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宛蹲下打開了一個行李箱,整個箱子裏裝的都是各色的真空包裝的小吃。
那顏色、那造型一看就不是市麵上能買到的。
程明放非常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我先嚐嚐鮮,吃飽了才有力氣叫他們。”
霍宛把最上麵的一袋零食扔給他,這些都是家裏人做的,大概是怕他到了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沒有辦法找點東西裹腹,幹脆一氣給他帶了小半年的零食、小吃。
他們大概是忘了,他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什麽都能吃。
程明放打開手裏的真空包裝袋,吃了一片鹵牛肉,恨不得連舌頭都一起吞下去。
他大叫道:“實在是太好吃了。隊草,你太幸福了,每天有這麽好吃的東西吃。你不胖簡直是天理難容啊。”
霍宛一腦袋黑線,“就我們這種訓練強度,能胖的都是天賦異稟的。”
程明放想想發現這話也沒什麽毛病,“我去叫那群餓死鬼了啊。”
“叫吧。”
程明放帶著那包沒吃完的鹵味出門,邊吃邊嗷,“同誌們,隊草回來了,帶了一堆吃的,趕緊過來打劫啊!”
霍宛將兩個行李箱都打開了,然後趁著那群大老爺們沒撒開腳丫跑到這裏的時候,拎著換洗的衣服去洗澡去了。
果然,程明放的話音剛落,公寓樓裏就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恨不得把整棟公寓樓都給震塌了。
一群人還七嘴八舌的說道:“程明放,你這小子太不地道了,居然吃獨食。”
程明放眼疾手快的把最後一片鹵牛肉給吃了,口齒含糊不清地說道:“扯淡,要是真想吃獨食我根本不用叫你們。”
程明放指了指屋內已經打開的兩個行李箱,“隊草說了,你們自己看著拿。”
一群糙漢紙立馬蕩漾了,衝進去隨便打開一包真空袋就吃,沒過幾秒就嗷嗷叫了起來。
程明放瞥了他們一眼,得意道:“好吃吧?”
“好吃,太好吃了。”
“確實好吃,隊草的家人太厲害了。”
“靠,扛了兩個箱子吃的,隊草也真猛。不過,想想都有我們的份就立馬淡定了。”
霍宛在洗手間裏聽他們說話,對這群糙漢紙簡直無話可說,給這幫糙漢紙吃什麽都覺得是浪費東西。
霍宛正嫌棄,洗手間的門就被敲得哐哐哐直響。
張自遊笑道:“隊草,趕緊出來啊。要不連真空包裝都沒有了。”
“你們這群牲口,多少都不夠你們吃。”霍宛笑罵道,在洗手間簡單的吹了頭發就出去了,隻見十幾顆毛茸茸的腦袋圍在他的兩個行李箱周圍,“你們能不能有點出息?”
“有吃的就行了,誰還管有沒有出息啊。”
“就是。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麽不愛吃外麵的東西了,家裏的廚師廚藝這麽好,外麵的東西哪兒有什麽吸引力。”
“對,以前我還覺得咱們隊草特別矯情,現在想想我家要是有人做飯做菜這麽好吃,再讓我出去吃東西跟要殺了我沒什麽區別。”
“我跟你的想法一樣。”
“……”
霍宛涼涼地看著這群邊吃還能邊說話的熊漢子,對他們這種不失時機的拍馬屁行為表示喜聞樂見。
畢竟這群糙老爺們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耍開腮幫子可勁的拍馬屁,平時根本屁也不蹦出來一個。
程明放用手肘捅了捅霍宛,“被誇懵了?”
霍宛搖了搖頭,一臉壞笑地看著那群絲毫沒有知覺的熊漢子,“你們都不打算留點給你們的相好啊?就不打算趁此機會示好?”
這話一出,所有人仿佛被按了暫停鍵,脖子哢啦哢啦的響。
霍宛說完就用十分玩味的表情看著他們。
張自遊撇了撇嘴,放下手裏的零食袋,說道:“算了,還是留給隊裏的那群國寶妹紙吧。”
其他人也默默的放下了。
霍宛清咳了一聲,“唬你們,你們就信啊?放心吃吧,送給她們的東西我讓家裏人弄了不一樣的包裝,明天寄到,每個包裝都不一樣。我都如此下血本幫你們追妹紙了,你們好歹給我成功幾個啊。”
張自遊的臉色立刻晴轉多雲,走過去用力地揉了揉霍宛的腦袋,“算你會體恤我們這群大老粗,我們沒你這臉兒,也沒你這闊綽的手筆,討個媳婦兒真的太難了。”
程明放:“你對我們討媳婦兒能做的最大貢獻就是不接受任何一位妹紙的告白。”
霍宛白了他們一眼,“你們耍開腮幫子使勁忽悠唄,總有幾個傻的會上鉤。”
“滾蛋,有你這麽埋汰你哥哥的嗎?”
“我爸媽也生不出一群討不著媳婦兒的哥哥。”
於是一群人用行動表達了對隊裏老幺深刻的愛,每人掄了一拳表示對他愛得深沉。
一群人胡鬧過後,拿著東西跑了。
程明放把兩個差不多空了的行李箱規整好,然後坐回自己的床上,說道:“你還吃晚飯嗎?我給你打點回來。”
“不用了,吃了頓飛機餐差點沒惡心吐了,我得緩緩。”
“那行。你好好睡,我不打擾你了。”
“謝謝啊。”
“客氣什麽,你給我們帶了這麽多好吃的。”程明放眨了眨黑黑亮亮的眼睛,猶豫了一下問道:“小宛,你家是不是挺好的?平時看你的吃穿用度都挺不一樣的。”
霍宛閉上的眼睛又緩緩睜開,眼睛裏波光流轉。
隨後,他輕輕地笑道:“還行,我不知道你說的挺好的是個什麽概念。我理解的是不是特別缺錢,家裏也沒有什麽大病病人需要供養。”
程明放想了想說道:“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就是你出手太闊綽了。像今天你帶的這兩個行李箱吃的,粗略算的好幾千了,你卻眉頭也沒皺一下,隨隨便便就給我們了。”
“過年的時候家裏做得多,家裏這一輩孩子就我參加工作了,就給我多裝了點兒,試圖以此來賄賂你們,讓你們對我好一點。”霍宛半真半假的說道。
他倒不是刻意要瞞著自己的家世,他覺得沒什麽必要說。
程明放比較單純,凡事想得比較簡單,睜著無辜的眼睛問道:“你家配有專門的保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