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睿搖了搖頭，“我們也不知道。”
霍宛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太傷樹了。以後量身高的時候畫在牆上，隻要牆還在那個刻痕都會在的。”
“嗯嗯。”
霍宛找了顏料盒，帶他們來到離門口的牆邊，幫他們一一量好身高並拍照。
莫殷雪坐在院子裏乘涼，看到他們的舉動也不出聲阻止。
莫殷雪對霍老夫人問道：“媽，您看這三個日子都挺好的，小二和悅悅的婚禮定在哪天合適？”
霍老夫人看了看紅紙上的農曆日期以及括號裏標注的陽曆日期，說道：“看兩個年輕人的工作安排吧。這是他們的人生大事，咱們老一輩也別什麽事都攬到身上。”
莫殷雪笑道：“咱們都夠當甩手掌櫃了，要是連個日期都不選，顯得我們對他們的婚禮根本不關注。”
“小二準備的怎麽樣？”
“基本都處理好了。”
“那就選一個中間的日子。婚禮的細節都是小二在處理吧？”
“對，都是他在經手。”
霍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像樣。悅悅嫁進咱們家吃了很多苦，連她最喜歡的職業都放下了。要是在婚禮的事上，還讓她自己打理，就太對不起人家姑娘了。”
莫殷雪也是這個想法，說道：“小二，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在這種事情上做的是很到位，他還是挺會疼媳婦兒的。”
“這倒是。這小子比他爸比他哥都更會體貼人，主要是他那張嘴太會來事兒了。”
“是啊，他那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兩人又商討了一下該送什麽新婚禮物給禇非悅。
這禮物還真不好送。
禇非悅也不是喜歡那種貴重物品的人，她對奢侈品也沒有特別執念。
就算她喜歡，她也隨時都能買。
送那些東西做新婚禮物沒有多少意義。
送房子的意義也不大，他們家的房子很多，平時基本也隻住在大宅裏，很多房子都閑置。
之前淩芒雪送的房子，禇非悅還拿去做她們兩人的工作室去了。
另外，褚韻峰之前也送給禇非悅一套別墅，她基本上也不去住。
所以送房子、送別墅這個選項也被她們給否了。
好歹得送一份既有意義又有價值的禮物。
這份禮物著實把她們給難住了。
不過，她們也心甘情願的被這個難題給難住。
要是沒有遇到這個難題，說明悅悅在霍家受了委屈，連基本的喜好都沒有，什麽東西都缺。
那才是她們的失職。
莫殷雪說道：“悅悅是家裏的當家主母已經確定了，咱們也沒有什麽再給她了。”
“那是我們給她的壓力，不是禮物。”
“說的也是，可是這禮物到底送什麽好呢？小二這家夥基本把所有能給的東西都給了，真是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連見縫插針的可能性都沒有。”
“再想想吧，離結婚還有一點時間，到時候跟戰妃一起商量看看。”
“也隻能這麽辦了。”莫殷雪說道：“何慈頌的婚禮好像也快辦了，不知道兩人會不會選擇同一天辦婚禮，咱們得多備一份禮物。”
“他們兩兄妹現在經常聯係嗎？”
“這個不是很清楚。但從悅悅和親家那邊的聯係頻率來看，應該跟何慈頌的聯係也不少。”
“兩家的婚禮一辦，咱們跟顧家也算是親上加親了。我們和顧家本來就很醒目，要是再有聯姻的關係，以後就更招人眼球了。凡事都得小心一點，別落了別人的口舌。你要隨時提點孩子們！”
“我明白。”
霍老夫人歎了口氣，意味不明地說道：“唉，自古以來打敗著自己的永遠不是敵人，都是自己。”
莫殷雪感覺到她的話似乎還藏了另一層意思，問道：“媽，您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們？”
“沒有。就是年紀大了，膽子越來越小，得時刻提點一下自己。免得因為年老昏聵，做出什麽傷害咱們家的事情。”
“咱們家的家教一向沒問題，您放心吧。另外，我們也知道盛極必衰的道理，這些年也一直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要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所有的事都在規則之內，就算把家裏都是一件一件的攤到台麵上也不會出什麽事兒。”
霍老夫人點了點頭，“這就對了。有時候我還真擔心咱們的後輩做的也不太好，不過看到小二的所作所為我也放心了。”
“這話怎麽說？這小兔崽子又背著我們幹什麽事了？”莫殷雪的心被霍老夫人的話給提了起來。
“你沒看到他重新回家之後就幾乎不去公司了嗎？”
“這一點我知道，我之前以為他是在養傷。養傷完之後又籌備他和悅悅的婚禮，所以沒有時間去公司。按照您這麽說，他其實是有別的原因。”
“我也是最近才想到這一點的。之前為霍氏集團股票托底的人是秦家，後來所發生的事又跟秦家脫不了幹係。這個事情要是處理不好霍家很可能被牽扯進去，就再也爬不起來了。秦家當時真是下了一盤很大的棋，那盤大棋的目標就是絞殺霍家。隻是後來被小二一步一步地給打散了，才以秦兆最終的自殺為結局。不過我不確定小二是什麽時候發現這一點的，他私自放震蕩彈，也有刻意將那件事的影響力牽扯出去的意思。”
莫殷雪聽到這裏突然沉默了。
她知道她的小兒子有多優秀，但根本不知道他這風輕雲淡之間就做了這麽多事。
那些事隨便拎一件試出來都夠別人折騰一輩子，他卻不聲不響的處理完了。
這讓她有些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
有個太優秀、心思太活絡的兒子，真是既欣慰又無奈。
兒子太過優秀，也從側麵表明了他們這些當父母的有些失職，忽略了孩子。
就算她嘴裏的孩子已經30好幾了，但那也還是孩子。
當孩子就要有個孩子的樣子。
這麽不把父母爺爺奶奶放在眼裏，這算是怎麽回事？
他自己一個人一聲不吭的把這些事給處理了，讓他們這些當父母當長輩的就站在一旁雙手插兜的看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