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邪修勢不可擋
聽到這話,孤雲長心裏還是有點不放心,“子榮,你有沒有發現那傲笑山走路時,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就像是金屬摩擦時發出的聲音一樣。”
“哦?”葉子榮還真是沒有注意,他推開孤雲長的手,一腳踏了出去。
“師兄,我們聯手,定能要了他的小命!”聞人虎在傲笑山耳側小聲說道。
傲笑山卻是冷哼一聲,說:“師弟,你也太小看我了,兩個人聯手對於一個高中生?你不怕天下人笑話我嗎?”
一把長劍遞到葉子榮手中,“子榮,你小心點。”
葉子榮接過來劍,說:“雲長兄,你放心吧!”
隻見劍胚一抖,長劍直指傲笑山,葉子榮說道:“傲笑山,你也去找把劍吧,我不想占你便宜!”
那想傲笑山隻是咯咯一笑,說:“用得著嗎?小子,你盡管使劍便是,我赤手空拳照樣要你小命!”
他說話的聲音雖低,但卻透著一股冷氣,讓人聽著不寒而栗。
這是一個極其冷傲的修士,他的冷傲讓葉子榮心裏一陣反感,“什麽?”
隻聽“嗖”的一聲,劍胚一抖,便即魚貫向前,葉子榮挺劍欺上,直刺向傲笑山心口。
卻隻見傲笑山不偏不移,穩穩地站在原地,眼神灼灼地望著葉子榮。
“鐺”的一聲響,那長劍直刺在了傲笑山胸膛之上,葉子榮卻感手心一抖,一股厚勁從劍柄上傳來,劍胚也彎成一個圓弧。
“這是怎麽回事?刺不進去?”
葉子榮感覺很不對勁,正準備收回長劍,那傲笑山卻是一挺胸膛,一陣巨力即刻發出,一下子把葉子榮給擲得老遠。
辛虧這是一把好劍,不然早也就斷了。
葉子榮踉蹌幾步,一跤跌倒在地。
在場的所有人見此,都為之一震。
他連忙貫劍在地,慢慢地爬起,“傲笑山,你,你這是什麽武功?”
這絕不是泰拳的招式,也不是道界的法術,他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厲害了?
傲笑山哈哈一笑,說道:“士別一日當刮目相看,葉子榮,你今天無論使什麽陰招都不管用,哈哈!”
“我就不信了!”葉子榮挑起長劍,縱身前刺,那傲笑山依然不躲不藏,劍胚砍在他身上錚錚作響,可就是殺不進去。
葉子榮這才記起孤雲長剛才說的話,那傲笑山身上有金屬的聲音,莫非他穿上了鐵衣?
傲笑山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葉子榮忙放出神識打探,果見他身上鏗鏗之聲越來越響。
孤雲長見勢不對,找到一把劍,衝上去護在葉子榮身前。
傲笑山神色恐怖,向孤雲長說道:“小子,你要是不讓開,就跟他一樣的下場,死!”
聞人虎插話道:“師兄,殺了他們兩個,這靈藥山莊就是咱們的了!”
葉子榮一把推開孤雲長,下盤使力,縱身飛躍,一掌直劈向傲笑山麵門,傲笑山嘴角一緊,反手一揮,就把他的手掌格了開。
神針手身子一躬,手上冒出幾根鋼針,對準傲笑山的大腿上就是一紮。
他紮針極準,一根鋼針直紮進了對手的血海穴裏。
傲笑山還沒回過神來,葉子榮手裏的另幾根鋼針又連接刺出,分別紮進了他的關元,中極和血侖穴裏。
傲笑山一腳挑起,直勾向葉子榮小腹。
葉子榮縱身一番,一下子越過傲笑山的頭頂,最後一根鋼針不經意中已刺進了傲笑山胸間的膻中穴。
這幾處穴位都是人身上的定穴,一經刺中,就會被定形。上一次在揚子河裏大戰,傲笑山被石子點中了這幾處穴位,就不能動了。
這一次,他在劫難逃。
可是事實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葉子榮剛剛落地,傲笑山就轉過身來了,他連劈兩掌,直拍在了神針手的後背上。
那兩掌力逾千斤,葉子榮直接被打飛了。
他感到背上一陣灼熱感傳來,而且還帶著悶疼,丹田裏一蕩,他“轟”的一聲撞在一個櫻樹腳下,落櫻頓時紛紛而下,他伸手拾起一片紫櫻,聞了聞,花香入鼻,可是太過濃烈。
突然間,他感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忍不住吐了出來。
這兩掌威力實在霸道無匹,要不是葉子榮是修真體質,怕就早已命喪黃泉了。
可是鋼針能刺進傲笑山的體內,說明他並沒有身穿鐵衣,但是連刺他五個定穴,他又怎麽沒有被定住?而且還能出手傷人?他到底練了什麽武功?在如此短的時間裏,能達到如此境界,這又怎麽可能?一連串的問號在葉子榮的腦海裏閃現。
隻是他還沒回過神來,那傲笑山就走了過來。
“葉子榮,你打了半天,都不能把我怎麽樣。現在我使兩招你看看,怎麽樣?”
孤雲長連忙攔在傲笑山跟前,說:“傲笑山,你,你不要亂來!”
傲笑山哪裏管得了這麽多?他一腳就踢了出去,這一踢就直接讓山崖上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隻見他腿法雖緩,卻掃得很是迅疾,那條腿剛中帶柔,掃向孤雲長和葉子榮的同時,竟在空中形成了一排冷凝雲層的虛影。
很顯然這是傲笑山的腿法過快,激蕩空氣而留下的殘影。
這一招著實令孤葉二人眼花繚亂,分不清孰實孰虛。
想著葉子榮已經受傷了,孤雲長立時跳起,一劍橫空,直擋在傲笑山踢來的腿上,可是這一劍竟是殺了一個空招,連傲笑山的邊都沒挨著。
傲笑山腿形靈動,一個虛著閃過,頓時變虛為實,運力於腿,如山石傾軋,“轟隆”一聲正中葉子榮臀部。
其時,聞人門下弟子早已都點亮了火把,山間崖上,猶如白晝。
葉子榮遭遇猛擊,舌頭頓時從口中甩出,他連忙縮回舌頭,卻感覺到一陣劇痛,從屁股後麵傳來,緊接著他感到整個身子都輕飄飄的,放眼望去,發現自己已到了半空中,身下的烈風呼呼作響,他直線往下墜落,直向崖下深穀。
崖上樓亭在他眼中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