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曾經跟她媽媽抱怨了這事兒,她媽媽很淡定地跟她說,“千萬別跟那些天生就被老天爺眷顧的人比較,後果會很淒慘。”
那時候她不信,現在她真的信了。
就霍以安這種收放自如的性子她就幹不過。
人家霍以安該玩的時候就放心大膽的玩,該收心做作業、聽課的時候立馬能收心。
這一點真沒幾個人能做到,能做到的都是非人類。
霍以安不知道她都被她的同學腦補成神了,吭哧吭哧地做完了之前的錯題,稍微總結了一下她之前錯的地方。
然後就加入了早讀嗡嗡嗡地讀書聲中。
禇行睿對她這個行為表示很滿意。
這小家夥簡直完全按照他最喜歡的小模樣長的,沒有哪一點是他不喜歡的。
周寒墨也不自覺地打量著霍以安,今天收獲的霍以安的笑容,讓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覺得心情極好。
這段時間就算遇到再大的是挫折,他都能靠著那個笑容坦然的麵對了。
他都擁有了霍以安的關注,他還怕什麽呢?
……
很快就到了下課時間。
禇行睿掏出手機,看到霍緋給他發的信息。
霍緋:“睿睿,昨晚聽到了一個事兒,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
禇行睿:“什麽事?”
霍緋:“大哥和二叔想給安安提前物色個靠譜的對象,提前讓他們認識。”
禇行睿看著這句話腦門上的青筋都跳了好幾下,說道:“現在還保留這樣的惡習呢?”
霍緋:“目前找了封長寧。從名字上看跟安安還挺配的,封長寧的資料我也查了一下,還不錯。聽說跟安安的愛好還有重疊的地方,對方家世也不錯。”
禇行睿:“封家的人不是普遍命短嗎?怎麽選了這麽個人?”
霍緋:“……”
霍緋抱著手機,用一臉牙疼的表情看著手機屏幕,不知道他的寶貝弟弟真的有這樣的困擾,還是隻是在雞蛋裏挑骨頭。
命短這事兒好像也沒轍啊。
他們霍家的人的壽命都偏長,可能也跟家族的基因有關。
可如果跟家族基因有關,那封家人的壽命就是偏短呢?
他們安安要真嫁過去了,以後不是一個人了?
霍緋:“真的假的?家裏其他人知道嗎?”
禇行睿:“我老爹應該知道。他沒對封家說點什麽嗎?”
霍緋:“不知道,要是知道封家人的壽命普遍偏短,他絕對是第一個不同意。我怎麽覺得這事兒咱們為什麽要在這麽早就做決定呢?安安還小啊。”
禇行睿:“在年少的時候相識、相知,那感情總是比其他時候的要穩固一些。這一點我倒是不反對,隻不過容易去挑對方毛病。”
霍緋:“我們就一個寶貝妹妹,一想到她會被別人娶走肯定不樂意。”
禇行睿:“知道倒是知道,既然遲早得有這麽一天,那就讓這樣的變數把握在我們的手裏。”
霍緋:“你想去試試封長寧?”
禇行睿:“我跟他有個興趣班是重合的,之前沒怎麽關注那個興趣班,這次過去看看。”
霍緋:“也行。你看人我也放心一點。”
禇行睿:“我怕我忍不住會去噴人。”
霍緋:“你千萬要冷靜,封家除了短命也沒其他毛病了,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
禇行睿:“命都沒了,其他的有什麽用?得讓他從小就養生!”
霍緋再一次風中淩亂了,十幾歲就開始養生真的沒問題嗎?
禇行睿:“我們老師要上課了,先說這麽多。”
禇行睿說完就把手機塞進抽屜裏。
霍以安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玩手機,不解地看著他,說道:“睿睿,以前沒發現你這麽愛玩手機啊。”
“偶爾有事聊一下。我最近想重新開我之前高爾球和擊劍的課程了。”
霍以安訝然,“你不是嫌這兩個項目都太傻了嗎?”
“以前覺得傻,現在覺得挺有意思的。趁著還覺得人家有意思的時候趕緊學,免得我回頭又改變主意不願意學。”
“要不要我也報名?”
“你高爾夫球打得很好,不用再學了。擊劍這種運動太費體力,沒必要學。”
霍以安想想也不太樂意學,她現在懶得出奇,除了必須的鍛煉外,其他項目的訓練根本就不感興趣。
“那好吧。你去訓練的時候,我就在家寫稿子吧。最近考試,連稿子也不怎麽寫了。”
禇行睿問道:“你覺得寫稿是壓力嗎?”
“壓力倒還不算,要是沒有這個東西我可能不願意主動看書。我以前看書會習慣性地挑毛病,現在看書就學會欣賞別人的厲害之處了,也算是在痛苦之餘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平衡點。”
禇行睿尤為欣賞安安這一點,她的整個心態都非常正麵、陽光,看待所有的事都是積極又坦然的,讓她身邊的人也常常因此而受益。
……
禇行睿的行動力也很驚人,讓人打聽了封長寧的課程安排後,知道封長寧在今晚七點半會去擊劍館,也約了教練七點半的時候過去。
他到擊劍館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剛好停在他的車子旁邊。
車上很快就下來一位背著大包的少年,那位少年穿著一身黑衣黑褲,連腳上的鞋子也是黑色的。
這一連串的黑色將那少年的皮膚都襯得白皙而有質感了不少。
禇行睿也下了車。
那少年聽到響動,扭頭看了過來。
看清禇行睿的臉後,朝他點了點頭。
“行睿,你也來學擊劍?”
禇行睿倒沒想到封長寧會這麽熱絡,也朝他點了點頭,“報名很久了,一直沒抽出時間來,打算今天開始學了。”
“有喜歡的老師嗎?要是沒有可以跟我選擇同一個老師。”
“不跟你時間衝突嗎?”
“沒事的。我現在也是衝擊練習,練習好了去比賽。”
“看來練得還不錯。”
封長寧露出一個謙虛又隱含著自信的笑容,說道:“我在我能做好的地方都盡量做好了,勝下的就看臨場發揮了。也許對手比我下的功夫更深呢?”
禇行睿挑挑眉,沒再說話。
兩人一起並肩去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