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宛揉了揉她柔軟的小頭發,回答道:“哥哥要考試,平常就得多練習。”
“我以後也要考嗎?”
“嗯。”
“我要是不會做怎麽辦?”
“那也沒關係呀!做你擅長的事就可以。”
安安乖巧的點點頭,扭身抱住了霍宛的胳膊說道:“大哥,我想老爹和媽咪了。我和睿睿什麽時候能見他們?”
“他們不是在出差嗎?”霍宛故兒驚訝的看著她,“等他們忙完了就會回來,你們現在去找他們會影響他們的工作。”
“可剛才我和睿睿跟他們視頻的時候,他們在外麵吃飯呢。”
霍宛有些驚訝,他上次被他二叔噴完之後,就被勒令了不準去醫院,之後也總是通過電話聊天,沒再去看過,還真不知道褚姐姐已經回來的事。
他忍不住問道:“你確定沒看錯嗎?”
“我和睿睿不可能連媽咪都認錯。”
霍宛想了想後,說道:“等大哥做完今天的功課,再跟你和睿睿想辦法好嗎?”
“不能現在想嗎?”
“哥哥每天有學習目標,不能對自己說話不算話。”
安安小臉兒閃過為難之色,“大哥,你不能快點做嗎?”
“可以啊。等我半個小時,好不好?”
安安見他這麽說,也隻能點點頭,滑下他的膝蓋,“我在外麵等你哦。”
“好的。哥哥忙完就去找你和睿睿。”
安安出了書房,睿睿和飛飛已經回房間了,坐在房間的軟墊上玩人形骨架。
那個人形骨架每一個部件都能拆開,全身上下有兩百多塊小零件。
把兩百多塊小零件重新組裝起來是個很難的工程,成年人都要耐著性子研究很久,飛飛和睿睿卻很喜歡,能湊在一起玩上好長一段時間。
不過,他們也不能一次玩太長的時間,容易傷眼。
睿睿見安安進來,問道:“跟大哥說好了嗎?”
“大哥說做完作業就跟我們一起想辦法。”安安也跟著他們坐在軟墊上,看著他們裝東西。
三個小家夥腦袋挨著腦袋不知道玩了多久,直到霍宛進來了才停下。
安安看到霍宛頓時激動了起來,伸著小胳膊要抱抱,“大哥!”
霍宛將她的小身體抱了起來,說道:“現在時間不早了,大哥明天早上帶你們去看你們的老爹和媽咪好嗎?”
“能去看了嗎?”安安問道。
“大哥晚上爭取解決這件事好嗎?明天起床就告訴你們答案。”
安安是個很好打發的娃,立刻乖巧的點點頭,“嗯嗯。”
“那先讓保姆給你洗澡好嗎?”
“好。”
睿睿在心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覺得安安實在太好忽悠了,簡直一忽悠一個準兒。
他有必要給安安上一點安全常識課了。
霍宛讓睿睿和飛飛把東西收拾了起來,才回自己的房間跟霍予沉視頻。
果然看到了褚非悅。
霍宛驚訝道:“二叔,你真跟褚姐姐在一起啊?我還以為是安安看花眼了呢。”
“少年,你膽子還挺肥,居然敢暗諷我寶貝閨女眼神不好。”
霍宛嘿嘿直樂,“安安鬧著要去見你們,我是送兩個小的過去還是不送?”
“讓他們過來吧,拖的時間太長也不是辦法。”
“你那石膏腳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讓他們在上麵畫點畫,抒發了一下他們的驚慌之情。”
霍宛以為他二叔在開玩笑,沒有接話。
隨後,霍予沉又說道:“你送他們過來的時候順便帶一盒水彩筆過來。”
霍宛一臉黑線地點點頭,覺得他二叔的腦回路真是太清奇了,簡直不能用正常語言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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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霍宛將兩個小家夥送到醫院。
睿睿比較聰明又細心,已經明白了大概是怎麽一回事,小臉變得十分嚴肅。
安安扭頭看了看周圍,說道:“我們為什麽要來醫院?”
“因為老爹和媽咪在這裏。”睿睿回答道。
“他們不是出差了嗎?怎麽會在醫院裏?”安安的表情越發的困惑。
睿睿很有耐心的解釋道:“老爹和媽咪其實沒有出差,他們很可能是受傷了,不想讓我們擔心,才跟我們說出差。”
平時的睿睿其實沒有這麽有耐心,但要是老爹和媽咪受傷了,他就有義務照顧安安,不能讓她過分擔心。
安安輕輕的嗯了一聲,神經繃得緊緊的,趴在窗口上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和病人們,小聲的說道:“睿睿,我有些害怕,我不喜歡醫院。”
“不怕,有老爹和媽咪在,還有大哥呢。你不用擔心,你現在不生病,不用打針。”
“嗯嗯。”安安安靜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有些擔憂,“可我還是有些害怕。”
睿睿隻得用小手拍著她的背,“妹妹不怕,我們很快就能看到老爹和媽咪了。”
安安幾乎把臉都貼在了車窗上。
霍宛見兩個小家夥自我安慰的還挺好,就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並沒有打算插話的意思。
司機把車停在住院部前,霍宛將兩個小家夥抱下車。
他一手提著兩個保溫盒,一手牽著安安的手。
安安的另一隻手則被睿睿牽著。
三個人的組合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紛紛含笑地看著他們上樓。
霍予沉和禇非悅的情況比之前好了不少,氣色也好多了。
兩人還饒有興致的把病房小小的妝點了一下,同時也訂了兩個小家夥喜歡吃的東西。
很快他們就聽門外傳來了安安的聲音,“大哥,老爹和媽咪的病房在哪裏?”
霍宛回答道:“馬上就到了。”
禇非悅聽到他們的聲音便走過去打開門,“寶貝。”
安安看到禇非悅立刻鬆開了兩個哥哥的手,快步跑了過來,“媽咪,我和睿睿好想你哦。”
禇非悅將她柔軟的小身體抱了起來,親了她的小臉頰好幾口,才說道:“媽咪和老爹也很想你們,先悄悄的跟你們說,老爹現在的造型特別可愛。”
安安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真的嗎?”
“嗯,你們自己去看。”
安安下了地,拉著睿睿的手往病房裏跑去。
霍予沉的腿依舊吊著,但絲毫沒有影響他逗貧的心情。
他指了指自己的石膏腿,說道:“想簽名嗎?想畫畫嗎?直接畫在石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