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心看著他那句話,輕輕地舒了口氣,“師父,謝謝你,能夠遇到你實在是太幸運了。”
劉名名:“既然你表現的這麽感恩戴德,那我就給你個機會給我當牛做馬好了。”
易子心:“……”
她真是拍馬都跟不上他那跳躍的思維,別人的腦子轉一下,他能轉了十幾下,就他這樣的人不寫小說簡直就是浪費他過於優秀的天賦。
易子心把手機重新放到口袋裏,沒有再回複。
方曉敏把車停在停車位上,見易子心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說道:“現在看起來好多了,是跟他聯係上了嗎?”
“有個朋友開導了我一下,現在感覺好多了,也可能是打了兩天針有效果了。之前真的特別暈乎,感覺世界都塌了。”
“沒事,年輕的時候就是要經得起折騰。要是沒有看到你這副模樣,我真的不會想到你會這樣這麽瘋狂。還以為你一直乖乖巧巧的呢。別人說什麽你都會說對,根本不會拒絕別人。”
“二嫂,你這是對我有多大的誤會?我對你們當然不會說不,我能做到的事我就盡量做到,對待別人我還是會說不的。之前我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扇了一個說我壞話的同學耳光。”
方曉敏有些驚訝,“我還真不相信你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我反倒不奇怪。因為她挑戰了我的底線,還侮辱了我。對於這樣的人,我不需要對她彬彬有禮。我的教養遇上也不允許我漠然對待,對他們太溫柔,就是在縱容他們對我們作惡。”
方曉敏很認同這句話,遇到不滿或者被欺負的時候要有理有據地表現出來,不要沉默無語的被人坑。
兩人到家後又被一家人關心了,看到易子心的臉色比之前好了一些,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易子心跟他們說了幾句之後,就回房間休息了。
她這幾天沒去店裏,店裏的事基本都是由陸尚他們四個人忙活。
他們四個人在店鋪開張的時候就已經跟她學過做菜,幾個人學得還是有模有樣的。
這幾天他們幾個人輪流做菜,目前反饋還挺好的。
估計不少人是看他們的態度和臉,至於他們做的菜好不好吃已經不在評價範圍之內了。
易子心躺了一會兒之後就爬起來寫稿子。
她要是不做點什麽,她又會胡思亂想。
劉名名說的那些話沒錯,她是完全能夠理解的。
然而,心裏那股不安卻一直沒有消失過。
她不想讓她的家人更加擔心。
同時她也明白,不應該這麽擔心。
因為這麽擔心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會讓她亂了陣腳。
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麽事,他的家人是知道的。
她見過他的弟弟妹妹,他們不可能連知會一聲都不願意。
她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養好身體,等待著他們的聯係。
易子心這麽想著後一直覺得煩躁不已的心情,安定了不少。
於是,開始慢慢的寫稿子了。
兩天不寫,之前寫的劇情已經有點沒印象了,又重看了一遍劇情,才找回了一點感覺,慢慢的寫起來。
易大嬸推開門進來,發現他已經坐在床上寫稿子了,無奈的看著她,“就不能安安生生的休息幾天嗎?生病了都還要工作。”
“伯母,我現在好多了,剛才已經睡了一覺,再睡一下去,頭就更疼了。很多讀者都在等著看下麵的劇情,我要是不更新,感覺有點對不起他們的等待。”
“你啊,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別人不逼你,你反倒把自己逼得這麽緊。”
“我以前在寫小說之前也不知道我可以這麽敬業,連生病了都要爬起來寫稿子。可是被人等待,被人需要的感覺真的很好。我寫的書有這樣的福分被人喜歡是我的運氣。不能仗著別人喜歡我,我就覺得自己寫的特別好,連最基本的更新原則都不顧及了。”
“那你寫完了繼續休息,別讓我們擔心。”
“我知道了,伯母。”
易大嬸把一杯溫水放在床頭櫃上就帶上門出去了,出去後,她讓幾個小家夥別去吵易子心,也不能在家裏大吵大鬧影響易子心的創作。
易子心聽見外麵安靜了下來,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有家人在身邊的感覺真好,就算大家一起擠在小小的房子裏,也覺得很幸福。
之前她已經帶他們去看過別墅了,那裏的環境比這裏好多了。
打算在前兩天搬過去,結果他就病了,這事就耽擱下來了。
現在這麽多人擠在三室兩廳裏,住著也挺不舒服的。
可誰都沒提要馬上搬到別墅去住。
現在晚上她大哥和二哥直接睡沙發,把書房的榻榻米讓大嫂和二嫂,以及兩個小家夥睡。
她這幾天生病,連林林也過去跟他們擠。
易子心邊想邊寫稿子,好不容易才寫夠了要求的最低更新量。
她平時基本上是不這麽寫的,在能多更的時候,她也盡量多更。
不過最近不是開店忙的腳不沾地,就是生病。
她有想多更的意願,但實在是沒有這麽多精力。
她知道作者是有斷更的次數的,她的作者後台也有不少請假條可以用。
她還是盡量咬牙寫,如果實在是撐不住,她也打算更一點,然後跟讀者說明情況,讓他們不要再等更新。
追連載的小說有時候是一件挺愉快的是能夠跟作者同步,可以跟作者進行最有效的交流。
但一直緊跟著作者更新的腳步,也挺辛苦的。
每天抓心撓肝的等更新,要是作者剛好卡在最緊要的關頭,簡直能把人給活活急死。
易子心是能理解他們急迫的心情的,但看畢竟比寫容易一些。
有時候卡文卡的鬧心也挺折騰人。
幸好她的讀者都比較能理解她,一路走來,就算催更也催得很溫和,不像其他作者的讀者急迫的簡直要原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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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之後的那兩天,對霍宛而言是極為痛苦的。
他在理智上是可以接受自己受重傷的事實,也接受自己即將要麵臨很長時間的複健生活。
可在情感上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時常沮喪,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