
而如此一來,想要將這棺材一探究竟的話,就只剩下了一個方法,那就是將上面的頂蓋掀開了,到時候裡面的情景自然就一目了然了。不過,接下來讓張劫沒想到的是,這棺材卻是厚重如山,以他的修為竟是根本無法掀動。
無奈之下,張劫只好圍著那棺材轉了幾圈,看看這棺材上面到底有沒有開啟的機關。然而轉了數圈之後,張劫卻是鬱悶的發現,這棺材上下渾然一體,哪裡像是有機關的樣子。
「難道這棺材就沒有辦法打開了?」張劫皺起眉頭,站在棺材面前默默思索著打開這棺材的法子。
而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紫嫣兒卻是從墓室外閃了進來,俏臉上仍殘留著清晰可見的淚痕,顯得楚楚可憐。
「我知道這棺材怎麼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