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乖巧的趴在他的懷裏很快就安靜的睡著了。
霍予沉也閉上眼睛繼續睡。
他這個年過得有點滄桑,除夕、初一跟那群臭男人一起拚酒,初二跟幾位小祖宗一起鬧騰,連跟他媳婦兒牽個手、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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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幾個小家夥一臉懵圈的起來,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磨磨蹭蹭的爬起來洗漱。
霍予沉給他們簡單的弄了點吃的,墊了墊肚子,就讓他們收拾東西上車回市裏。
在半路上又買了一些小吃,回到大宅的時候幾個小家夥已經吃得飽飽的了,全都蹦蹦跳跳的下車。
霍予沉跟四個小家夥一起進屋,家裏那群人還有不少沒起床的。
長輩們倒是起來了,同輩的隻有他大哥抱著小嬰兒到處走動哄著。
霍予非看到霍予沉進來,問道:“昨晚過得還好嗎?”
“托你的福,還活蹦亂跳的。”霍予沉給自己倒了杯水,說道:“今天叔叔嬸嬸們有什麽打算和計劃?”
“他們打算到處走走,讓司機送他們過去,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算你們還有點良心,我去找我媳婦兒玩去。”霍予沉說著往廚房走去,“張媽。”
張媽慈愛地看著他,“少爺早。”
“我裝點東西跟我媳婦兒約會,您有特別想推薦的嗎?”
張媽笑嗬嗬的拿了幾個透明的一次性飯盒,“這些都是剛做好的,我每樣給你裝一點兒,你看怎麽樣?”
“我自己來就行,大過年的您老人家好好休息。”霍予沉拿了一個飯盒放了一盒子的點心。
張媽沒聽他的話離開,給他裝了新炸好的炸蝦球、肉丸、豆腐釀和八珍水晶餃,涼菜也裝了兩盒,爽口的酸味也給他裝了一盒,“這個解膩,別把這個落下了。”
張媽把幾個盒子壘在一旁,還是不放心的給他找了個袋子,把幾個盒子裝好了。
張媽見袋子裏還有空位,說道:“少奶奶喜歡吃芋頭扣肉的話再裝一盒,就是切成了小塊,直接吃就行。”
“她什麽都能吃一點也不挑食。”
張媽又給裝了一盒剛熱好的扣肉,霍予沉道了聲謝後就提著一袋子出了廚房。
莫殷雪正好在院子裏散步,看到霍予沉提出一大袋子出來,“這是準備幹什麽去?”
“大過年的跟我媳婦兒出去遛個灣兒。”
莫殷雪嫌棄的擺了擺手,“真是兒大不中留。”
“嘿,莫女士,您之前還巴不得有個人要我您就貼錢也要把我踹出去的態度,現在怎麽這麽傷感了?終於發現您小兒子的優點了?”
“優點?你有那玩意兒嗎?趕緊滾,省得陸一語不要你,你又要死要活的回來礙我的眼。”
“嘖,其實您心裏都快樂開花了吧?”
莫殷雪做出要脫鞋砸他的動作,霍予沉也不怕,溜溜噠噠的拎著大袋子上車走了。
莫殷雪搖了搖頭,心裏還是略微有些嗝應。
要是一語跟陸家一點關係都沒有該多好啊。
她還真對陸一語一點意見也沒有。
本來清清淨淨的女孩兒硬是被陸家拉低了身價和好感,莫殷雪也覺得可惜,但她控製不住她心裏的嫌棄之情。
從她六十幾年的人生經驗來看,她對人都很挑剔,陸一語已經是她最為寬容對待的人了。
這也是陸一語的個人氣質和言行舉止帶給她的轉變,對於其他人,她真沒什麽想法。
莫殷雪想了想,應該也還有霍小二的原因。
她雖成天在口頭上或行為上埋汰、欺負霍小二,可她心裏也更疼他一點,不願意他在婚姻大事上受了委屈,讓他心裏有疙瘩。
霍小二從一開始對陸一語的態度就很直白、坦蕩,也很堅定。
她這個做媽的再怎麽不喜歡對方,也會捏著鼻子去多多了解對方。
陸一語本身也是個不錯的女孩兒,那氣度、進退有度的樣子,她也挺欣賞,看起來也是個溫暖、柔和的人,這才讓她就算在心裏糾結之餘也沒有堅持反對他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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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予沉一路開著車,心情跟天氣一樣明媚,一點也不知道他親娘有多糾結,做了多強烈的心裏鬥爭。
陸一語接到霍予沉的電話之後,就換了衣服,提著兩袋垃圾袋散步到了別墅區的大門處。
霍予沉的車很快就到了,陸一語拉開副駕的門上車。
陸一語坐定後仔細打量著霍予沉的臉色,“要不要我開車,你休息一會兒?”
“昨晚也睡了七個小時了,沒那麽累。”
“跟四位小祖宗在一塊兒您還能睡七個小時?”
“他們一到十一點就跟停電了一樣趴著不動了,早上六點又滿血複活。”霍予沉失笑道,指了指後座,“我剛從家裏了些吃的,有不少還熱著,過了鮮勁兒就不好吃了,你嚐嚐張媽的手藝。”
“謝謝霍董。”陸一語笑著探身拿了那個大袋子,袋子裏除了有飯盒之外,還很貼心的放了幾副一次性手套。
陸一語帶上手套,拿了在車上最容易吃的炸蝦球出來。
“霍董,張嘴。”
霍予沉依言張嘴,將還溫著的炸蝦球含了進去。
對於他媳婦兒遇到好吃的第一口都先讓給他的這種行為表示很滿意,尤其是他在開車的時候,他媳婦兒都會讓他先嚐嚐,然後她自己才會吃。
陸一語吃了兩顆炸蝦球後才停下,“張媽的手藝真不錯。”
“怎麽說也是國宴級的大廚了,她的很多菜都很好。以後周末回大宅或逢年過節回去,你多嚐嚐。”
“嗯嗯,滿足我當一個吃貨的夢想。”陸一語疑惑道:“張媽是怎麽願意當家裏的私廚的?”
她對廚師界不是太了解,但一個在享譽廚師界的人願意給人當私廚還是很少的,因為從此那位廚師的技藝就隻在小範圍內放開了。
換句話說就是她的能力沒有了流通的價值。
因此,她還是很驚訝於張媽這種級別的大廚會一直留在霍家的。
“老一輩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出生前張媽就在家裏了。她對我而言是親人,她身上的價值我反而沒有太關注。她也是在家裏人的支持下慢慢走到那個位置的。她也隻是偶爾會參加國宴級的餐點打理,平時都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