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夫人笑道：“生活在軍人家庭不實在都不行。走，咱們不等他們吆喝咱們上桌吃飯了。”
霍予沉端著最後一個湯出來，看到霍老夫人和霍家另外三個女人進餐廳就笑道：“幾位主子，你們自己來多沒麵子啊，等我去請你們過來不是更好。”
“不能讓你們太辛苦了。”
“還是您會體恤我們小的。”
一大家子人分別入坐吃飯，霍予非的手藝並不比霍予沉差，做的飯菜同樣色香味俱全。
這頓飯大家並不急著吃，大家一邊吃一邊聊工作、聊幾個小不點兒和霍宛，氣氛特別好。
平時沒有時間相處，難得聚在一起的時候就格外珍惜難得的相聚時光。
一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多小時，霍宛吃飽後就帶著三個小家夥去玩遊戲了。
孩子們不在飯桌上，霍予沉才拿了幾瓶酒出來，給每個人都斟了一杯，包括在場的女人們。
霍老夫人、莫殷雪和戰妃都有在隨軍或在軍隊裏待過的經曆，她們不太拘小節，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事也經曆不少。
褚非悅的酒量也練了出來，在外麵也挺能喝的，大家更是沒什麽顧忌和約束，很幹脆的喝了。
霍家的幾個男人也紛紛喝幹了杯裏的酒。
霍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對霍老夫人說道：“老伴兒，咱們有福氣吧？”
“是啊。兒子輩、孫子輩都很好，家庭經營得也不錯。這是一個家族最好的發展。”
“對。我們能留給他們最大的財富就是互幫互助，彼此體諒。”
霍老夫人笑著點頭。
霍予沉問道：“爺爺奶奶，您兩位怎麽突然這麽感性了？”
“人老了，難免時不時要感慨幾句，你就當左耳進，右耳出吧。”
“您兩位的教誨哪兒敢不聽啊。”
“那就乖乖聽著。”霍老夫人笑道：“我和你們爺爺春耕已經忙完了，正準備去看看另外幾個小曾孫，也順便旅遊旅遊。”
霍威橙：“您和爸願意出去走，我們當然支持，帶上張媽一起去。這樣您兩位還能在外麵多走、多看一段時間，免得又像以前出去沒到一周就想回家了，回到家之後又不樂意走了。”
霍老爺子被他一直很正氣凜然的兒子難得吐槽，不禁笑了，“行，這次多走幾個地方，多住一段時間。”
霍老夫人：“餘夫人過世後，我就覺得趁著身體還硬朗的時候多走走、多看看。有些年輕的時候駐紮過的地方也想去看看，不過應該都變得不認識了。”
霍宛出來給三個小家夥衝奶粉，聽了這一耳朵的話，說道：“太公、太奶奶，您二位要去旅遊？等我幾天，我考完試跟你們一起去。”
霍予非：“你不是說要照看弟弟妹妹們嗎？”
“天天看也很煩啊。老爸老媽，我能一起去嗎？”
“想去就去，有你照顧你太公太奶奶，我們也能放心一些。”
霍宛做了個耶的動作，樂顛顛的跑進廚房給三個小家夥衝奶粉了。
午飯消食結束後，霍老爺子和霍老夫人回房休息了。
霍予沉、霍予非和霍威橙在別墅區裏漫步。
霍予沉說道：“爸，問您個事兒。”
“說吧。”
“您之前有聽過萬人坑考古項目的事嗎？”
“聽過一些，是你們顧叔叔當年駐守的駐地範圍內的事。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霍予沉咳了幾聲，說道：“霍將軍，您別裝一臉無辜嗎？戲過了。”
霍威橙瞥了他一眼，“打聽事能有個好態度嗎？”
“我不是糾正你過於浮誇的演技嗎？我和悅悅、何慈頌、顧蘊最近在查當年孩子掉包的事。目前得出的結論挺讓人費解的，目前針對調包孩子的事有兩個比較確切的說法，並且兩個當事人都還活著。劉婉寧的說法是她換的孩子，她對這個事實出來沒否認過；楚清芳說是她把悅悅和褚銘換了個位置，讓劉婉寧抱走了悅悅，然後又把褚銘和顧道換了個位置。”
霍威橙：“你更傾向於哪種說法？”
“我更傾向於劉婉寧因為緊張或別的原因換錯了孩子，從她的話裏她很篤定這一點。而楚清芳那邊的說法就有些扯淡了。”
“當年的一些醫護人員你們走訪的嗎？”
“當時我嶽父查劉婉寧的時候查了，對方跟劉婉寧的說法相對吻合。目前我們就暫且認定劉婉寧過於緊張抱錯了原來好快打算抱的褚銘，變成了抱走悅悅。後來她對悅悅的一係列做法也能說得通這件事。假如是這樣的話，那結果就是顧道在褚家，褚銘還是好好地待在顧家。問題是顧道和褚銘也被換了，我被卡在這一點上很久了。”霍予沉一想到這一點，除了頭痛，還是頭痛。
還好他不幹法醫或刑警，不然真要歇菜。
霍予非聽了一陣後，說道：“你為什麽會不願意相信楚清芳的話？假設劉婉寧過於緊張，換錯了孩子，楚清芳覺得不妥幫忙調換也合情合理。顧夫人的身體不好，生出個身體不佳的孩子似乎也不會讓人起疑。”
霍威橙：“這個假設太理所當然了。當時的醫院雖然沒有現在的八查三對能夠零誤差的對病人與病人報告進行求證。但也沒有這麽不負責任。褚家的孩子不見，顧家的孩子被調包，兩家都是當時有頭有臉的人，醫護人員敢不認真對待？就算是新生的孩子長得都差不多，不可能負責的醫護人員都瞎，兩家人也都瞎了。如果是顧道和褚銘互換，粗心大意一點的家屬真會弄錯，褚家是女孩兒換成男孩兒，他們也一直沉默，連褚韻峰都被蒙在穀裏。這件事操作起來有這麽容易？”
霍予沉最近深感腦子不夠用，這個角度的分析他聽得還比較少。
霍予沉和霍予非都沒有打斷霍威橙的思路。
霍威橙挑了個亭子坐下，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件事遠遠沒有我們現在所見所聞這麽簡單。”
“爸，這個分析又把問題繞回原點了。之前悅悅的大伯來殷城，去監獄見了劉婉寧，回來又有一些新線索，我還以為這事兒快有個說法了。看來看來，離完美收關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