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技能不是用來對付親人的。
親人之間,所有對外的技術都可以忽略不計,並且沒有原則。
霍以安走到禇行睿的身邊蹲了下來,“這要種什麽呢?怎麽挖這麽大的坑?”
“想種一棵黃花梨。”
“種一棵有用嗎?觀賞價值好像還沒有銀杉樹高。”
“個人眼光不同吧。外公他們想種黃花梨。”
霍以安了然的哦了一聲,“累不累?要不要我來幫忙?”
“這點活沒什麽困難,你這次睡得好嗎?”禇行睿還記得她早上看日出的時候,眼底的青黑,現在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算了這麽長時間已經好多了。我可能還是不適合熬夜的活動。”
“以後還是別看什麽日出了,一到點就好好睡覺。”
霍以安從善如流的點點頭,蹲在旁邊看他挖土。
挖到了下午五點半才算把坑挖好了。
那棵黃花梨不算大,不過型看起來很漂亮,吊車的工人把樹掉到坑裏,整個院子看起來都漂亮了不少。
霍以安笑道:“外公,您的審美真好。這棵樹非常適合院子。”
禇韻峰笑嗬嗬地說道:“你們喜歡就好,這棵樹本來就是為了你們種的。種樹比較有意思,它存在的時間很長,能承載很多的記憶。隻要家還在,這棵樹也會一直在。”
霍以安和禇行睿均是點點頭。
顧寧也伸出手摸了摸粗糙的樹皮,問道:“它會有記憶嗎?知道是我們摸了它嗎?”
“會有的我們忘記的事,它也會幫我們記得。”
顧寧半信半疑的點頭。
樹種好之後,一家人看著今晚的天色不錯,也不像是會下雨的樣子,就把晚飯移到了後院來吃。
家裏的人基本都會喝酒,於是也就沒客氣,飯桌上的女士喝果酒,男人們著喝白酒或別的酒。
一家人慢慢的聊天,聊各自的生活和工作,倒也挺熱鬧的。
禇銘自從當上教授之後,他的工作基本上在學校和地質局之間轉換,不像在早年那樣經常往外跑,一跑就好幾個月。
也可能是成家有孩子的緣故,他的性情比之前更加放鬆,也更加包容起來。
那種感覺非常明顯。
他本來就是一個相處起來讓人覺得非常舒服的人,結婚之後就更加明顯了。
徐回回不算特別漂亮,但氣質很好,家世也不錯,出生於一個高職家庭裏,受到過良好的教育,整個人給別人的感覺是非常溫和,也很知書達理。
她一遇到禇銘,就被他深深地吸引了。
她也不是那種會死讀書的女孩兒,遇到喜歡的人不敢上前表白。
她用她自己的方式向禇銘表達了自己的心意,然後便等待他的答複。
在等待的過程中雖然有些煎熬,不過她也不是隻專注在這件事情上。
她一邊等待回複的時候也一邊處理自己的事。
得到他肯定的答複時,她其他的事情也處理好了,什麽也沒耽誤。
這件事如果發生在其他的女孩子身上,那些女孩子可能就很緊張,很期待得到答複,然後在腦海裏設想無數種可能性。
她不會。
她在決定做某件事之前,設想過很多種可能性。
如果依舊按照她的心意做了,她也就不會再花時間去設想各種各樣的可能。
這樣除了浪費時間,浪費精力之外,對結果並沒有任何改變。
她覺得愛情珍貴,但其他的事同樣也重要。
她並不會把兩者放在同一個天秤上稱斤兩,對她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而禇銘正是被她這樣特別的態度給打動了。
他非常欣賞有自己態度的女孩子。
這樣的女孩子是可以把自己的人生和他人的人生好好規整和影響的人。
而事實確實如此。
他們在一起之後,她簡直像一枚小太陽一樣,執著的影響他生活的方方麵麵。
哪怕她沒有說過一句你應該這麽做,在哪方麵需要改變?
可他依舊會按照她的意願去改變。
在改變的時候,沒有任何排斥與逆反的心理。
那這對於很多人來講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他們結婚這麽多年也幾乎沒有紅過臉,遇到什麽事都好商好量的解決,對待雙方父母也一樣,都是盡量細致入微的照顧。
顧寧也受到了他們的影響,從小就特別自立,小朋友能做的事他基本都自己做,而且非常主動,小小年紀就跟個小大人一樣,非常有主見。
他的人生已經是自己做主了,不需要大人們指手畫腳。
他八九歲之後基本上就跟霍家的小輩們在一起,有時候也回秦城顧家跟那一對雙胞胎玩。
雖然是獨生子,硬是把自己的小日子過成了有一堆兄弟姐妹的感覺。
……
霍以安跟家人們聊天,聊到晚上十點,才回房間洗漱。
洗漱完之後才拿出手機看了看。
裏麵除了就有幾條跟工作有關的信息之外,就剩下飛飛哥哥發過來的信息了。
他這幾天在外麵出差,要一周之後才回來。
霍以安給他回了一條信息,才退出了聊天界麵。
她看了看她昨晚跟周寒墨發的信息,覺得跟那往常也沒有什麽不一樣。
隻是往常周寒墨無論如何都是最後回複她的人,而不是她做了聊天終結者。
她跟周寒墨並不是每天都在聯係,有時候一個月都不會聯係一下。
可那個時候心裏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那個時候在她心裏,她更覺得他們是好朋友。
好朋友不需要天天聯係,有時候甚至是半年聯係一次,也沒人會覺得奇怪。
而現在僅僅是剛過了一天沒聯係,她已經覺得不對勁了。
她仔細想了想,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不對。
她也不想自己在這胡思亂想,直接給周寒墨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想了好半晌,才有人接聽。
周寒墨有些沙啞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霍以安聽都愣了一下,問道:“周寒墨,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周寒墨輕咳了幾聲,說道:“我沒事,昨天著涼了。你還好嗎?怎麽這麽晚還不睡覺?”
“我有點不放心你,打個電話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