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兩個假設,一是秦總,二是陸微言。秦總是我曾在同一個項目上兩次讓他下不來台,不隻在金錢上讓他承受了損失,還讓他在行業內聲譽驟降;陸微言則是曾經有過傷害我的行為,那時候她已經想讓我消失了。但我不確定她有這個能力,能找到人殺我,而且還熟練的掌握我的行程信息。就那個人的出手,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陸微言好像已經失蹤很久了。”
陸一語不確定地搖搖頭,“應該沒失蹤,隻是不跟我聯係罷了。以前她經常出現在我麵前時,我特煩她;現在她不出現了,我也沒覺得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總覺得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你爸媽最近還跟你聯係嗎?”
“沒有。從我媽出院後,他們搬回家開始就沒聯係過。我估計他們看到我也挺煩的。”陸一語歎了口氣,“霍董,從我爸媽和我的關係上來說真的很難用真心換真心這種說法來解釋。我自認為對他們還算盡一個子女該盡的責任,可我和他們的緣份實在太淺了。”
“這也不一定是壞事。你不是專門幫他們處理麻煩的機器和工具,你現在看清這一點,比以後看清更加重要。”
“嗯。”
兩人把兩個盤子的東西都解決完之後,霍予沉才說道:“上去休息吧。明天打扮得漂亮一點,多刷點存在感。”
陸一語略微有點沮喪的心情被霍予沉的話給驅散了。
跟霍予沉結婚了這麽長結婚,她已經完全能適應這個身份,能有受霍家人的邀請去大宅,她當然不會推托掉。
雖然她和她爸媽的感情沒有雖然的時間和付出而變得濃厚,但她還是相信多相處是會積累彼此的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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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陸一語在更衣室裏挑了一堆衣服,才終於選了一條類似連體衣褲的衣服,又沒有連體衣褲那麽不方便。
淺藍色的半連體衣褲加白色簡單款的T恤,腳上配的是平底板鞋,半長的頭發紮了個馬尾,幹練之餘又不失俏皮。
陸一語穿戴完畢之後,給自己畫了一個妝感很自然的裸妝,讓五官更為突出。
霍予沉看到她那副輕便又不失活潑的樣子,笑道:“媳婦兒,你這樣出去溜一圈,說你是大學生也沒人會懷疑。”
“哎,都怪氣質和身高,不然我還可以走萌妹紙路線,那樣人家還能認為我是高中生。”
霍予沉伸手勾住她的肩膀,“像大學生就行了。如果是高中生就表示你看起來特傻特幼稚,腦袋裏還不裝東西。”
“你這麽評價高中生合適嗎?”
“我這也是實話實說。”霍予沉捏著她的後頸往外帶。
陸一語也跟著他的腳步往外走,疑惑道:“霍董,你怎麽老喜歡捏我後脖子?”
霍予沉斜斜地看了看她一眼,“一看你就沒擼過貓,貓也很喜歡人捏它後頸。”
“請問,我可以噴你嗎?”
“這你都要噴?媳婦兒,你最近脾氣見長啊。說你像貓你都嫌棄,你有沒有一點常識?”
“什麽常識?”
“在貓的世界裏,所有生物都是它的仆人和奴隸。”霍予沉摸了摸她的後頸,“媳婦兒,我把你的位置捧得多高?”
陸一語竟無言以對。
霍予沉為她拉開車門,推她進車裏,然後才上車發動車子。
車子駛出別墅區後,陸一語才問道:“我帶點什麽東西過去合適,總不能空手去吧?”
“家裏什麽東西都有,等下路過小吃街買點垃圾食品過去。”
“這合適嗎?”
“偶爾吃點垃圾食品調劑口味還是挺好的,家裏人也不看重禮物貴賤輕重,有你的心意在就行。”
“嗯。”
霍予沉在小吃街停車,就跟著陸一語慢慢逛了起來。
他工作之外的時間很少穿西裝,就一身簡單的T恤、牛仔褲。
要不是他本人的精氣神不錯,沒人會覺得這個年輕人是個人物。
但霍予沉又是氣質能跟著著裝切換的那種,陸一語就特別喜歡看他穿不同衣服就像變了個人的樣子,感覺很新鮮。
兩人買了很多東西,基本上都是霍予沉提著。
隻給陸一語提了一小袋貓耳朵,兩人還邊走邊吃,真是一點形象都不講。
要是霍予沉這個樣子被霍予非那個強迫症重度患者看到,估計又會被說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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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進霍家大院時,也剛好十一點出頭。
一聽到車子的聲音,霍宛就在院子裏上躥下跳,“二叔、陸姐姐,你們總算到了。”
霍予沉搖下車窗,“霍小宛,你二叔車技不好,為了你的小命,你還是離遠一點。不然我怕你爸找我算賬。”
霍宛笑嘻嘻地退後了幾步,走到副駕那邊。
在車子停穩後,霍宛從外麵打開副駕的車門,驚訝道:“陸姐姐,你怎麽變得這麽黑了?”
“山裏的太陽太毒了。”陸一語把一袋特色小東西遞給他,“這些給你,我回城的時候特地挑的。”
“謝謝陸姐姐。來,親一個。”霍宛說著嘟著嘴要親上去,還離陸一語的臉有十幾厘米,就被他二叔殘酷地拖著後脖子的衣領拖走了。
“二叔,麻煩你冷靜點!”
“冷靜不了。”霍予沉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子,膽子挺肥啊,連你未來二嬸的便宜你都敢占,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你這麽牛呢?”
霍宛也後知後覺地想起這個重要的問題,幹笑兩聲,“下次不會了。二叔,你趕緊鬆手。你讓陸姐姐一個人在院子裏合適嗎?我把她邀請來家裏,總要過去接待吧。”
霍予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用你了,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哪裏涼快哪兒窩著去。”
“嚶嚶嚶,二叔你這是鳥盡良弓藏,兔死狗烹啊。”
“看來在學校上學還挺認真的,還像模像樣的學了幾個成語嘛。”
“那是必須的。不對,這個不是重點。”
“重點是你沒有價值了,趕緊滾。”
霍宛一臉哀怨地看著他這個過河拆橋的二叔,覺得他二叔以後要是能娶到媳婦兒才有鬼。
反正陸姐姐不可能這麽眼瞎嫁給他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