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去世的時候,我和顧蘊都還小,沒什麽印象。聽我奶奶說顧夫人的身體不好,人很瘦。另外,顧夫人懷第二個孩子前後,顧叔叔常駐外地,回來得少,兩人經常吵架。”
褚韻峰說道:“這個描述跟劉婉寧說的人很像,她當時在醫院看到的是顧夫人。”
“爸,您和大伯今天打聽出了什麽?”褚非悅問道。
褚韻智專程跑過來肯定不會是小事。
“打聽了當時的情況,劉婉寧當時是想拿她的兒子換你褚銘哥,結果你和你褚銘哥當時穿的一模一樣,她作案時過於緊張把你當成你褚銘哥抱走了。”
“難怪她這麽恨我,拿心心念念的兒子換回來一個女兒。”
“今天有一點我和你大伯忘了問,她跟你媽媽可能還有些交集,不知道是把對你媽媽的恨意轉嫁到你的身上還是因為換錯人之後,把過錯算到你的責任。”
“我媽媽的人際您平時不了解嗎?”
“你媽媽在校的時候人際很簡單,很容易知道她的人際;工作之後,也沒之前那麽簡單。尤其是她參與了萬人坑的項目之後,她與別人交流的能力才被激發出來,人際關係較之以前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霍予沉思索了片刻,說道:“這事兒可以先問問劉婉寧,要是從她嘴裏問不出什麽,我們再想方設法查查。我估計劉婉寧要是跟劉婉寧事先有什麽牽連也很可能是劉家的事。爸,您曾經查過劉婉寧的事,應該知道劉家在那裏,恰好就在媽負責的最後一個項目的村子附近。劉婉寧那時候剛嫁給陸默沒幾年,心裏還是想著在劉家人麵前挺直腰杆,向家人證明她嫁對了。”
褚韻峰點點頭,“我當時查劉婉寧的事沒有過多查她家人,著重查她在醫院的事。”
“我現在都有點陰謀論了。顧夫人和顧首長兩人經常吵架,我媽媽在萬人坑的事上又跟顧首長有書信往來,到最後甚至把私人財產交給顧首長保管。從我媽媽和顧首長的角度看,他們是君子之交;從外人的角度看,他們的關係就很不一般。再加上,顧首長和顧夫人當時感情又出了狀況,很容易聯想到這方麵了。我和褚銘哥當時穿了一樣的衣服,可能是顧夫人授意的。”
褚韻峰:“這事兒隻有予沉你能找到去查了,顧家的事別人很難查。”
“我會的。我覺得回頭還是知會顧蘊一聲,讓她去了解一下。她現在跟慈頌是男女朋友,她也算是其中的當事人之一,褚銘又是她的弟弟,沒有必要刻意瞞她。”
褚韻峰:“我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兩人的感情。”
霍予沉:“感情這事遇到什麽挫折都有可能,讓他們兩人自己解決。我們旁邊的人能做的就是盡量幫他們多收集點當時的情況,在他們因為以前的事焦頭爛額時,能客觀地把事情攤開給他們看。讓他們在選擇的時候,能夠做到不留遺憾。”
褚非悅:“我讚同予沉的看法。”
“好,是我們老一輩太看輕你們年輕人了。”
“爸,咱們再商量一下褚銘哥的事,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後想方設法跟褚銘哥取得聯係。他的性子從某種程度上說跟媽的性子挺像的,有些精神潔癖。別人做什麽失去底限或傷害他的事,他不會真正往心裏去;可他不能忍受他做傷害別人的事,就算是在無意中傷害別人,他意識到後都會自責。”
褚韻峰沒想到褚非悅會這麽了解褚銘,“他就是這樣才讓人心疼,他現在跟你褚朝哥在一起,我還算是比較放心。”
“嗯。爸、大伯,今天您兩位也忙了一天,咱們先回家吧。大伯,您怕不怕吵?要是不怕家裏有四個孩子,一隻貓和一隻狗就跟我們一起回家住,別住酒店了。”
褚韻智笑嗬嗬的說道:“不怕,在望城的家就是太安靜了,你褚朝哥也不結婚,家裏就我跟你大伯母,安靜得落針可聞。”
“那讓您提前體驗一下被幾隻熊孩子包圍的生活。”褚非悅笑道。
“好好,回頭我也有素材教育你褚朝哥了。”
四人起身回家。
……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停在院子裏的停車位上,一陣嘈雜聲就從屋內傳來。
小寶叫喚著從屋內跑出來,在車外打轉。
飛飛扶著門框,伸著小脖子看著院子外。
霍宛一邊玩手機,一邊沒什麽誠意地說道:“飛飛,別出門,小心摔斷你的小脖子。”
褚韻峰下車看到飛飛站在門口就跑過來抱住他。
飛飛也樂得回抱褚韻峰,對這個和藹可親又會做好多好吃的小外公,他很喜歡跟他多親近。
褚韻峰摸著他的小腦袋,“想小外公了沒有?”
“想了。”飛飛甜甜的說道。
褚韻智看到飛飛,摸了摸他軟乎乎的小臉兒,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飛飛,飛機的飛。”飛飛回道。
“讓怪爺爺抱一下好不好?”
“好。”說著,飛飛就從褚韻峰的懷裏探出身體,朝褚韻智伸出一對小胳膊要抱抱。
褚韻智連忙抱住他,軟軟小小的身體抱在手上,真是有種賺多少錢都滿足不了的幸福感。
褚韻智笑道:“我總算明白你為什麽不願意回望城了,有這麽幾個小家夥,哪裏走。”
褚韻峰難得爽朗的笑了,“是啊,有這麽多孩子,真的受不了一個人的日子了。大哥,你先跟孩子們玩,我去給你收拾房間。”
“我睡哪裏都沒問題,你別弄得太麻煩了。”
“沒事,盡量按你平時在家的習慣來。”
“行,你折騰去吧。”
褚韻峰含笑走了,褚非悅跟褚韻峰一起去客房。
褚非悅笑道:“爸,好久沒看到您笑這麽開心了。”
“是嗎?”
“是啊,雖然您平時也經常笑,今天笑得特別開心。”
“你大伯今天過來帶了些吃的,都是我以前常吃的小吃。還專程為你褚銘哥跑這一趟,這份心比什麽都珍貴。”
“明白了。”
褚韻峰收起笑意,鄭重道:“悅悅,當時你爺爺奶奶的做法傷害了你,爸代他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