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內。
褚非悅把小家夥們的東西放下之後,就跟著進廚房,搶過褚韻峰手裏的菜刀,說道:“爸,您去休息一會兒,別每次我一回家就看到您在廚房忙活。您去外麵休息休息,現在又沒到吃飯時間。等到吃飯時間,我們一起做。”
褚韻峰縱容的笑笑,“行行,我把這肉醃好,不醃足三個小時不好吃的。”
“那我來。”褚非悅擼起袖子就準備動手。
褚韻峰連忙阻止她,“我手都髒了,等下就弄好完了,你別再髒一次。”
褚非悅給他剝蒜和洗薑,用另一個砧板俐落的切了薑片。
褚韻峰無奈地看著她,任她去了。
褚非悅又準備了其他的佐料。
父女兩個把晚上要做的菜提前準備出來了,然後讓方嬸清洗茶具,褚非悅、霍予沉和褚韻峰便坐在小廳裏喝茶。
褚韻峰問道:“老夫人那邊沒什麽事了吧?”
霍予沉回道:“現在好了不少,已經能吃得下東西,也願意去種地了。以前我老是嫌棄她種地種得太上癮了,現在倒是挺感謝她能有種地這個愛好的,能讓她稍微分點心。”
“是啊。老夫人跟餘夫人的感情是我們理解不了的深厚,餘夫人去了,老夫人看得再開也得難受一陣子。”
“對。這事兒還是得讓她自己度過去,這段時間我多過去陪陪她老人家,不讓兩個老人自己待著。”
褚韻峰笑道:“我最近正好沒什麽事做,我偶爾過去陪陪他們說話吧。”
“麻煩您了。”
“別見外,都是一家人。”
霍予沉點點頭,說道:“回去我讓司機過來接您。那邊有幾條路正在封路,您可能不會走。”
“好。這些事你安排就好,我這兩個月都有時間。”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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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褚非悅把確定這三隻小家夥都不在她和霍予沉的房間睡覺後,才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意願找人陪睡。
安安跟褚銘睡,睿睿黏著他外公,飛飛則跟霍宛玩累了,直接睡倒在霍宛的床上。
回到房間後,沒見霍予沉在房間裏。
她疑惑地看了看陽台,沒見人。
扭頭聽到衛生間傳來一陣水聲,走過去之後發現霍予沉正蹲在洗手間裏搗鼓一個類似足浴盆的東西。
褚非悅疑惑道:“霍董,你在做什麽?”
霍予沉沒空分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我都這麽明顯的在搗鼓了,你還看不出來我在做什麽?”
“你要泡腳?”
霍予沉這次真的在百忙之中分給她一個眼神,“不是我要泡腳,而是你。”
“懶啊。”褚非悅笑眯眯地說道。
“怎麽沒見你懶得拿你的腳冰我?每次快睡著的時候,你就把腳搭我腿上,讓我幫你捂,煩都煩死了。”
褚非悅一臉泫然欲泣,“霍董,你嫌棄我?你怎麽能嫌棄我?”
“誰有空嫌棄你?以後你出差,你打算冷死?”
“可是每天泡腳很麻煩啊,還不一定有用。”
“麻煩你個頭,冷死的時候你怎麽不想想也很麻煩。”
褚非悅一臉無辜道:“想了啊。想到回家有老公幫我捂腳,我就覺得特美好。”
霍予沉心裏閃過一陣懟回去的話,然而哪個男人在他媳婦兒說了這種話之後還懟回去,那絕對是注孤生的棒槌。
這種棒槌就不配擁有媳婦兒這麽柔軟的人。
霍予沉心靈立刻被他媳婦兒給撫慰了,說道:“我媳婦兒都這麽說了,霍董不親自給我媳婦兒泡腳,倒洗澡水就說不過去了。”
“霍董,您的覺悟真高,您辛苦了。”
“為媳婦兒服務,不辛苦。來,泡腳第一步,把鞋給脫了。”
褚非悅被他的話樂得哈哈直樂,換了雙洗澡時用的拖鞋,到水龍頭用溫水衝了一遍腳。
霍予沉在她身後一邊調水溫一邊沒什麽誠意的喊道:“媳婦兒,你別自個兒動手啊,這種事兒由你老公我代勞就行了,怎麽說也是泡腳的第一步驟,屬於我的責任範圍內呢。”
“我的腳臭這麽金貴,隻能我一個人聞,不能分給其他人。”褚非悅也跟著不要臉了。
霍予沉被他媳婦兒這突如其來的厚臉皮給震懾了片刻,覺得他媳婦兒已經被他給同化了,有時候的臉皮真是比他的還厚上幾分。
霍予沉非但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反而覺得這樣挺好的,沒有那麽多的偶像包袱,很多玩笑都能開。
多好的事!
褚非悅說完,覺得臉頰還是有些燒得慌。
果然臉皮還是不夠厚。
霍予沉拍了拍足浴盆旁的小凳子,“趕緊過來坐下。有人幫你洗腳,你都不積極。”
“我心裏積極著呢,就是臉皮薄,行為比較矜持。”褚非悅頂著大紅臉繼續臭不要臉的瞎扯。
用實際行動詮釋什麽叫“嘴裏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反麵實例。
霍予沉看到她的紅撲撲的小臉兒樂了,“媳婦兒,咱還能不能好了?趕緊過來。”
“好咧。”褚非悅把水龍頭給關了,才溜溜的走到足浴盆旁的小凳子坐下。
霍予沉握住她的細白柔軟的腳,還用手比了比,“媳婦兒,你的腳還沒我的手長。”
“是我的腳不按比例長嗎?”
“你怎麽不說我的手太長呢?”
“那不能。我霍董在我心裏眼裏都特別完美,沒有任何瑕疵。”
“媳婦兒,咱們能不在就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場合下商業互吹嗎?”
“隻有我們兩人的時候不叫商業互吹,叫夫妻之間的私密話。”褚非悅說完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我媳婦兒說的對。”霍予沉笑道。
手上的力道很合適,給她按摩著腳底的穴位。
他並沒有刻意加大力度按壓哪個穴位,所有的穴位都隻起到輕微按摩,舒緩疲倦而已。
一味的用力按壓也不是什麽養生之道,平時不注意,就按摩的時候各種往死裏按就跟找死差不多。
褚非悅本來已經做了各種被按壓得眥牙咧嘴的準備,反正她在霍予沉麵前早就沒有任何形象了,她也不在意嗷得大聲還是小聲。
結果遭遇了一番和風細雨的對待,著實讓她有點意外。
洗到一半時,霍予沉在腿上搭了一條幹燥的毛巾,把褚非悅的腳放到毛巾上,擦幹後在手上抹了些潤膚露,慢慢地給腳上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