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這個想法真好,以後也不用把電子產品看的太重,不要讓它牽著我們的鼻子走。我們的人生除了虛擬網絡之外,還有更重要的親人朋友。”
“黎阿姨,你說的很對。要是今天沒有經曆這樣的環境,我是不會了解到這一點的。”
“這也沒有關係,慢慢來。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長著呢。”
“謝謝你。”
“不客氣,接下來我們換藥了。會把之前的藥清理幹淨,然後在像下午那樣重新敷一次。可能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也可能會讓你覺得有些不舒服。但這都是正常的情況,不用擔心。”
“我很相信你們。”
“謝謝你的信任。”黎悠悠一邊跟她聊天,一邊和另一個護士為她清理臉上的藥。
她的臉確實是,目前她經曆了這麽多了病症之後毀的最徹底的一張臉。
認識她弟弟之後,也就自然能知道她最初是長什麽樣的。
一個花一般的女孩突然毀容了,對任何人的心理刺激都很大。
可她到現在跟別人的交流都很平和。
就像她最開始認識顧道時,他的態度。
他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像是從小到大都被病痛折磨著的人。
他看人的眼光更平和,更安靜,因為承受過常人沒有承受過的痛苦,他比別人更珍惜幸福,也更害怕傷害到別人。
他們結婚也十五六年了,幾乎沒有紅過臉。
無論遇到什麽事,他們都是協商著一起解決。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
每資助想到這裏,她就非常感謝自己當時的堅持。
她當時如果不堅持,他們就會錯過一輩子。
而顧道也將一個人孤獨終老。
一想到,這個結果她的心到現在都還是顫著的。
黎悠悠和護士動作很迅速的幫虞茴換藥。
換完之後,便聽到了外麵有陣腳步聲。
黎悠悠轉頭看過去見一對中年夫妻帶著虞秦走了進來。
虞正率和黎婉看到虞茴臉上沾著藥膏,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黎婉不由得放輕了腳步,看著她的女兒,“護士,我女兒這樣沒問題嗎?”
“這些都是經過消毒的,寧醫生建議先給她在無菌的環境下生活一段時間,這樣也有利於她的康複,之後嚐試著排除過敏源。”
虞正率無聲的點點頭,問道:“康複的幾率大嗎?”
“我們相信會痊愈的,希望你們也相信這一點。有些病隻要有信心麵對,就會被打敗。”
虞秦快步走到病床邊,伸手牽著他姐姐的手,“姐姐,你這樣會難受嗎?”
“不會,我感覺很好。我感覺那些藥已經慢慢在起作用了,相信不久的將來我的臉會有一定的改變。”
“那時候的姐姐一定是天底下最美的姐姐。”虞秦一臉期待地說道。
“嗯,姐姐也相信會有那麽一天的。”
虞秦仔細看著他姐姐的手,問道:“姐姐,你這麽長時間看不到我,你會不會想我?你在這裏會不會害怕?”
“我現在就很想你,不過不要為我曠課好嗎?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學習,我最重要的任務是養病。等我們都完成了彼此的任務,我們再見麵,好不好?”
“可是一個月時間太長了,我會很想你的。”
“那我們就半個月見一次麵好嗎?半個月,我想我的治療有一定的進展了。那個時候你就能看到不一樣的我。”
“半個月之後……”虞秦歪著頭想了想,“那好吧,不過你要記得每天給我打電話。這裏能打電話嗎?”
“可以的。”
“那我就放心了。你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哦。”
“一定會記得。”
虞正率跟黎婉看著姐弟倆的互動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兩個人總把彼此看的很重要,這是最讓父母感到安心和欣慰的。
他們把時間留給依依不舍的姐弟倆。
虞正率和黎婉也想著能去見見寧醫生,這麽知名的醫生願意為他們的女兒治病,他們的感謝簡直無法言表。
他們之前也沒想到會這麽快就投入治療的療程裏麵。
本應該在正式治療之前過來見見醫生,結果還是耽誤了時間。
黎悠悠看著他們姐弟倆的互動總是忍不住想起顧蘊和顧道的姐弟情。
那時候都是顧蘊在不斷的付出,顧道在接受。
他遇到很多姐弟都是姐姐在付出,弟弟在享受。
還是第一次遇到弟弟在付出和姐姐在接受的情況,同樣也讓人很感動。
黎悠悠帶著虞正率和黎婉去了寧凝之的辦公室。
寧凝之還在研究虞茴臉上皮膚化驗出來的各項數據,見他們進來,便起身站了起來。
“兩位好,請坐。”
“寧醫生,非常感謝您能為我們的女兒提供治療。”
“這是我和她有緣分,也是我作為醫生應該做的。”
“隻是實在是耽誤了你不少時間。”
“虞先生無需說客套的話。相信兩位也知道,我們研究所其實是不對外開放,也不對外接收病人。我們的性質更是研究藥物,或者接納少數病例。能讓我們接收的病人,都是跟我們有緣分的。我也將盡我所能將虞小姐治好,讓她用更好的麵貌去麵對她的人生與生活。”
虞正率:“是啊,不瞞您說,這幾年我們看過大大小小的醫生,嚐試過各種各樣的治療方式,最終都讓我們當時所望,也曾一度讓我們的女兒對治療失去了信心。我們不是懷疑您的醫術,隻是害怕給她的希望太大,回頭失望她承受不了。”
“這方麵我們也同樣有經驗,請兩位放心。另外我想問一下,你們為虞小姐找的醫生是誰給你們的資料和信息?是你們通過正規的渠道聯係上對方的嗎?”
“這些醫生我們也是通過各種比較之後才選擇他們的。”虞正率是個很聰明的人,立刻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您是認為他們是刻意把我女兒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寧凝之搖了搖頭,“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隻是在檢查的過程中發現她這樣的情況是完全可以治好的,根本不需要演變到現在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