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道聞言沒對此做過多的評價，“這也不全是壞事，如果你姐姐真像你說的那樣，她遲早會跌一大跤為她以前的所作所為交學費。”
“那些事已經過去了，我和我爸常說以後我姐姐她有什麽難處需要我們幫忙，我們還是要義無反顧的幫她。在我們心裏，她還是我們的親人。這份感情不能用金錢或其他標準來衡量。”
顧道握住她的手，讓她鬆開手臂，“情緒穩定了就吃飯吧，別讓飯菜冷了。”
“對不起，我都忘了。”陸微言說完羞怯低頭擦眼淚。
“不用道歉。”顧道說完轉身回餐廳了。
陸微言在女人中也算漂亮的了，性子也不錯，但顧道還是覺得少了一點什麽。
他還是覺得他姐姐直來直去的性子舒服，想打人的時候啪啪幾個耳光甩過來，然後一臉認真的告訴你為什麽打你，讓被打的人還對她沒有什麽看法。
陸微言看著顧道沒有任何留戀的背影，手默默的緊握成拳。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沒有任何殷勤，那就是那個女人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或者他根本沒打算跟那個女人有什麽發展。
陸微言想到顧道曾經為她做的事，覺得顧道不是對她沒有意思，應該是還在觀望。
不然，顧道為什麽要去出租屋把她接到他家對麵的公寓裏來，不是為了方便就近照顧她嗎？
她都近水樓台先得月了，她還猶豫些什麽。
顧道是離她最近，也是品質上沒有太明顯槽點的男人。
她要是錯過了顧道，以後就很難再找到這個優質的男人了。
陸微言低頭看了看手機，在網購頁麵搜索欄裏搜索了某樣東西，然後下單。
她要為她的未來拚一把。
顧道吃到一半，就接到了顧蘊的電話。
顧道跟陸微言說了一聲，就回他自己的公寓了。
關上門後，顧道才接了電話。
顧蘊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背著你姐姐我幹什麽偷雞摸狗的事了，這麽久才接電話？”
“剛才在衛生間，沒聽到。姐，你準備來殷城了嗎？你的房間幫你收拾好了，衣服、洗漱用品也都按照你偏愛的品牌買好了。”
“我看看這兩天去一趟，看看你現在是什麽德性。何慈頌的外婆最近住院，他情緒波動挺大的，我實在不放心。”
“你怎麽就放心我？”
“就是不放心，怕你在我看不到的角落裏又跟你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一起鬼混，我百忙之中撥空去看看你。你要是再不讓我省心，就別怪我每次都用暴力解決你的事！”
“我現在每天公司、公寓兩點一線的跑，跟他們已經沒什麽聯係了。”
“我姑且相信你吧。小子，好好經營你的信譽，別讓我不信任你到讓人查你的地步。”
“姐，你可以信任我。”
“嗯。你給我訂機票吧，定下午或晚上的機票。”
“好，我掛電話就給你訂。”
“我去看看我男朋友，再見，單身狗。”顧蘊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顧道把手機從耳邊放下，手指緩緩摩挲著手機屏幕“顧蘊”的名字，眼裏是一片說不出的黯然。
……
顧蘊扔了手機，就迎出門外。
何慈頌從大門走進來，看到顧蘊便露出一抹放鬆的笑容，伸出手臂將她圈在懷裏。
顧蘊任他抱了一會兒，問道：“外公願意出院了嗎？”
“還沒有，他現在跟外婆住一間病房，兩人還跟平時一樣說說話，談談心。”
“讓他們去吧，年輕人別幹涉老人的生活和想法。我讓顧道給我訂機票了，我要去殷城看看他最近到底在忙些什麽。”
“什麽時候去？”
“等他訂好機票才知道。”
“我也想過去一趟。”
顧蘊不解地看著他，“外公外婆還在醫院，你去殷城做什麽？”
“褚韻智去殷城了，我想過去看看。”
“褚韻智？他去殷城，跟你有什麽關係？”
“我也說不準，想過去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新的信息。我聽悅悅說褚銘現在還沒回殷城，我問過當時酒店的人，褚銘離開前曾和霍予沉喝過酒，他們應該談了點什麽。”何慈頌認為有必要把事情弄清楚。
他們幾個人的事最好弄清楚。
顧蘊沉思了片刻，說道：“那你跟我一起過去，我去跟顧道碰麵後再去找你們。之前霍予沉問過我有關我媽的事，我媽過世挺多年了，她的事我也沒什麽印象。不過家裏有一間房間留的都是我媽的東西，很多她的事我大致還是有些了解。你們的事之前跟我爸有一定的關係，我想我媽在這中間也扮演了某些角色。咱們這一代人還是開誠布公的把事情和所知道的信息都攤開來說，別讓一件幾十年前的事再牽著心神了，怪難受的。以我這個爆脾氣，我真受不了你們這千年王八萬年龜的忍功，居然能忍這麽久。”
顧蘊說著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我跟你的想法一樣。霍予沉和悅悅的立場估計也是如此。褚韻智去了殷城，我想褚家應該是改變了想法。這是個好現象，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顧蘊應了一聲，手機傳來了信息提示音。
是顧道發給她的訂單信息。
顧蘊說道：“機票訂好了，下午五點半的。你跟我訂同個航班的吧。”
“我馬上訂。”
“訂完幫我收拾行李，我的那些東西都不知道扔哪兒去了，又懶得找。”
何慈頌被她這理直氣壯的口氣給逗笑了，“我幫你收拾，你乖乖坐在旁邊看就好了。”
“辛苦我男朋友了。”顧蘊也笑了。
她從頭到尾就沒打算自己收拾。
有男人在身邊，還得自己收拾行李，那要男人幹什麽？
她不是不會收拾，她收納水平不差。
曾經還因為對收納有興趣，專門學了一個月收納的技巧。
不過，她不打算用。
有男人、有弟弟的地方，她一點動手的打算都沒有。
＊＊
顧蘊和何慈頌晚上九點多到達殷城，顧蘊跟顧道一起回顧道的公寓。
何慈頌則由肖蓧接回別墅了。
顧道看到何慈頌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
見何慈頌沒有跟他姐一起上車，臉色才好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