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俊笑道:“我靜候小公主召喚。”
霍以安聞言笑眯眯地應了一聲,然後掛斷電話。
霍緋和禇行睿也很快就洗好澡了,一家人浩浩蕩蕩的出發去逍遙閣。
他們直接把車開到紫蒼閣附近,接著就步行過去。
葉盈玉穿著一套紅底金線刺繡的紅裙,眼中微微帶笑地看著他們。
當她的目光落到霍予沉的臉上,她眼裏的笑意漸漸濃厚了起來,笑道:“二哥。”
霍予沉也笑了,“看著比上次成熟了一些。逍遙閣現在全交給你來打理了嗎?”
“嗯。”
“遇到困難的時候別客氣,直接來找我。”
葉盈玉聞言笑意漸深,她做了個請的手勢,“諸位裏麵請。”
霍以安摸了摸葉盈玉的裙子,笑道:“玉玉姐姐,你的衣服摸起來很舒服。”
“這是我的主人教授的紡織法,我所有的衣服都是按照這個方法來的。”
“是不是很難生產?我在別的地方沒有見過?”
“嗯。我主人生前隻有他能穿,他走後就隻有我能穿了。這些衣飾很難做,一年也就能織一兩套。”
霍以安連連點頭,“一定是隻有玉玉姐姐才能穿得這麽漂亮。”
她本來還想試著能不能弄一套,見葉盈玉這麽說了,就把這話咽進肚子裏了。
這是屬於葉盈玉的傳承,要是貿然開口,就是她不識相了。
眾人入坐後,秦宇和秦然也到了。
秦然一見三個小家夥就湊了過來,“睿睿、安安,你們的中考成績下來了沒有?”
禇行睿:“還沒有。”
“雖然沒出成績,但我相信你們一定考得很好。”
霍以安在旁邊笑眯眯的說道:“然然哥哥,你對睿睿這麽有信心沒問題,不能對我太有信心。”
“誰說的,你和睿睿一樣優秀。”秦然很肯定地說道。
“睿睿比我優秀很多倍,我的成績有一半是睿睿的功勞。要不是有睿睿,我的成績不會是現在的樣子。”
禇行睿:“你要是不聰明,我跟你說什麽都沒有用。所以不要妄自菲薄,也不需要過於謙虛。”
霍以安聞言立刻眉開眼笑了起來,很滿意睿睿說的話。
她還真的不會謙虛,這話要是別人說、跟她做對比的是別人,她一定不會謙虛。
畢竟她真沒覺得自己不聰明,可是跟睿睿比,她還是十分謙虛的。
論聰明她比不上睿睿,論勤奮更比不上。
她就算想跟睿睿比,也完全比不上。
她還是不去自討沒趣了,一不小心就會被比成渣渣。
霍宛本來想去跟秦宇聊聊近期的事,見葉盈玉在就不去占用秦宇的時間了。
其實他沒有感覺到葉盈玉對秦宇有男女之愛的喜歡,而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那喜歡比淺層情愫的寄托,以及簡單的男女之愛。
但霍宛就是能感覺葉盈風很愛秦宇,把他往骨子裏愛的那種感情。
秦宇則似乎隻把她當成妹妹。
不是不疼她,不是不愛她,隻是愛的方式不一樣。
秦宇見葉盈玉笑道:“小玉玉。”
葉盈玉的目光穩穩地落在秦宇的臉,隨後微微皺了皺眉,“你怎麽瘦了?”
“每天忙成狗了,能不瘦嗎?不過我瘦不瘦不要緊,你越長越漂亮就行了。”秦宇笑道。
葉盈玉的心因他的話加速了跳動。
她微微偏過臉,淡聲問道:“你身上的香水味有點奇怪。”
秦宇聞言抬手聞了聞,“我要湊到鼻尖才能聞到,你離這麽遠就聞到了?”
葉盈玉淡淡地應了一聲,心情有些晦暗不明。
秦宇平時也會用香水,不過不是這麽拙劣的香水。
他的這款香水太差了,香得刺鼻,像是快要過期揮發過度的。
葉盈玉不知道他是跟那人多親近,才染上了這種香味。
葉盈玉心裏微不可察的疼了一下,問道:“你不覺得這種香水很差嗎?塗這類香水的女人不太好。”
秦宇略微詫異地看著她,“為什麽會這麽說?”
“買不起好香水,卻學別人用香水,這樣的女孩兒並非良配。”
秦宇怔了片刻,笑道:“單單從香水的味道判斷是不是太武斷了點?”
“也許是武斷了些,不過她不適合你,你不能找一個連香水都用不好的女人。”葉盈玉說道這裏,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生硬,就下意識的咽了後麵的話。
秦宇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小玉玉,在你心裏我應該找個什麽樣的女孩兒一起共度餘生?”
葉盈玉沒料到他會這麽問,整個人頓時僵硬了一下,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秦宇笑道:“你不知道吧?我其實也不知道,所以在嚐試,遇到有好感的就跟人家接觸接觸。接觸過後,覺得不合適再婉拒。你這些年雖然改變了許多,但你願意把你的時間永遠停留在某個時段。我在很佩服你的同時,也為你感到可惜。”
葉盈玉聞言稍稍回過神來,問道:“為什麽可惜?”
秦宇沉思了片刻,在心裏思忖著他說接下來的話對她會有什麽樣的傷害。
思考過後,他還是決定說出來。
“從我的角度,我認為你是蹉跎了好時光,你心裏惦記著你的主人,這很好,沒什麽問題。可你為了他,浪費了你的好年華,這個我就無法認同了。”秦宇目光溫和又帶了些強勢、霸道地看著葉盈玉,“小玉玉,你覺得這樣好嗎?”
葉盈玉眉頭皺得越發緊了,她輕聲道:“我沒有辦法過你那樣的生活,我沒有那樣的熱情和感情。”
秦宇點點頭,“我知道。我沒有要求你要過我這種生活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要放開心懷。我知道這對你而言有些困難,可誰的生命裏都有痛,熬過了這個劫,你就能看得更遠了,會走到一個新的層次,不再拘泥於現在的拘束與自我約束。”
葉盈玉沉默了下來,秦宇以為她不會再說些什麽後,她才緩緩開口,“也許你是對的,但我不這麽想。我的主人活了上千年,他經曆了許多事,認識許多人,然而他心裏隻藏著一個人,漫長的生命裏隻有一個人停留在他的心裏。我和你都沒有這麽悠長的生命,我覺得在看透人生方麵我們都沒有他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