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3.第973章 趕到(下)
風無雲臉上帶著狂怒的表情,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吳成風分身,而這個時候吳成風分身已經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的神識靈劍也是在下一刻便要刺中風無雲的身子。
兩人相隔極近,只要眨眼之間的時間,吳成風分身便能夠刺破風無雲的脖子,將他殺死!
但是終究,在靈劍刺出一半的時候,那千山石陡然趕至!重重地擊中了他身前的神識分身。
那千山石之上所帶著的力量有多大,簡直超過了常人的想象!
分身的身體被擊飛!在半空之中,骨骼經脈都是一下子粉碎掉,鮮血從身體的每一個毛孔迅速噴射而出,疼痛襲來,吳成風分身也是在這一刻失去了意識。
若不是分身也具有瑤光不滅體,只怕早已經在千山石擊中身體的一瞬間便死掉了。
那風無雲臉色猙獰,看著吳成風的分身,手指揮動,千山石便要再次向著分身擊去,但是就在這一刻,遠處的紫光忽然開始消散!
風無雲臉色驟然一變!
怎麼回事,萬里河山竟然被破掉了,從遠處的樹林邊緣,紫光一點點消失,而與此同時,三道身影化作流光,飛快向著這邊沖了過來!
不好,有強敵!風無雲陡然一驚,腦子裡想起了之前那宮琴對自己所說的話,萬里河山本來是極強的結界型攻擊手段,從裡面破掉幾乎不可能,從外面被破掉的可能性卻更小,除非,對手是金元期!
除非對手是金元期!
當然了只是因為這萬里河山是由風無雲施展出來的,若是換做了金元期的高手來施展萬里河山,那麼結果自然不一樣。
這個時候,風無雲竟然沒有絲毫猶豫,千山石瞬間消失,心念一動,他已然移動到了萬里河山範圍的另外一邊,極限距離!
他的身子沒有停頓下來絲毫,穿過萬里河山的結界範圍,萬里河山自然消失,大片大片的紫光化為虛無。
吳成風的身子一閃而過,順手將分身的身體接過,靈氣快速輸送進入分身的身體之中,每製作一具分身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神識,若是這一具分身又死掉了,那麼吳成風想要重新製作一具分身出來,至少也要三四天的時間。
這也是為什麼在總壇之中和風無雲比試,分身被殺掉,吳成風卻沒有重新凝造出來一個的原因。
高空中,赤蝶和赤月兩人飛快地追著遠處的風無雲去了,有赤蝶身上的光芒在,無論是赤月還是赤蝶兩人的速度都快的驚人,而那風無雲心下恐怕也是猜到了來人是赤蝶,根本連頭都沒回,迅速地製造萬里河山,然後迅速地逃竄。
轉眼之間,天邊的紫光不斷出現,不斷消失,三個人的身影也是化作了虛無,根本看不見了。
此刻,地上的林藥師心下正在奇怪吳成風為什麼會死而復生,但是此刻,他卻見到又有一個吳成風出現在了h天空中,一時之間,心下不由大駭!
分身!那日在大於城的時候,他便已經偷偷看見過,吳成風能夠製造分身的手段,沒有想到這個打敗自己,並且險些殺掉自己的人竟然只是吳成風的粉身,而此刻,他的本體來了,自己還能逃得掉嗎?
林藥師一時之間心如死灰,偷偷轉過身來,手腳並用,飛快地向樹林深處鑽去,跑過了一段距離之後,他方快速運起體內所剩不多的靈氣,努力想要讓自己的身體飛到空中,但是剛剛飛出沒多遠,身後便響起一道破風之聲。
「唰!」一條胳膊衝天而起,林藥師眼前一黑,感覺到了一股大力從背後擊中了自己,他終於是再也無法承受,倒頭栽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吳成風收回手指,看了遠處的林藥師一眼,手掌一揮,一道神識便包裹住他的身體,令其飛向了自己的身旁。
然後他轉過頭,看向樹林的另一邊,手指揮動間,那遠處秦風的身子也是快速向著吳成風飛了過來,落在了他的腳邊。
看了眼秦風的身子,吳成風皺了皺眉頭,臉色微變,隨即他開口道:「既然醒了,又何必裝昏。」
地上的林藥師一條胳膊斷掉,全身靈氣根本無法凝聚,完全陷入了昏死之中,這話當然不是對他說的。
而那秦風,之前的時候身上的氣息明顯十分微弱,但是現在卻好轉了一些,而且呼吸之間也有了章法,明顯是剛剛就已經清醒了過來。
聽到吳成風說話,秦風還想要閉上眼睛裝作沒有聽見,但是吳成風卻走上前一步,輕輕踹了踹他的身子,開口道:「叫你別裝昏,沒聽見嗎?」
秦風心下無奈,睜開了眼睛,他看了吳成風一眼,開口道:「多謝大俠救我逃出虎口,在下方土鎮秦家家主秦風,和這林藥師可不是一路的人。」
吳成風笑了笑:「你是誰我當然知道,這次我就是專門來救你的。」
秦風臉上一喜:「真的嗎?」
吳成風點了點頭:「不錯,我是受你弟弟秦烈之託付來救你。」
「如此說來,那真是太感謝了。」
吳成風撇了撇嘴,現在的秦風身上傷勢依然有些嚴重,不過以他結法後期的實力,恢復到巔峰時期想來也用不了幾天時間。
所以吳成風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過身來,向分身的嘴裡塞進了幾顆天階神元丹,然後閉上了眼睛,向著他的身體之中源源不斷地灌輸入靈氣。
分身這才漸漸蘇醒了過來,只不過身上的傷勢實在是太過嚴重,想要恢復只怕需要很長的時間,不過畢竟只是一具分身,這段時間讓他歇著養傷便是。
那秦風見到吳成風再幫助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療傷,心下也是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剛剛吳成風和風無雲兩人之間的戰鬥,他可是看在了眼裡的,更何況這林藥師都不是他的對手,這種實力超群之人,自然會有幾分怪癖的。
所以他也不敢多問什麼,只是閉上了眼睛,開始打坐療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