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和保安應了一聲,正準備離開。
霍予沉出聲問道:“那間公寓是誰住?”
“是個姑娘,顧先生跟她走得挺近的,聽她說顧先生今天跟她表白了,不知道怎麽的顧先生就暈倒了。”
“她人呢?”
“她身上挺狼狽的,說是不好意思見人,上樓頂去了。”
霍予沉長長的哦了一聲,讓他們離開了。
寧凝之在二十分鍾後趕到,給顧道做了全麵的檢查後,說道:“嗅覺受到刺激導致呼吸不暢,從而暈厥,我開點藥給他。”
“你在這裏陪他一會兒,我出去一趟。”
寧凝之點頭,手腳麻利的配藥,給顧道打了點滴。
霍予沉出門,乘坐電梯到公寓樓的頂層。
頂層的風很大,也很寬敞,有不少人業主在樓頂曬衣服、曬棉被。
霍予沉在頂層轉了幾圈,沒有看到一個人。
霍予沉站了一會兒,給顧蘊打了個電話,“顧道沒什麽事,醫生正在照顧他。”
“你看到一個坐輪椅的女人了嗎?”
“沒有。物業說她在樓頂,我現在就在樓頂,沒見人。”
“這個女人表麵上看溫良無害,實際上心裏的小九九多的是。可惜了,我這邊沒有她的照片,不然讓你幫我查查那女人的底細。”
“你先冷靜,等下顧道醒了,我直接問顧道吧。”
“行,勞煩你專程跑一趟了。”
霍予沉:“我們之間誰跟誰,回頭顧道醒了我讓他給你打電話報平安。”
“嗯。”
霍予沉收起手機,環視了樓頂一圈,轉身下樓了。
……
陸微言在附近的街心公園轉了一圈,決定給陸默打電話,讓陸默過來接她。
她不確定來的會不會是霍予沉或是她認識的其他霍家人,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從另一側的電梯下來。
以後的事要再從長計議了。
顧道到底有什麽病,莫名其妙的就暈倒了。
陸微言解鎖手機,看了看上麵的照片。
幾張照片的拍攝角度都很曖昧。
陸微言還不知道要拿這些照片做什麽用途,但還是多做了幾份備份。
陸默很快就到了,他扶陸微言上車,然後把輪椅也折疊放到後備箱。
陸默上車後,問道:“那輛輪椅看起來挺不錯的,你自己買的?”
“那個人送的。”陸微言聲音平淡地說道。
“你和他……”
“他挺喜歡我的,對我很好。”
“那就好。回家想吃點什麽?爸給你做。”
“不用了。”
“你媽還有五個多月就出來了,咱們家的苦日子也算是到頭了。你這段時間要是跟顧道感情融洽,確定彼此的關係後,等你媽出來就可以辦婚禮了。”
“媽要出來了?”
“是啊。她在裏麵表現得不錯,達到減刑的標準了。”
“那太好了。”
兩人說著開車回家了。
**
霍予沉順手拿了本書坐到顧道的床邊,一邊看書一邊看顧道的點滴。
點滴打完後,霍予沉拔了點滴,用熱毛巾敷了針口位置。
顧道也轉醒了,看到霍予沉整個人僵了一下。
霍予沉收回毛巾,說道:“醒了?”
“你怎麽在這裏?
“你姐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看看你。”
“我姐……她怎麽知道我突然暈倒?”
“她怎麽知道的我不清楚,你可以打電話問問她。你怎麽會暈倒在對門?”
顧道說了幾句話之後,意識也徹底回籠了,答道:“對門公寓衛生間的水龍頭壞了漏水,讓我過去幫她看看。不知道那邊買了什麽花或是噴了什麽香水,我聞不了就暈倒了。”
“你是沒想到你掉入那女人的坑了,還是為你的豆腐渣體質感到羞愧?”
“我沒什麽可羞愧的,我的身體從小就渣,都三十年了我沒這麽矯情。”顧道用手撐著身體半靠在床頭,霍予沉一點要去扶他的意思都沒有,“對門的人呢?她沒事吧?”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已經不見那女人了。物業和保安說她不好意思見人,躲到樓頂了。我去樓頂看了看,樓頂一個人都沒有。現在過去了三個小時,那女人都沒有回來。你說她一個殘疾人能去哪裏?”
顧道皺了皺眉,“對麵的公寓門還開著嗎?”
“開著。”
“我去看看。”顧道說著搖搖晃晃的下床,出了房門。
對麵的大門果然還是大敞著。
顧道緩步走過去,屋內的味道已經淡了不少,他忍著那陣熟悉的暈眩感,走過去撿起那個滾落在地的飯盒。
飯盒是雙層全密封的。
一層是鹵蛋和鴨翅,一層是米餅。
霍予沉本來懶散又悠閑的靠在大門口,看到那些熟悉的東西時,目光頓了一下,說道:“那個殘疾女人叫什麽名字?你有她的照片嗎?”
“怎麽了?”
“有沒有?”霍予沉覺得不可能這麽巧。
顧道跟陸微言的車禍相關,他們兩人混到一塊算是怎麽回事?
“沒有,我沒拍過她的照片。”
“名字呢?”
“葉盈風。”
“葉盈風?”霍予沉覺得腦仁有點疼,“顧道,你該不會不知道你曾經跟她的車禍有關吧?”
“知道。”
“你覺得她會不知道嗎?”
“她也知道。”
“你覺得她會不計前嫌跟你愉快的當朋友,沒事還能彼此嘮嗑?”
顧道放下那個飯盒,回視霍予沉,“你想說什麽?”
“她有預謀的接近你,你看不出來?”
“我在想,應該給她一個機會。”
“你的機會給了,結果她回饋了你什麽?”
“你好像對葉盈風很反感。”
“我不反感葉盈風,我反感叫葉盈風的女人。你得小心她一點,別被人坑死了還不知道是怎麽死的。”霍予沉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白瓶扔向顧道的方向,顧道伸手接了,“這是我旗下的醫療團隊研發出來的,能緩解你這個症狀,別有一天因為這個弱點被人害死。”
“謝謝。”
“走之前給你一句衷告,從這裏搬走,別跟這女人牽扯不清。否則,你的生活從此充滿了奇葩的色彩。”霍予沉說完轉身走了。
顧道環視屋內一圈,帶上門回到他自己的公寓。
顧道把霍予沉送的小瓶子擰開,是一陣淡雅到近乎沒有香味的液體,雖然沒有味道,但聞了幾秒腦子清醒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