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萌萌心裏很高興,麵上卻還是推拒著的,“伯母,我跟表姐是表姐妹這些東西算的這麽清楚不太好。”
“沒什麽不好的。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這錢你表姐肯定心甘情願的給,你要是不收的話,她才覺得受之有愧呢。”
“那、那好吧。我過來給你們添麻煩,你們還得抽出時間來招待我。”
“這有什麽我跟你伯父平時也沒什麽事情幹,家裏來客人了,我們特別高興。你也知道你表姐特別看重親人,你跟她走得近,她也高興。”
劉萌萌聽到這話心裏也很開心,這樣一來她經常過來也不會太突兀了。
“伯母,你也知道我家前幾年經濟壓力特別大,我爸當時生意做的不好,最難的時候跟高利貸借款了。他怕這些事連累到心心和林林,就強裝著不在意他們,一直到今年過年才算是把所有的錢都還完了。”
易大嬸這些流言倒是聽過,拍了拍劉萌萌的肩膀,“你表姐也理解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沒有誰生活是一帆風順,沒有任何風險和困難的,熬過來了就好。”
“是啊,熬過來了就好。那個時侯我的學習成績也受了很大的影響,也一度不想上學,最後還是熬過了難關。不過我沒有我表姐聰明,我學習成績沒有她好。”
“你表姐之前跟我說過學習成績並不代表什麽,隻代表你在同樣的教材和同樣的環境下比別人接受的能力更高而已,對未來的工作和為人處事沒有太大的影響。你現在上大學了,在學校的時候一邊上學一邊想方設法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這樣你會比別人少走很多彎路。”
“謝謝伯母的教誨。”劉萌萌聽到這些話心裏確實不太舒服,她最煩的就是別人的嘮叨。
這些車軲轆話,其實一點營養都沒有。
易大嬸笑著擺了擺手,“你別給我戴高帽,我就是一個農村老太太,根本就沒見過什麽世麵。說的這些話也是前言不搭後語的,你聽聽就算了,不用往心裏去。”
易大嬸招呼著她坐下,把電視遙控器放到她旁邊,又端了幾盤水果和零食過來。
“你先坐在這裏休息一下,不要把自己當外人,想參觀的話自己去看。我去廚房裏看看冰箱裏都有點什麽,夠不夠咱們今晚吃的。要是不夠,就讓你伯父在超市再買一些回來。這些男人,你要是不明確的跟他們說你要買什麽,他們就什麽都不買,空手就能回來。”
易大嬸絮絮叨叨的往廚房走。
劉萌萌吃了一點零食之後,看著這個漂亮的房子,心裏說不羨慕是假的,哪怕她知道這裏是租的,她也覺得很不錯。
這套別墅比她想象中最理想的生活還要好。
而易子心卻擁有了這樣的生活,這讓她心裏不免升起妒忌之情。
易子心憑什麽就能擁有這些東西?
她憑什麽就比別人更好?
她一個農村出來的小姑娘,沒有錢,沒有貌甚至連家世都沒有。
她憑什麽年紀輕輕的就租的起別墅?
劉萌萌其實是不太相信這套別墅是租的,她更相信是霍宛眾多資產中的一套。
劉萌萌穿著拖鞋在花園裏走了一圈,用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有拍了別墅的全景。
然後對在廚房忙碌的易大嬸說道:“伯母,我能上樓看看嗎?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沒有什麽不方便的,你上去看吧。”
“我表姐住在哪個房間呀?”
“她住二樓靠近書房的那一間,她平時要在書房工作,住那一間房間方便一些。”
“哦哦,那我過去看看。”
“你去吧。不過不要碰她的電腦,她的電腦裏有不少文件,要是動了對她的影響很大的。”
“好的好的,我不會亂碰東西的。”劉萌萌說完之後就上樓了。
她快步走到書房旁邊的房間。
為什麽她沒進廚房就知道那裏是書房,因為書房的門並沒有關上,一眼看進去就知道那是書房了。
她進入易子心的房間,那個房間比她想象中的要大。
她雖然不知道這套別墅裝修究竟花了多少錢,可這些東西一看就是很值錢的東西。
這套別墅的裝修很可能比它的房子價格還要貴。
而在他們農村人的眼裏,有一套別墅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然很多別墅在農村人的眼裏也不算什麽,他們自己的宅基地就能建不錯的房子,隻不過在大城市裏擁有一套別墅,那感覺對他們而言實在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劉萌萌看著那些價值不菲的玩偶和擺件,升起了想拿走的想法。
不過,她還沒腦子發熱到這個程度。
他要真想拿她幹脆把這個事情直接說出來,易子心應該會送給她。
劉萌萌對自己的定位還是很準確的。
她在易子心的房間裏打量了許久,轉而去了書房。
書房也是很多人理想狀態中的書房,無論是書架、書桌還是它的寬敞程度都讓人特別羨慕。
書房裏還種了幾盆花草,環境顯得清新又優雅。
光是想想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就讓人覺得這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劉萌萌想起易大嬸剛才說的話,將目光放到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上。
走過去,將筆記本電腦打開。
筆記本電腦打開之後就進入了屏保模式,隨便按了一個鍵,就需要收入密碼了。
劉萌萌看著那個需要輸入密碼的對話框,心裏不由得一陣冷笑。
易子心在外麵表現的一副很願意付出又很親和的樣子,在背地裏卻也防備著別人,時刻怕別人動她的電腦。
劉萌萌正想著就聽到了樓下交談的聲音。
她走出書房,下樓。
易子心和霍宛正從玄關處走到客廳。
易子心聽到樓上有腳步聲,一抬頭看到濃妝豔抹的劉萌萌愣了一下。
她大學同學裏的不少女生也化著濃妝,她不太能理解她們整天把一層又一層的化妝品糊到臉上,畫出來的妝容根本就遮住了她們本來的麵目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意義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