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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語跟淩芒雪在殷城的名流商業區碰麵後，淩芒雪就挽著陸一語的手臂衝向香奈爾專賣店。
陸一語走進專賣店的時候，還有些疑惑，“今天有模特展示嗎？”
“沒有。怎麽會這麽問？”
“你以前不都直接讓人把衣服送到家裏試的？就沒逛過幾次實體店吧。”
“都說最近窮了。”
“到底怎麽了？”
淩芒雪撇了撇嘴，“我媽不是讓我去相親嗎？我沒去，她就把我的卡凍結住了。現在我能用的隻有工資卡，那點工資連一條圍巾都買不起。”
“這樣啊，看上刷我的卡吧，送你遲到的元旦禮物。”
“嘖嘖嘖，項目成功了現在是小富婆了？”
“比你這個領那點微薄薪水的人好一點。”
“那行吧，既然你這麽跪求我刷你的卡，我也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走吧，陸工，今天是你的主場，你說去哪兒逛我們就去哪兒逛。”
陸一語搖頭失笑，跟著淩芒雪一起上樓了。
大堂的一個專櫃後，陸微言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陸一語的背影。
她萬萬沒想到陸一語居然會逛這種奢侈品店。
她被辭退之後，想過很多快速賺錢的方法。
最後發現來賣奢侈品店是最快的，奢侈品店不但提成高，還能認識很多有錢人。
最重要的是她對這些奢侈品很了解，也很感興趣，做起來也比別的工作得心應手。
她剛來工作一周，就成交了三筆單子，光這三筆單子的提成就快要一萬了。
隻要她努力工作，她一個月能拿三萬到五萬也不是不可能。
可為什麽要在這裏遇到陸一語？
陸一語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逛這種奢侈品牌聚集的地方？
她不應該每天穿著她的平價品牌出入各種各樣的場合嗎？
陸微言這麽想的時候，完全忘了，其實陸一語的奢侈品牌的東西並不比她自己的少。
陸一語不特意追究品牌，尤其是衣服、褲子這類流行類單品。
今年買了，明年就過時了。
她舍不得拿有限的錢買這些東西，但相機、手繪屏、筆記本這類東西，她都會盡量買適合她專業用的，不會隨便買普通拍景的相機。
護膚品和化妝品，她也盡量買在她經濟能力承受範圍內買最好的，免得用其他產品傷到肌膚肌底。
陸一語和淩芒雪上到三樓，不住地回頭看。
淩芒雪疑惑不解，“一一，你看什麽？”
“總覺得有人在看我。”
淩芒雪輕鬆的神情倏地一收，嚴肅道：“以後遇到這樣的情況千萬別頻繁的回頭看，容易激怒跟蹤你的人。”
“應該不是跟蹤，那人的眼神很直接。”
淩芒雪這才鬆了口氣，說道：“那可能是有人覺得我們長得太漂亮了。”
“大小姐，隔一段時間不見，你的臉皮又厚了。”
“那說明我肌膚健康，才能有厚臉皮。”
“對對對，你說什麽都對。”
……
淩芒雪雖然說讓陸一語刷卡，還是隻買了那套她看上的裙子，剩下的她都隻是邊看邊試，卻完全沒有要買的意思。
陸一語怎麽跟她說，她都無動於衷。
陸一語對這位大小姐的喜愛之情真的沒法形容，別看她平時咋咋呼呼的，她的心思一直很細膩。
她收了一套裙子，算是給陸一語機會還了她回國之後送經陸一語那一堆十幾萬的禮物。
不再收其他的東西，也是不想讓陸一語破費。
陸一語跟她不一樣。
陸一語就算現在手頭上有錢，也有大量的固定開支。
不想她住在家裏，所有賺的錢都歸她自己花，她想怎麽花就怎麽花，一點也不用想著留錢以備不時之需。
陸一語見淩芒雪很堅持不再買其他東西，也不再勸她，兩人到商場內的咖啡廳坐下喝咖啡。
淩芒雪說道：“你重新設計的蘇園設計圖我看了，很厲害。一一，說實話，我很好奇你最近遇到了什麽人，你現在的設計跟你之前做蘇園的第一版設計差距很大，進步特別明顯。要不是上麵明確地標注了你的名字，我都不敢相信那是你畫的。”
“是遇到了以前沒有遇到過的人。”
“那個男人？”淩芒雪問道。
“他是其中一位，另一位是公司的一位設計師。”
“餘郝？”
陸一語疑惑道：“你知道她？”
“她的名字我很久之前就聽過，她跟我大哥是大學同學。”
“原來如此。”
淩芒雪手裏的勺子攪動著咖啡杯，“她很不好相處，看起來也不像個活人，那種感覺特別討厭。”
“沒有那麽誇張，我跟她相處過。我個人覺得她挺好接觸的，隻要習慣了她說話的方式，就會發現她的人很好，也很通透。”
“你真這麽認為？”
“嗯。”
“她以前跟我大哥在一起過，經常出入我們家，我那時候特煩她，都不明白她一天頂著那張冷臉是給誰看，還跟她吵過幾句。”
陸一語手裏的咖啡勺叮的一聲落到了咖啡裏，難以置信地看著淩芒雪，“真的假的？”
“我騙你做什麽？以前我真挺煩她的。”
“後來呢？”
“後來我就不清楚了，也沒再看到我大哥跟她在一起。再後來就是餘郝出國念博士，回來之後就一直在聞道工作。你說餘郝是不是故意氣我大哥，選擇了我大哥的競爭對手公司上班？”
“應該不是，聞道的理念、工作方式更適合她。”
“希望是吧。”淩芒雪歎了口氣，“以前覺得她挺煩人的，這幾年在國外待的時間長了，經曆的事多了，不像以前看什麽不順眼就開罵。現在倒挺欣賞她那種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了。”
陸一語皺了皺眉，突然發現霍予沉之前對淩芒偉的評價很可能是因為餘郝而做的。
餘郝至今不結婚、也不願意要孩子是不是因為淩芒偉？
她那種性格的女人什麽事都藏在心裏，最多就是跟霍予沉說兩句，其他的話幾乎不可能。
不過她也記得餘郝在公司有跟淩芒偉碰過麵，但還真的完全看不出餘郝的異樣。
陸一語想了一堆有的沒的，發現她最近可能太閑了，都對別人的八卦感興趣了。
淩芒雪伸手在陸一語的麵前晃了幾下，“發什麽呆呢？”
“就是突然覺得餘博士跟你大哥還挺般配的。我之前見到餘博士的時候還腦補過她以後會跟什麽樣的男人在一起，你這麽一說她跟你大哥在一起的畫麵感特別足。”
“也不知道我大哥是不是對她還餘情未了，仔細想想我大哥跟她分手後也沒再正式交女朋友，很多時候都是逢場作戲。”淩芒雪突然哀嚎著捧住臉，“我當初的任性不會破壞了一段感情吧？可我的影響力應該沒那麽大啊。我大哥應該沒那麽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