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隨便挑一條路走,走到你累了再回家。”
“累了可以在車裏休息。”
“好。”霍洛發現才過了一天他就已經忍不住想寵著她了。
不過,霍洛還是在路過床品店的時候,買了一條毛毯,免得她冷。
倒不是真想讓她在車裏休息一晚,等她累了可以在就近的酒店裏休息,窩在車上多難受。
馮韻之見他提著毛毯出來,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霍洛應付偷拍已經很有一套了,感受了鏡頭的方向之後,便任她拍了。
上車後,他還問道:“拍高興了嗎?”
“還是覺得你好帥好帥,無論從哪個角度都很帥。”
“那你好好看看,很快就審美疲勞了。”
“不會。我都看了你好幾年了,還是覺得你好看。”
“下次帶你去見我幾個哥哥,他們更好看。”
“客觀角度上他們可能更好看,可在我眼裏,我還是更喜歡看你。”
霍洛的心尖都被她的話說得甜了。
有幾個男人能抵得住她一本正經的情話和誇獎?
霍洛握住她手,放在嘴邊輕吻了好幾下才放開她的手。
馮韻之隻剩下害羞了。
霍洛要選擇路的時候都會問一句“往哪兒”,馮韻之都會回他“選人少的”。
於是,所有的選擇都是人少的道路。
兩人一路把車開出了殷城,卻誰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一直開到淩晨一點,才在榕城停了下來。
馮韻之在車子停後才睜開眼,看到車窗外的酒店大門,著實愣了一下。
她茫然了好幾秒,才問道:“我們是到我家這邊了嗎?”
還沒等霍洛回答,她又接著說道:“原來在殷城隨便挑一條人少的路就能到我家啊。”
霍洛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那看起來手感很好的臉,“先上樓休息一下。”
馮韻之以手掩唇,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我家在這家酒店有特定的房間,終身免費。我去找他們拿房卡。”
“我這是抱到土豪大腿了嗎?”霍洛挑眉笑問。
“不不不,我家比起霍家還差得很遠,隻是小打小鬧。如果去別的地方,我一定會讓你破費。來我家這邊,我要盡地主之誼。”
“嗯。”霍洛下車為她打開車門,說道:“不怕你家人知道你跟一個男人過來嗎?”
“他們要是好奇會直接來問我的。”
“明白了。你們的家庭關係也很好。”
馮韻之含笑點頭,“我爺爺很欣賞你們的教養後代的方式,有心把我們家也培養成這樣。不過,我們家還是沒有你們家做得好。我和我哥哥的感情很好,跟其他堂兄弟姐妹的關係隻能說是一般,大家的攀比心太重要了。就像我,畢業之後最該走的路是回家,跟我哥哥一起打理公司。不過,我還不想這麽做。我哥哥有能力把家裏的產業打理得很好,我的能力不差,但跟他相比還差一大截。”
“我要是回家,對他的不少工作都有影響。不少伯伯叔叔他們明麵上不說什麽,私底下都說我蠢。可我沒有必要跟我哥哥爭啊。我和我哥哥一起長大,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我隻有他一個哥哥,他也隻有我一個妹妹。我們在彼此的生命裏都是別人沒有辦法替代,不會因為錢、權而破壞的。”
霍洛認真聽她的話,“你說的對。你們在彼此的生命裏都沒人能替代,都是彼此的唯一。”
“我爸不怎麽經商,把我爺爺分給他的那份產業打理得很一般。我哥哥接手之後才好一點,現在我們家的財富已經是當時的好幾倍了。我哥哥除去之前的那些財富,身價也有十位數了。現在家裏的親戚就祈禱著他無後,我嫂子隻生了個女兒。”
“你哥在意嗎?”
“他根本不把這些事當成一回事,兒子、女兒在他眼裏都是一樣的。我嫂子壓力很大,她容易被人的言論影響。”
“如果她想做這方麵的手術,我可以幫忙聯係相關的人。”
馮韻之:“我先替我哥哥和嫂子謝謝你。回頭我跟他們說一聲,看看他們的想法。”
“嗯。”
馮韻之在前台出示了相關證明,拿了兩張房卡。
前台工作人員見他們進了電梯後,便撥了一個號碼,說道:“馮總,大小姐回來了,帶著一個外形很俊朗的男人來酒店住。”
馮岷之:“男人?韻之帶男人住酒店?”
“是的。拿了兩張房卡。”
“好的。你安排人密切關注他們。”
“是。”
馮岷之一頭霧水地放下手機,仍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韻之這是想做什麽。
回家也不打聲招呼,還帶了個男人回來。
這是要直接跟他攤牌嗎?
可昨天晚上他們才剛通過電話,沒聽她提起過。
馮岷之凝眉思考了一會兒,決定給阿歡打個電話。
阿歡在手機響了一聲之後就接了。
馮岷之單刀直入道:“小姐怎麽回榕城了?昨天都沒聽她提過。”
“小姐回榕城了?”阿歡也很驚訝。
“你不知道?你沒陪在小姐身邊?”馮岷之的音調驀地拔高了。
“是這樣的,今晚小姐跟霍先生出去吃晚飯,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我以為他們是在殷城,沒想到去了榕城。”
“你都沒打電話問問韻之?”
“小姐很喜歡霍先生,今天是她跟霍先生成為男女朋友的日子,我不便打電話找她。”
馮岷之沉默了半晌,“是霍洛?”
“是。”
“我知道了。”馮岷之放下手機,臉色便沉了下來。
齊昔蒔推開書房門,就看到馮岷之沉著臉,便問道:“怎麽了?工作不順?”
馮岷之收起一臉不愉的表情,“韻之回來了。”
“回來了?我怎麽沒聽人說?”
“在家裏的酒店裏。”馮岷之又補充了一句,“跟一個男人。”
齊昔蒔一臉詫異,“韻之有男朋友了?”
“阿歡是這麽說的,兩人本來是在殷城吃晚飯,結果直接把車開到這裏來了。”
齊昔蒔聞言輕笑了起來,“看來韻之是真的戀愛了。”
“別笑!我總覺得不太尋常。韻之傻乎乎的,容易被人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