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霍洛喝了半杯果酒,便放下了。
老板問道:“不好喝?”
“不是,剛才喝猛了,現在有點喝不下。”
“我讓人給你送點吃的過六四來。”
“別了,我現在沒有什麽想吃的東西。”
“那就在這裏好好坐坐,有什麽事跟他們說一聲,別見外。”
霍洛朝他擺了擺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不管你可不行,我還怕那些小姑娘直接撲上來呢。”
霍洛眼裏劃過冷嘲之色,配著他那俊朗的眉目,簡直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而霍洛是知道這種吸引力的。
他不太喜歡別人是看他的臉而喜歡他。
臉這種東西遲早會變,聲色隻是表象。
這些愚蠢的女人卻把臉看得太重要了,甚至因為臉,忽略了更加重要的東西。
隻要有臉,就無節操、無底限的洗地。
霍洛正想著,身邊就坐下一位桔色連衣裙的女人,身上還帶著若有似無的香水味,很勾人。
霍洛微側著臉,看了她的衣著與妝容,便收回了目光。
女人感受到他的目光,風情萬種地抬起高腳杯,虛虛的在空中朝霍洛的酒杯碰了一下,慢慢飲盡。
霍洛沒有碰自己的酒。
女人笑道:“先生不肯陪我喝一杯?”
“目前沒有這種想法。”霍洛聲音平淡地說道。
女人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語氣立刻帶了刺,“空有一張臉,脾氣這麽差,女人再蠢也會看清你的真麵目。”
“你連臉都沒有,素養也不行。你確定你這麽低級的勾搭方式能釣到男人?”霍洛也沒讓她好受。
女人被刺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你太狂了。”
“你要撩我,我答應你才算不狂嗎?”霍洛挑了挑,冷斥道:“對挫折的承受能力這麽低,你這人生也挺無趣的。”
霍洛本來就是大家的焦點,很多異性或同性都想上去搭訕,隻是見他的氣質和神態都太冷了,一時間誰也沒過去。
在大家心裏都像圾貓爪撓過的時候,有一個人去試水了。
他們自然是不想她成功的。
結果確實如他們所願,同時也明白了這個優質的男人不好搭訕的事實。
女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特別尷尬地離開了。
霍洛喝酒的興致也散得幹幹淨淨了,結賬之後就走人了。
他開著車在城市裏瞎轉悠,把通訊錄和各個社交軟件上的名字都過濾了一遍,卻一個也不想聯係。
最後,霍洛決定還是去了他之前買的一套公寓裏窩了一晚上。
這裏每三天會有人過來打掃,還有他不少換洗的衣服,過來時也不覺得有多不方便。
到了之後,他給他大哥打了個電話,說晚上有應酬不回家吃飯,就換了一身睡衣倒頭睡覺了。
他不是沒有朋友,也不是找不到人一起熱鬧。
他可以妥善地應付各類人,隻是今天格外的不想與他人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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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宛放下手機,問易子心:“想在家吃飯還是出去吃?”
“在家吃,我下廚。”易子心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她之前說過要給他們做好吃的,還沒有正式地在他們家做過。
霍家的廚房有很多設施是她很期待卻暫時無法擁有的,她想在這麽好的廚房裏做飯菜一定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她特別想試試。
霍宛也知道她的想法,就再堅持出去吃,跟她一起去廚房看家裏現存的食材。
易子心把廚房裏的兩個大冰箱都看了一遍,發現冰箱裏的食材非常豐富,問道:“平時也是這麽買東西的嗎?就你們幾個人在家買這麽多東西,太浪費了。”
“這些分量都很少,看著東西是挺多的,做出來也就是十幾二十道菜而已。”
“你們是把自己的生活過成了精細的狀態,我現在還沒有這個意識。”
“這也不是多大的事,隻是每個人的生活狀態和對吃的要求不一樣罷了。”
易子心也是這麽認為的。
她看了看時間,見時間還早便上樓休息了。
她昨晚幾乎沒怎麽休息,連清醒的時間都少,一直在各種迷亂中反複輾轉。
她換了睡衣躺到床上,就不自覺地回想起昨天晚上在這裏發生的事。
每一幕都如此深刻的印在她的腦海裏,讓她臉上發燙。
之前有人說過男女之事能讓人神魂顛倒,比單純的喜歡要吸引人得多。
真正經曆了之後她才發現這比他想象中的要讓她難以自拔得多。
易子心在一陣臉紅心跳中慢慢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她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那個人的懷抱安靜而溫暖,讓她格外的有安全感,睡意越加昏沉。
等易子心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她稍微一動,霍宛也跟著醒了。
他一睜開眼睛之後,眼底就沒有任何睡意了。
“醒了?還累嗎?”
“好多了。現在要下樓準備晚飯了嗎?”
“要是還困就再睡一會兒,讓他們準備晚飯也可以的。你和林林以後經常來這裏,什麽時候做飯都可以的,不急著今天。”
易子心不知道怎麽回事,難得地有了些懶散,不想動的感覺。
她說道:“我現在是恃寵而驕了嗎?被你這麽說,我真的不太想動彈了。”
“以前你是沒有選擇,你要不強撐起來做事,你和林林就會沒飯吃。現在有其他人代勞,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誌去做事。累了就好好休息,困了就安心睡覺,不用擔心那些瑣碎的事。”
“在你身邊,我真的很容易把自己心裏的懶散釋放出來。”
“這是我的榮幸。”霍宛像抱著一個大型娃娃一樣抱著她,兩人窩在棉被裏看著窗外。
此時窗外的雪隻是林林落落的下著,不想白天那般洋洋灑灑,像是整個天空都在飛雪。
沒有關好的窗戶縫隙裏,時不時地吹過一陣冷風,吹在皮膚上冷冷的。
易子心更加縮進了霍宛的懷裏,發現被子裏和他的懷抱裏幾乎成了她唯一想待的地方。
這種感覺簡直無法形容。
易子心說道:“以前冬天的時候,我總是習慣性的賴床,不想起來。我爸爸媽媽也很理解,在別的小孩子都起床之後,我也不會過來叫我,讓我睡到自己願意起來為止。這幾年雖然很想他們,但有時候也有點僥幸的心理。如果他們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可能不會走成現在的樣子。可是如果他們陪著我,我肯定比現在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