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宛很尷尬的說道:“二叔,你冷靜一點,現在咱們要怎麽處理?裝作不知道還是怎麽的?”
“你們沒人見過那孩子,就當做不知道吧。等我回去之前,要是周家人沒出來找,那我再動用關係找找。”霍予沉忍了一會兒,再次用十分惡劣的態度說道:“我回去之後一定找一堆人的照片讓你們記住,千萬別去招惹那些人。”
“這難道不是一次周家欠咱們人情的機會嗎?”霍宛說道。
“話是這麽說,但沒必要過多建立這類型的關係。那孩子現在怎麽樣了?傷得重不重?”
“幾天了還沒醒。”
“用你的力量聯係好點的醫生,暫時別動用家族的力量。”
“我目前動用的也還是比較淺的力量,沒有到大動幹戈的程度。”
“好。”
霍宛有點不確定地問道:“二叔,你準備什麽時候回來?”
“我本來想國慶假期之後回去,聽你說了這件事,我還是再在外麵轉悠一段時間。目前這事兒就停留在你們這幫小屁孩兒的層次吧。”霍予沉說完哼了一聲,“你該不會認為你們發現那孩子純粹是巧合吧?正好是在我們這些長輩都走了,你們臨時決定去爬山的時候出這樣的理。那孩子還不偏不倚的出現在你們露營的地方。”
霍宛自然領會了他二叔沁有宣之於口的話,有人給了他們一個巨大的誘餌或深不可測的陷阱。
該怎麽走,留在他們這些晚輩的手裏。
這就看他們是否足夠聰明了。
這幾年他沒在殷城,跟殷城的名流圈有一些疏離。
回來之後,也因為工作的關係並沒有做過多的社交。
圈子裏除了知道他這個人之外,不少人還不知道他長什麽樣。
這一次能夠直接拿周家小金孫的命來試探,這手筆也真夠大的。
“二叔,你猜這是針對我們家的,還是針對我的?”
“都有。你也不用過於擔心,按你計劃的處理就行。”
“嗯。”
“霍小宛,組織需要你的時候到了,做好戰鬥的準備吧!”
霍宛:“……”
他二叔這心理素質真是棒棒噠。
這種時候了還擋不住他優良的幽默細胞。
霍予沉說完那句話後十分果斷地掛了電話,心有天地寬的繼續跟禇非悅商量接下來的旅程了。
霍宛要是連這件事都處理不好,那真是他們的教育方式出問題了。
霍家也活該要風雨飄搖。
不過,他對他們霍家的教育與家教都很有信心。
要是這點風浪能把這幫小兔崽子掀翻,他就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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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孩子在入院後的第五天有了自己的意識。
因為是假期的最後一天,霍洛也已經從安城回來了。
他接了霍宛的電話後,就帶著快閑出神經病的三個小家夥去醫院探病。
那男孩子睜著有些失焦的眼睛看著他們,眼神裏的困惑極為明顯。
他問道:“你們是誰?”
霍以安瞪圓了眼睛,驚訝地看著他,“你失憶了?這不是小說和電視裏才有的狗血橋段嗎?現實生活中還真有這麽回事兒?”
也許是她的驚訝太過直白。
男孩的表情閃過一陣尷尬與黯然,“我暫時不記得了。”
“沒關係,以後就記得了。你身體還難受嗎?”霍以安的安慰很抽象。
男孩子動作弧度很小的點了點頭。
霍洛不抱什麽希望的問道:“你對你受傷的事還有什麽印象嗎?”
男孩再次小弧度的搖頭。
病房內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默。
他們本來就是萍水相逢,也沒什麽話好說。
於是五個人就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
看了一會兒之後,那男孩兒因為體力不支又陷入了昏睡當中。
這互相瞪視的畫麵才算是告了一段落。
霍緋看著那男孩兒緊緊閉上的眼睛,說道:“咱們怎麽辦?要養他嗎?”
“至少得先把人給治好,身體沒問題之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禇行睿的話倒是挺和善,隻是語氣冷冷淡淡的,沒有多少人情味。
霍以安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那男孩兒的臉上。
他的臉上幾乎沒有半點臉色,整個人躺在病床上,裹著被子就剩下薄薄的一層,感覺挺可憐的。
霍以安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她此時的心情,這個男孩兒跟他們的年紀差不多,際遇卻大不相同,也不知道是什麽人舍得對他痛下殺手。
禇行睿見霍以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一個陌生的男孩兒臉上,看向那男孩兒的目光不自覺地帶了些冷意。
禇行睿說道:“我們也不是醫生,在這裏也隻會影響他休息,還是先出去吧。”
說完,他便拉著霍以安的手往外走。
霍以安猝不及防地被他拉出去,倒也憑多年的默契沒有什麽異議。
霍洛和霍緋也跟著出來了。
霍洛拿出車鑰匙給霍緋,說道:“你們先去車裏等我,我去問問他的主治醫生。”
三個小家夥很順從的去了停車場。
直到坐到車內後,霍以安才不解地問道:“睿睿,你剛才怎麽突然拉我出來?”
禇行睿麵不改色地說道:“你這幾天不是有點感冒嗎?在醫院待太久,對你不好。”
“話是沒錯啦,我就是覺得有點突然。再說了,我的身體健康得像頭小牛一樣,不會這麽容易生病。”
禇行睿白了她一眼,“你還是不是個女孩子?有哪個女孩子形容自己的時候用牛來形容?”
霍以安嘿嘿笑了一下,“比喻得稍微誇張了一點嘛。你們說那個人一個人會不會孤單?他都這麽慘了,還誰都不認識。”
霍緋:“是挺慘的。不過咱們也隻能幫他到這裏,能不能恢複記憶就要看他自己了。醫院也幫他放消息出去了,他的家人要是不找不過來,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霍以安半撐著下巴想了想,“他真可憐。”
禇行睿就不愛她可憐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說道:“他已經很幸運了,在瀕死的時候遇到我們。不然他現在已經涼了,哪還有機會失憶。”
霍以安點點頭,“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霍緋好奇道:“你們說他怎麽會被掛上樹上?真的是從上來掉下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