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宛把易子心和林林送回家後,開車回了家。
三個小家夥跟他打過招呼,就回房間休息了。
霍洛狐疑地看著霍宛,說道:“大哥,要不是在你的身上沒有聞到戀愛的酸臭味,我還真以為你談戀愛了。最近這作息有點偏啊。”
“最近私事略多。你呢?有什麽眉目嗎?”
“最近太忙了,項目卡得緊,還沒時間想這些瑣事呢。”
“難怪最近瘦了。工作的時候注意一下身體,別年輕時隨便禍害身體。”
“我倒是知道,忙起來就不記得了。”霍洛伸了個懶腰,然後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說道:“給安安挑的小男友進展還順利嗎?”
霍宛好笑地掃了他一眼,“你還有時間想這事兒呢?”
“事關安安,我就算忙成狗了也得關心,砸鍋賣鐵也需要抽時間來處理。”
霍宛笑道:“現在隻是剛開始,睿睿已經增接觸了,看看他後續的反饋。他要是認可那個人,他會跟我們說的。他是最了解安安的人,他有發言權。”
“這麽做也好,讓幾個小家夥自己處理。我們隻是起到提點的作用,沒有決定權。”
“是。”
霍洛一臉擔憂道:“想到咱們的寶貝有一天要被別人娶走,我就心裏空落落的。”
“實在不行,可以讓別人進來,讓他按照咱們的要求生活。”
霍洛一臉驚恐地看著霍宛,嘴巴都忘了合上,說道:“大哥,你這一身匪氣是怎麽回事?被誰激發出來了?我得給人發巨額紅包去。”
“今天遇到了一件不愉快的事,心情不太爽。”
“你這何止是心情不太爽啊,差點就是直接開飛機撞人去了。”
霍宛笑笑,發現也確實是這麽回事。
黎明瀚受傷最多是讓他心裏不舒服,被易子心那邊的事加持之後,怒火簡直直接翻倍了。
他從小就以軍人的要求約束自己,保護弱小,護國安民。
而今天易子心和林林被人堵在家裏,連平常的修養都扔了,直接去威脅別人。
威脅之後,也沒有讓他消氣。
反而增加怒火衝天。
他被氣得失去理智的次數幾乎沒有。
這一次是難得的氣狠了。
霍洛瞄了他大哥好幾眼,說道:“大哥,你現在的狀態典型的老母雞沒護好雞崽兒後怒氣衝衝的狀態。”
“你這是什麽形容?”
“實話實說。你那脾氣和修養平時多好啊,就沒見你生氣過,更別提上臉了。”
霍宛不由得細想了一下,他對易子心姐弟倆確實過於關心。
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有很多,最終造成了易子心和林林在他心裏占了一個相對特殊的位置。
他平時沒有細想過這些,隻是覺得在可以幫忙的時候幫點小忙。
沒想到這兩個小家夥就樂顛顛地搬進來了,在他心裏不走了。
霍洛一直偷瞄他大哥的表情,見他大哥表情瞬息萬變,內心立刻蕩漾了。
為了不把他大哥給嚇到,他把滿腦子猥瑣的心思給掩藏好,免得他大哥以後不娶媳婦兒,這事就都算他頭上了。
霍宛想了一圈,說道:“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點這麽回事,人小姑娘帶著個小孩子,我總覺得不太妥當,有空的時候就多惦記一點他們。”
霍洛眨巴著眼睛,在心裏琢磨出了個所以然了。
他大哥所說的小姑娘和小孩子就是殷城大學裏的那對苦命小姐弟了。
他覺得兩人的畫風不太搭,目前的差距還太大了。
要是真正要發展起來的話,兩人總有一方比較辛苦,或者雙方一起辛苦。
就目前而言是如此,不排除易子心兌變後有更大的變化,會慢慢變得適合他大哥。
不過這種概率太低了,從一個小草根奮發到兌變的程度那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一個小姑娘要兌變付出的就更多了。
霍洛說道:“他們今天遇到什麽事了?要是他們平時有個大事小情的時候你在軍區不方便過來,我也可以稍微搭把手。好歹我也跟他們有過一麵之緣。”
“他們現在換了個地方住,房東之前的私生活不幹淨,逼瘋了一個女人。今天那個女人去那套房子,把他們給嚇到了。”
“也在殷城大學附近嗎?”
“對。”
“秦宇哥不是有房子在大學附近嗎?他平時也不住那邊,空著也沒什麽意思。”
霍宛搖搖頭,“洛洛,你忘了滴米養恩,鬥米養仇的話了?不要過多參與別人的生活,會把人家的性子養壞。尤其是在他們性子養成的最重要階段,這種事尤其不能做。我們的作用是偶爾錦上添花或雪中送炭,不是別人生命的掌控者。如果我們都習慣性的按照自己對事情、對生活的態度去指揮別人,別人是我們生活的附屬品嗎?”
霍洛聞言不再說話。
他發現他大哥說得很對。
他們看待世界、看待生活的眼光不一樣,不一定他們認為好的處理方式對他人就好。
如果他們隻是一時興起對那兩姐弟有過多的支援或資助,以後對他們沒有興趣之後,突然抽身,讓他們自己麵對他們的生活,已經被他們養得不適合外界、失去了自己的奮鬥之心的人該怎麽辦?
霍洛撓了撓頭,“我懂了,還是大哥你想得比較深遠。”
“我們這個階層的看待他人總覺得有各種各樣的問題,覺得他們對待生活,對待生命都有些不一樣,我們看他們覺得蠢,他們看到我們也覺得我們浪費大好的資源。”
“這個話題說起來就深遠了。”霍洛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好像明白了你這幾年學到的東西。”
“嗯?”霍宛挑了挑眉,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我覺得你的進步很大,把我們這一代缺乏的東西補齊了。”
“這話怎麽說?”
“我之前覺得你軍校畢業之後浪費了不少時間,如果你從軍校一畢業就去軍區,你現在能走得更遠。現在才漸漸明白了。”
霍宛笑道:“有些事我自己還不太明白,隻是模模糊糊地根據感覺走下來。所以,我們這幾個人裏還是你最聰明的,能夠看到一角就明白了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