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無良庸醫失算
急診室裏幾個醫護人員冷冷地看著貝特朗,貝特朗很明顯不被歡迎,也就暫時停止了譏諷。
這會兒,何詩詩在戴麗娜的期待中,親自配藥。
趙鐵柱即使在急診室外,也能夠看到何詩詩在選用什麽中藥治療。但見何詩詩選用了枸杞子、黃芪、黨參、白術、甘草五種中草藥配伍,成為一種獨特的升血壓藥方。配好後,就親自給昏迷不醒的墨爾本服下。
正服藥時,貝特朗烏鴉般難聽的聲音傳來:“這幾種亂野草,能治什麽病啊?我看這是亂治病,不出人命才怪。”
何詩詩再次被貝特朗譏諷,讓急診室外的趙鐵柱憤憤不平。這個貝特朗,將中藥當成了亂野草,真是荒唐可笑。這樣無視中醫中藥,真是可惡至極。
何詩詩無視貝特朗的譏諷,冷靜地將中藥方全部給墨爾本服下去。十分鍾過後,讓人意外的事兒出現了。
但見墨爾本蒼白的臉色有些好轉,手腳動了動,眼皮子也眨了眨,這變化讓在場的醫護人員高興地鼓掌。
貝特朗真沒想到這幾種亂野草還真有點功效,有些傻眼了。
這會兒,何詩詩用血壓計測量墨爾本的血壓,發現血壓雖然有所提升,但離理想值差距甚遠。
“何醫生,還能提升血壓麽?”戴麗娜關切地問。
何詩詩這三天的檢查和治療,使用了各種方法,此時已經使出了最後的方法了,於是輕歎口氣說:“戴麗娜小姐,很抱歉,你爸的低血壓太嚴重,我無能為力,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戴麗娜聽了這話,心情沉重。
趙鐵柱覺得該上前治療了,準備進入急診室,耳邊傳來了貝特朗陰陽怪氣的聲音:“中醫就是個垃圾,根本不能根治。這種低血壓,隻能用西醫治。”
這句話直接刺傷了何詩詩的神經,何詩詩對著貝特朗說:“不許貶低中醫,你說西醫能治,那你就治治看。”
貝特朗自高自大地說:“沒問題,我這個圖盧茲的醫學博士治療這種病不是難事。”
貝特朗故意將自己是圖盧茲醫學博士的身份亮出來,以引起在場醫護人員的注意。
貝特朗此言一出,何詩詩和在場的醫護人員一陣震驚。
在急診室外的高美玉聽了,拉了拉趙鐵柱的衣角,輕聲問:“鐵柱哥,圖盧茲是什麽呀?”
趙鐵柱說:“這是法國排名第二的公立醫院,裏麵的西醫療法非常精湛,在法國名氣很大。”
高美玉聽了也是一愣,這個貝特朗,難怪那麽貶低中醫,原來他是一個醫術精湛的西醫博士。
戴麗娜雖然有些討厭貝特朗譏諷人,但貝特朗是圖盧茲大學醫療中心的醫學博士她是很清楚的。貝特朗一直追求自己,這次回到華夏豐山市探望爸爸
,他得知後就買了飛機票跟過來。自己剛到醫院,他就後腳跟過來,就像蒼蠅一般討厭。
不過此時戴麗娜的關注點集中在爸爸的病情上,既然何醫生用中醫並不能根治,那隻能按照貝特朗的說法,采用西醫治療了。
想到這裏,戴麗娜對著貝特朗說:“貝特朗,既然你認為西醫能治好,你就治吧!”
貝特朗抬起頭,一雙不安分的眼神將戴麗娜掃描了三圈兒。
這個戴麗娜,是貝特朗心目中的女神。他苦苦追求了三年,可戴麗娜不冷不熱。貝特朗這一次認為是個絕好的機會,心裏打起歪主意,對著戴麗娜談起了條件:“戴麗娜小姐,如果我治好了你爸的病,你得當眾答應我一個條件?”
戴麗娜問:“什麽條件?”
貝特朗別有用心地說:“做我女朋友,接受我的訂婚鑽戒。”
貝特朗邊說邊從衣兜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紅盒子,打開,裏麵一枚藍寶石鑽戒閃閃發光。
許多醫護人員看到了,驚呆了。這個貝特朗,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通過治好戴麗娜爸爸的病,妄圖抱得美人歸。
“呸!”高美玉在急診室外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對於貝特朗這種人,不以救死扶傷為目的,而是有所企圖,這樣的人高美玉鄙視三分。
趙鐵柱也在心底裏狠狠鄙視了貝特朗一回,他治病純粹是和戴麗娜做交易,完全喪失了一個醫生應有的醫德。
戴麗娜猶豫了一下,但看到爸爸的病情越來越嚴重,隻得咬咬牙,被迫點點頭說:“我答應,不過如果你治不好,就別來纏我了。”
貝特朗聽到戴麗娜答應做女朋友了,臉上浮現出得意的陰笑。
隨後,貝特朗從隨身的醫藥箱裏取出好幾種升血壓的西藥,但見他取出一瓶腎上腺素,用注射器注入墨爾本體內。
在貝特朗的臨床治療中,這種方法很見效。
十分鍾後,貝特朗對著戴麗娜說:“戴麗娜,這下你可以看到血壓升高了。”
貝特朗邊說邊用血壓計測量墨爾本的血壓,讓他意外的是,這一次血壓並沒有升高的跡象。
“怎麽會這樣?”貝特朗暗自吃驚,心想這低血壓果然嚴重,看來必須使用激素藥物,於是使用了地塞米鬆。
十分鍾後,貝特朗再次用血壓計測血壓。雖然血壓顯著上升,但墨爾本的臉部紅彤彤的。
何詩詩用手摸了一下,大聲說:“在發高燒。”
貝特朗一查,發現高燒四十二度,立即采用物理降溫。但燒退下來後,血壓也降下來了。
貝特朗這下有些尷尬,但他還要試一把,於是采用一種更強的激素藥丙基素。
使用後貝特朗測量血壓,發現升高了,不由得沾沾自喜。可好景
不長,快接近正常值時,墨爾本渾身痙攣起來,口吐白沫。這種跡象表明,病人的生命危在旦夕。
“爸——”戴麗娜看到爸爸無藥可救,淒厲地伏在他的身上嚎啕大哭,很快眼睛哭腫了。這哭聲讓在場的醫護人員心亂如麻,可又無可奈何。
貝特朗這下徹底沒招了,再治下去,非鬧人命不可,他可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趙鐵柱再也不能在門診室外看下去了,其實剛才冷靜地觀看何詩詩、貝特朗中醫和西醫治療,也間接地搞清了墨爾本的低血壓病情嚴重,必須采用最為有效的方法治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