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跟拍師嗎?還需要勞動您的大駕?”霍以安笑道。
“他們拍照太程式化了,我喜歡為你拍。你可以原原本本的在我的鏡頭之下放鬆,不六四會緊張,也能好好的放鬆。”
“我其實在他們的鏡頭之下也不緊張,隻是沒有那麽喜歡拍照。有些影像也不該留下,沒有必要把自己當成明星似的去哪拍到哪。”
“可是我想為你留下更多的照片。”
霍以安聳了聳肩,“那好吧。你願意拍的話,我會讓你拍的。”
周寒墨聞言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你什麽時候幫我設計一套衣服?”
“我以為你更喜歡專業設計師幫你設計衣服,我學服裝設計的時候隻是選修,知道那套程序也知道怎麽設計,但並非是這方麵的專家,有些設計太拙劣了。你要是穿的話,我會很緊張,有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隻要是你設計的衣服,我一定會在最重要的場合穿。”
“你們一個二個要不要這麽誇張?家裏那一群人也是這樣的,隻要是我設計的東西,他們都會留在最重要的時刻穿,仿佛我設計的是最出彩的東西。”
“出自你的手沒有哪一樣東西不是絕佳的。”
“我就當你們說的是實話。”霍以安單手撐著下巴看他,“越看你發現你長得越好看。”
“這句話同樣適用於你。”
“於是,顏值相當才能成為好朋友嗎?”
“當然的。”
說完兩人均笑了起來。
霍以安等胃裏舒服了一點,才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昨天回來的時候,我還沒跟家裏人說過幾句話就回房休息了,晚上得跟他們吃晚飯。回頭有時間的時候我們再一塊兒吃飯。”
“好,我送你回去。”
“讓你家司機送我就行。”
“我把你接過來的,怎麽可能讓別人送你。”
“那我就不客氣了,麻煩家主大人繼續充當司機。”
周寒墨起身拿過車鑰匙,對她揚了揚下巴。
霍以安笑著跟了上去。
這座莊園離霍家祖宅不算遠,開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這在動不動出行就要花兩個多小時的殷城來說,是件很輕鬆的事情。
霍以安心裏是知道周寒墨是怎麽想的,他的心也從未掩藏過。
從他們見麵的那個時候起,他們之間的牽絆就牽連了起來。
她曾一度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兩人的關係。
她並不討厭他,相反,還有些欣賞。
可她對男女之愛好像沒有半點想法。
她可以跟很多人成為朋友,但她的心裏沒有走進過任何人。
她不確定是不是那些人都沒有她的長輩和兄長們優秀。
她的長輩們和兄長們都是萬裏挑一的人,她們已經囊括了所有男神的特質。
她身邊都是他們,她反而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他們每一個人都非常出色,都有自己的個性與特質。
她被他們吸引了這麽多年,依舊也沒有找到他們的缺點。
這可能是親人之間越看越滿意的原因。
她看別人就不會用這樣的目光去看,經常會覺得別人的缺點有時候無法忍受。
這種想法也很明顯。
周寒墨跟其他人都不一樣,他凡事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如果隻是剛開始有這樣的行為很正常。
然而他們已經認識了這麽多年。
他依舊事事以她為先,這樣的舉動不能不讓她感到安心與舒適。
誰都喜歡有人對自己好,把生活的瑣碎和細節安排的溫暖又體貼。
周寒墨絕對不會對誰都這樣,他經曆過家庭的巨變,也經曆過事業的挫折。
在人生中最需要別人陪伴的時候,他一個人咬牙前行。
這樣的人,在成功之後都會變的自我與獨斷,很難對別人產生柔軟的心思和體貼。
她跟他相識在特殊的時候,所以他才會把她放在心上,才會隻對她一個人好。
這樣的感情她是可以理解的,同時有時候也會升起心疼的想法來。
他要是找一個全心全意愛他嗬護他的人,那他的人生會幸福得多,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糾結,更不會花這麽大的心思,隻為跟她相處。
霍以安心裏這麽想的,但不會說出來。
這話說出來很簡單,也很容易。
可太傷他的心了。
周寒墨專注的開車,並沒有主動聊天。
霍以安偏頭看著他俊逸的側臉,笑道:“要不要留在我家吃晚飯?”
周寒墨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隨後又緊緊地握住了方向盤,極力克製住心裏的激動,平靜地說道:“等以後。”
她沒有說等到什麽時候,霍以安心裏是明白的。
她沒有辦法給他一個確切的答複。
她家是什麽情況她心裏很清楚。
隻要她決定了的事,家裏人就算心裏不同意,也不會反對她。
正因為她很清楚這一點,她才什麽話都沒說。
她沒有辦法一意孤行的傷害家裏的人。
更何況,此時此刻她也不知道她對周寒墨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想法。
她不確定自己是像男女之愛的喜歡這個人。
還是這個人曾經對她的表白太過直接,讓她對他一直很有印象。
這些她分不清楚,她也不想糊裏糊塗的解決這件事。
就在她沉思的時候,車子停下了。
霍以安回過神,看著周圍的景致,這裏離家裏還有五分鍾的步行時間。
他想的很周到,在這裏停車,她的家人不會看到。
“謝謝你送我回來,下次我們再約吃飯的時間。”
周寒墨克製著想吻她的衝動,隻是將她緊緊的擁進懷裏,啞著聲音說道:“你永遠都不要我因為我的事而煩惱,我為你做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本來就不需要你回饋我什麽。如果你會因為我感到糾結和煩惱,我寧願我沒有愛過你。你的家人呐將你護成現在的樣子,用盡了他們最大的努力。我又怎麽舍得破壞他們的努力。”
他說這話的時候情難自已的輕輕吻了她的發絲,猶如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放,輕得讓人幾乎感覺不到。
霍以安任他抱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的每一次表白都讓我措手不及。謝謝你這麽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