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緋一臉扭曲,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吐槽這個糟糕的遊戲。
可為了他哥的幸福,他還是捏著鼻子忍了。
林林卻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可喜六四歡跟的的和姐姐之外的人聊天了。
霍緋跟著他跳了將近十分鍾,有氣無力地問道:“寶貝,你還有其他遊戲嗎?”
林林眨巴了好幾下眼睛,一臉無辜地問道:“飛飛哥哥,你不喜歡這個遊戲嗎?”
霍緋嘴角抽了抽,一臉懵逼。
這麽弱智的遊戲,他有喜歡的理由嗎?
“隻玩一個遊戲很容易膩。”
“玩蝴蝶好不好?”
霍緋不知道玩蝴蝶是怎麽個玩法,於是很虛心的求教。
“寶貝,你說的玩蝴蝶怎麽玩?”
林林說著伸出小胖手開始揮舞。
隻是揮舞……
霍緋看的都無語吐槽了,不由得想起他小時候,他小時候也這麽傻嗎?
霍緋覺得為了他哥的幸福,他犧牲的也挺多的,都開始陪小孩子玩這麽弱智的遊戲了。
林林對這樣的小遊戲玩的樂此不疲,蹦蹦跳跳了很久都不嫌累,倒是把霍緋給折騰瘋了。
霍緋躺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興奮得小臉紅撲撲的林林,“寶貝,你都不會累嗎?”
“我會累,可是跟哥跟你玩很好玩,所以我就不累了。”
“那我實在是太榮幸了。我們明天再玩好不好,今天先休息。”
“好。”林林手腳並用的爬上床之後,坐在床上想了好一會兒,“哥哥,我想尿尿。”
“你自己會尿嗎?”
“會。”
“衛生間在你的左手邊,你推開門就可以了。”
林林邁著小步子走了過去。
霍緋看著他那小小的拖鞋都覺得分外的可愛。
小朋友的任何東西都是小小萌萌的,小拖鞋都沒有他的手掌長,卻做的分外的精致可愛。
小手套、小衣服更是如此。
霍緋聽到裏麵有衝水的聲音,還有開水龍頭的聲音,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立馬覺得小朋友也很可愛的。
林林把水龍頭關好之後用小毛巾擦了擦手,小跑了出來,說道:“哥哥,我的手洗好了。”
“上來睡覺吧。”
“嗯嗯。”林林又很可愛的爬了上來。
霍緋問:“你需要睡枕頭嗎?”
林林摸了摸很有彈性又軟的床,說道:“我還是個小孩子暫時不能睡枕頭。”
“會把你睡駝背了嗎?”
“嗯嗯。姐姐是這麽說的。”
“那你睡吧。”
林林很聽話地躺了下來,然後乖乖的閉上眼睛。
霍緋看他很配合的樣子,瞬間忘了他剛才那些弱智得要瘋的遊戲。
林林睡了好一會兒,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見霍緋還沒有躺下,小聲地問道:“哥哥,你怎麽還不睡覺啊?”
“我等你睡著了再睡。”
林林點點頭,說道:“你要是睡在我前麵,我會害怕。”
“你害怕的時候都在想什麽?”
“想好多,有時候還會想恐怖奶奶。恐怖奶奶可恐怖了。”
“恐怖奶奶是什麽?”
“是一個遊戲。我看到姐姐玩我就去玩了,然後我就很害怕。”
“你害怕你還想玩?”
“嗯嗯,害怕的時候也很有意思啊。”
霍緋對這麽有哲理的話居然有些無言以對。
小朋友說的很多話往往讓人無話可說,又非常能打動人。
林林拍了拍身邊的枕頭,說道:“哥哥,你睡在這裏。”
霍緋跟他玩了這麽長時間,也有些疲累了,於是躺到了他身邊。
林林立刻牽住了他的手。
霍緋被他的小動作窩了心,也回牽住他的。
林林笑著閉上了眼睛,這次沒再又睜開。
霍緋覺得等他結婚之後一定要馬不停蹄的生個孩子,小孩子的可愛還是遠遠大過於他的可惡。
他覺得為了他們偶爾的可愛,他能忍受他們平時的可惡。
……
易子心洗完澡之後有些緊張。
她從理性上知道,她和霍宛應該不會發生些什麽更親密的事。
他不是會在這個時候做這種事的人。
她覺得他們應該會有一個非常獨立的中性空間做更親密的事,可不是在都充斥著霍家人味道的場合做這樣的事。
霍宛會覺得那是強迫她,雖然她其實沒有多少被撐破的感覺。
可他會細心地體察到這一點。
易子心正臉紅紅地想著,就聽到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擊聲。
敲門聲讓她頓時停住了所有的動作,站在房間正中央一動也不敢動。
就在她不知道該有什麽反應的時候,霍宛溫潤的聲音從外麵響起。
“睡了嗎?”
易子心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說道:“還沒有。”
她的話音落地之後,就傳來了門鎖轉動的聲音。
易子心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霍宛在她震驚的眼神中緩緩關上房門。
易子心看著他愈走愈近,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合理的應對。
霍宛在她麵前站定,微濕的頭發似乎還帶著水汽,沾染上了易子心滾燙的麵頰。
房間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曖昧了起來。
霍宛站定在她麵前,嗓音比平時沙啞了幾分,說道:“抱歉,我本來不想讓你有壓力的。”
說著他傾身親了親她的額頭,聲音比剛才更沙啞了幾分,“可是我忍不住不要你。”
易子心隻覺得自己的腦海裏突然炸開了一連串的煙花,劈裏啪啦的響個不停。
霍宛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進去了,但是一時間理解不了那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霍宛見她滿是錯愕的臉,把胸中快要壓抑不住的情緒堪堪壓了下來,啞聲問道:“可以嗎?”
易子心心跳如鼓,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他溫熱的氣息就輕拂在她的耳邊,讓她每個毛孔都肆無忌憚地接受了他的氣息,仿佛她正被他緊緊地擁在懷裏。
易子心突然有些慌亂,又覺得慌亂的沒有道理。
他們是男女朋友,並且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一直停留在親親抱抱的階段不太可能。
她本人又是寫小說的,就算沒有切身經曆過那些親密的瞬間和事情,她也是知道那些事應該是怎麽做的。
她願意和他做任何事情,但臉皮就在那裏,就算她突破了心裏那關,她臉皮還是薄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