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秘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用工作電話給李心荷撥了個電話。
李心荷很快就接聽了,“喂,你好。”
“李姐,你好,你現在忙嗎?耽誤你幾分鍾問點事。”
“原來是小丁啊。有什麽事,你說。我正準備出國旅遊呢。”
“哦哦,那我長話短說啊。”
“沒關係。昨天我離開公司太匆忙了,有交接得不到位的地方你和小黃隨時可以打電話問我,千萬別客氣。我也不能離開公司了就不為公司站好最後一班崗,你說對吧?”
“我就知道李姐最好了。”
李心荷語氣親昵的問道:“別誇我啦,趕緊進入正題吧,別在工作時間摸魚。”
丁秘書笑了一聲,“李姐,今天褚總問我她辦公室裏那些有關餘夫人的東西怎麽處理。餘夫人的事都是你在處理,餘夫人有沒有跟你提過那些私人物品要怎麽辦啊?”
“這個……可能有,具體我也記不太清楚了。要不我把餘夫人的私人號碼發給你,你打電話過去問問看。”
“李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點怕餘夫人,隻要她一個眼神過來我就腿軟。”
“讓你給她打電話,又不讓你去見她。你怕什麽?”
“還是怕啊。李姐,要不你幫我打一下,用你自己本人的口吻問她就行,我回頭請你吃飯。拜托了。”
“哎呀,真是拿你沒辦法。我都不在公司了,還得護著你,我可真夠忙的。”
“那是李姐你能者多勞嘛,明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啊。”
“不缺你這一頓飯,你好好工作就行了。”
“可不能這麽算。這頓飯我請定了,明晚我跟小黃一塊兒去啊。”
李心荷心下一喜,故作無奈的說道:“好吧好吧,真拿你們兩個沒辦法。”
李心荷掛上電話之後,琢磨了許久,以她對小丁的了解,小丁應該跟褚非悅提過餘夫人的事平時都由她處理,並且得到褚非悅的首肯,小丁才會打電話給她。
所以這個電話她得打,否則就表明了她心裏有鬼。
越是想做什麽的時候,越要表現得很自然,心裏不裝事。
李心荷想著,在手機裏翻找出餘夫人的私人號碼撥了過去。
手機裏卻傳來客服冰冷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您核對後再撥。”
李心荷重新核對了一遍號碼,發現號碼並沒有錯,又不死心的撥了一次,依然是空號。
李心荷坐到沙發上仔細想裏麵的門道。
以褚非悅和餘夫人的關係,她不可能不知道餘夫人已經把之前的號碼給停了,之後故意布一個局讓她跳,從而讓她在小丁和小黃麵前丟人。
職場很殘酷,要是沒有了價值,小丁、小黃根本不會再跟她保持聯係。
就算她以前對她們再好,她們也不會再跟她有什麽關係。
這就是職場友誼,能利用得上的時候,你就是親人,利用不上就是廢物。
李心荷想到這裏,並沒有給丁秘書回電話。
丁秘書一邊處理今天的會議記錄一邊分神留意電話,沒想到等到了快下班都沒有等到李心荷的電話。
這算是褚非悅給她安排下來的第一個任務,她辦不成別的,也不能辦不好老板交給她的第一件工作。
丁秘書猶豫過後給李心荷又撥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接沒有人接聽了。
丁秘書又撥了好幾次,都沒有人接聽。
丁秘書眼見下班時間快到了,隻能硬著頭皮進入褚非悅的辦公室,“褚總,這是今天的會議記錄,請您過目。”
“這麽快就整理好了?實在是辛苦你們了,這兩天辛苦了,你們下班吧。”
“不辛苦不辛苦。褚總,您剛才說餘夫人私人物品的處理,我還沒有打聽到該怎麽處理合適,實在是抱歉。”
褚非悅翻閱文件的手微不可見的頓了頓,從她的餘光掃過去正好看到丁秘書緊張的搓著手.
褚非悅說道:“我回頭親自問問餘夫人吧。”
丁秘書沒想到褚非悅會這麽說,著實愣了一下。
根據她和黃媛的合計與討論,新上任的褚總並不是什麽好說話並且心計頗深的人。
褚非悅這樣的反應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褚非悅見丁秘書沒有離開的意思,問道:“還有事?”
“沒、沒事。”丁秘書慌忙回道,“褚總,我先出去了。”
“嗯。”
褚非悅把會議記錄放下,起身在辦公室裏慢慢的走著,用步子丈量辦公室的大小,在心裏規劃著新的設計。
直到脫離了設計行業,她才發現設計原來是這麽讓她放鬆的事情。
褚非悅在辦公室轉悠了幾圈,才收拾東西下班了。
新招的司機還沒上班,她還是自己開車上下班。
本來按照慣例今晚還要跟各個子公司的總裁一起吃飯的,她昨晚在宴會廳已經取消了,讓他們自由活動,喜歡殷城的可以在殷城多逛逛。
她相信連續兩天的高強度會議,隻是還是個人就受不了。
褚非悅回到家,霍予沉正抱著睿睿和安安在院子裏轉圈。
褚非悅問道:“打疫苗起反應了?”
“撒嬌呢。”霍予沉把睿睿遞給褚非悅。
褚非悅連忙雙手抱住,親了親睿睿軟軟的小臉兒,“寶貝,身體不舒服嗎?”
睿睿扭了扭小身體,小胳膊揮舞了一下。
褚非悅擼起他揮舞著的那隻小胳膊的袖子,果然看到細嫩的小胳膊上看到一個小紅點。
褚非悅坐到院子裏的秋千上,低頭在他的小胳膊上吹了吹,“這樣就不疼了。”
睿睿的嘴張了張,眼睛裏帶著笑意。
褚非悅也情不自禁的跟著他一起笑。
那種想把小家夥揉進懷裏的感覺,隻有當了父母之後才能體會到。
那麽軟、那麽小的一團小東西呢。
一家四口在冷風裏吹了五分鍾,才不顧兩個小家夥的抗議將他們抱進屋。
一進屋,就看到飛飛坐在小寶的身邊,朝霍予沉和褚非悅伸著小胳膊,完全是要抱抱的姿勢。
褚非悅把懷裏的睿睿放到軟墊上,把飛飛抱了起來,問道:“寶貝今天去醫院乖不乖?打針哭了沒?”
“哭了。”飛飛說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他長出一點小頭發的小腦袋。
“很疼啊?”
“嗯嗯。”飛飛扭曲著他的小肉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