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解釋我好像明白了。這就是每個人對好的評判不一樣，才會產生彼此誤會。我覺得你們對我就像朋友一樣，還沒有到情侶的那個付出程度。從你們的經曆和感情抒發這一塊來衡量，你們認為你們足夠在乎我。”
“我覺得我們把這個問題談的這麽正式，是不是我就沒有希望了？”封長寧好笑地問道。
“你說呢？”
“我還是不說，裝作我還有機會的樣子。”
兩人邊聊邊往霍家祖宅開去。
一直把車子開到了霍家祖宅大門外，封長寧才跟霍以安換了位置。
霍以安安排了司機送他回去，然後就把車開到家裏的停車場裏。
禇行睿正在花園散步，看到霍以安進來，問道：“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談事的時候遇到封長寧了，跟他去轉了一圈。大晚上的你怎麽在外麵喂蚊子？”
“這裏的花草被重新布置過了，並沒有蚊蟲。”
“好吧。”霍以安坐到他旁邊的長椅上。
禇行睿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今天談事不順利嗎？”
“談崩了，準備收拾包袱不幹了。”
“嘖，你可真行。他們怎麽惹你了？”
“他們應該是給我下了個馬威，我正好心情不好不打算忍。於是在酒吧裏直接衝突了。封長寧看了一會戲，就出來搭了把手。”
“他居然在旁邊看戲？”禇行睿語氣裏是不可思議。
“大概是想弄清楚到底誰設計了我。”
“你的那兩個合作夥伴看來都不是省油的燈，演技能直逼影帝影後了。”
“可不是嘛。我現在算是明白了老爹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什麽話？”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笨蛋，也不是那些天才，而是那些有點聰明又不夠聰明的人。這些自作聰明的人幹的那點破事，真是讓人無話可說。”霍以安想到這裏，心裏又來了火，“他們要是對現狀不滿，可以直接說出來。要是對利益分配不均，也可以說出來。他們不說，他們就想用一些小陰謀來顯示自己的無辜。想要的太多，卻一樣都舍不得付出，說的就是他們這群人。”
“遇到這兩個人，你有這樣的覺悟也不錯，有進步了。”
“氣的我腦仁疼。以後還是單幹吧，再找合作夥伴給我自己添堵，也沒有必要。”
“行，你的工作室就是以你的意見為主，不要想著海納百川。你想納人家，人家還未必願意配合。”
“是啊。拿著比同行優質的資源和薪水，還覺得自己特別委屈，應該拿的更多。”霍以安都覺得自己臉上是不是寫著四個大字，“我是傻子”。
“要是會知足，他們早就成功了，不用裝作一臉驕傲又作死的樣子。”
霍以安本來心裏還有些氣，聽他這麽說之後，氣消了一大半。
“睿睿，聽你罵人之後，我心裏舒服多了。”
“舒服就好，願你以後不再有這樣的經曆。”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偶爾遇到一次也挺好的。你最近工作順利嗎？上一周還忙得腳不沾地的。”
“現在挺好的，沒什麽問題。接了一位特殊的病人，把她轉到寧叔叔那邊了。”
“什麽樣的病人？”
“臉部因為細菌感染，導致了大麵積的毀容。他們家挺有錢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找了一群庸醫給她治，越治臉部的環境越惡劣。用常規的手段，已經很難將她的臉恢複了，轉到寧叔叔那邊可能還有些轉機。”
“是個男孩還是女孩兒？”
“女孩兒，二十一歲。”
“那她的人生不是一片黑暗嗎？”
“目前看起來是這樣，具體過得如何，隻有她自己清楚。”
“你就不能有點憐香惜玉的心思嗎？”
“目前沒有這樣的想法。更何況她也隻是我眾多病人之一，我像是能生起憐香惜玉想法的人嗎？”
“看著不太像，不過我還是很期待你有這樣的想法。”
禇行睿給了她一個你自己意會的眼神，“時間也不早了，上去洗漱休息吧。”
“嗯。”
＊＊
虞茴在虞秦的陪伴下來到了研究所。
虞秦下車之後，就小跑著去門衛室問道：“保安叔叔，寧醫生在嗎？我帶我姐姐過來看病。”
研究所的保安們平時都挺高貴冷豔的，可看到個可愛小朋友向他們問問題，頓時就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
“小朋友，寧醫生出去開會還沒有回來。能寧醫生回來的時候，你再帶你姐姐過來好嗎？”
“他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嗎？”
“這些我們不知道。我們負責詢問進出的人，對於寧醫生的行程並不了解。”
“禇醫生讓我和我姐姐過來的，我們能問問有人知道寧醫生形成的嗎？我很想我姐姐的病能快點好。”
保安聽到了禇醫生這個稱呼也叫明白，到底是誰推薦小家夥過來了，也不用慣常的敷衍態度對待，說道：“你稍等。我們打電話問一下辦公室那邊有誰在？”
“謝謝叔叔。”虞秦站在一旁，乖巧的看著保安打電話。
保安室的兩名保安都被他乖巧的樣子給逗笑了。
保安跟電話那頭的人聊了幾句之後，便放下了電話。
“黎護士長在辦公室，你們開車進去，到了第三棟樓下車往樓上走就行。要是不知道怎麽走，可以問沿途路過的人。”
“謝謝叔叔。”虞秦朝他們鄭重的感謝了才重新坐到車上，興奮地對仍蒙著麵紗的女孩說道：“大哥哥說的人在。姐姐，你的病也許很快就好了。”
女孩伸手握了握他的小手，“謝謝小秦。”
虞秦臉上露出了一抹鬆口氣的表情。
他好喜歡姐姐的樣子，可是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姐姐漂漂亮亮的樣子了。
他已經不記得姐姐什麽時候變成現在的樣子，但他心裏很清楚，不管姐姐變成什麽樣，姐姐在他心裏都是最漂亮的。
他一點也不會嫌棄姐姐的長相。
姐姐就算臉不好看，她也是姐姐。
虞茴的臉從最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五年的時間了，在這五年裏，她卻忘過想過要放棄。
是小秦一直在她身邊鼓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