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霍予沉,你再說什麽話我都不原諒你了。”
“切,你以為我會相信吃貨能有什麽節操?一桌吃的就能收買。”霍予沉把她放到桌邊的椅子上。
陸一語看著那一桌子都是她平時比較喜歡吃的東西,她頓時有種被霍予沉說中的感覺。
她是要顏麵,還是要節操。
霍予沉坐到她對麵的位置,嘴角勾出戲謔的笑容,“媳婦兒,你是要原諒我,還是要吃飯?”
“霍予沉,我恨你!”
“那我明白了。媳婦兒,等我吃飽了,我們在一起回家。”
陸一語:“……”
潛台詞是他吃著,她在一邊幹瞪眼?
人生要不要這麽艱難?
霍予沉看著她一言難盡的小臉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真是發現這小女人越來越好玩了。
平時是業內精英,在他身邊的時候就變成了軟萌的小白兔和傻白甜。
這種反差簡直讓人百看不厭。
陸一語看著霍予沉吃了三口,整個人就控製不住了,暗搓搓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用眼神瞪著對麵的男人。
霍予沉見她這副逗趣又怨念的小表情,一整天的煩惱都煙消雲散了。
看來以後特別煩的時候看看這個小女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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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
葉風信一巴掌煽到了陸微言的臉上,“你這兩天究竟做了什麽?”
陸微言的臉被打得狠狠地偏了一下,牙齒劃破口腔內壁,泛起一口腔的血腥味。
陸微言疼得不敢說話,她沒有想到,她小小的舉動居然會激起葉風信這麽大的反應。
這個讓她很意外。
“我隻是覺得陸一語是個很好的突破口,想幫你試試她。”
“你試出什麽了?”葉風信冷冷的說道。
眉目森冷,沒有半點溫度地看著陸微言。
陸微言被問得一愣,她確實什麽都沒試出來。
就連她在陸一語麵前提及她是霍予沉的前女友時,陸一語都沒什麽反應。
難道她真的試錯了?
陸一語和霍予沉僅僅隻是認識而已?
如果他們僅僅是認識,那霍予沉當初又是怎麽會出現在陸一語的公寓裏的?
一次是白天,一次是晚上。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勾當,陸一語大晚上跟一個男人鬼混什麽?
陸微言不相信陸一語越來越成功是因為她自身的努力,一定是背後有男人的支持。
霍予沉完全有這個能力讓陸一語在她的行業裏越走越遠。
陸微言思及此,抬頭看向葉風信冰冷的目光,硬生生地打了個寒顫,說道:“你也知道我家和霍家有一點淵源,我家的房子就是霍家送的。我小時候我印象中我爸媽還是會去霍家走動,那時候他們沒有帶我過去,應該帶了陸一語去。陸一語很可能在那個時候跟霍家的人建立了一些關係,她那麽聰明的一個人,這些年肯定背著我和我爸媽跟霍家人聯係,跟他們有更親密的關係。不然當年單憑她一個小女孩兒,她怎麽可能一邊打工一邊學習,還能把自己學成一個學霸,而且也沒有被男人沾汙。這不科學。”
葉風信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陸微言,對這個女人的腦回路和思想有了深刻的認識。
這個女人不用說聰明了,估計連大腦都沒有。
他居然就這個女人身上浪費了這麽多時間。
葉風信叫道:“管家。”
“大少爺。”
“把人送走。”
“是。”管家讓兩名保安進來,在陸微言還來不及反應時,將陸微言迷暈了,將她帶離葉家。
管家覷著葉風信難看的臉色,輕聲道:“大少爺,我上去給您備水,您洗澡休息吧。”
葉風信緩緩搖頭,“小峰和小羽怎麽樣?都還好嗎?”
“二少爺和二小姐過得都不錯,二少爺現在工作越來越努力了,取得了不俗的成績。二小姐在國外也很努力學習,最近還守試著自己創建品牌。二小姐人天真、善良、心思也少,隻要下定了決心就能心無旁鶩的關心、努力。”
“那就好。葉家的髒汙我一個人擔著就行,別讓他們兩個人的雙手沾上這些上不了台麵的事。”
管家看著葉風信如刀鑿的側臉,說道:“大少爺,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如果是跟我有關的,你還是別說了,沒任何意義。”
“可您都願意讓二少爺、二小姐過他們想過的日子了,為什麽不願意讓您也過輕鬆的日子。您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複仇的工具。您怎麽不想想,以後二少爺、二小姐知道您這些年獨自背負的事情,他們該多內疚、該多難受。您對他們疼愛有加,他們對您也有同樣的感情。您看看二少爺,就算您從小把他送走,他也一直把您當大哥,隻要工作上、生活上有什麽新的動向都會第一時間向您匯報,跟您分享。您把二小姐氣走後,她怕您還生她的氣,偷偷打電話給我問您的近況、過得好不好。大少爺,您明明可以過全新的生活,您又何必選擇過這樣的生活。”
葉風信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波動,說道:“你忘了以前的事了嗎?”
“我沒忘。但相比以前的事,我更希望您能過得好,其他事都沒那麽重要。隻要您過得好,以後我下去了,該受的責難我這把老骨頭受。”管家說到這裏略微渾濁的眼睛裏有些發紅,他繼續說道:“大少爺,原諒我說句倚老賣老的話。您和二少爺、二小姐都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在我的心裏你們比我自己的孩子還要重要。我不想您因為已經成定局的事斷送了自己的將來,大小姐已經為那件事死了。您還要再貼上自己的性命嗎?葉家兩個最聰慧的後輩都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前途,這樣值得嗎?”
葉風信沒想到一向恭順的管家今天居然會說這麽多話,驚訝之餘,也有些心思被猜中的難堪,低喝道:“做你份內的事,別的不需要你多嘴。”
管家也自知今天失言了,朝葉風信鞠了一躬,然後退了下去。
作為旁觀者,他體會不到葉風信的痛苦,也體會不到葉盈風寧願犧牲性命也要做的決絕。
但看著葉家這代最聰明的兩個孩子都在義無反顧地朝那條死路走去,他真是又心痛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