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線索，他是活該
顧文的情緒有些差，他第二日還是進宮去給皇後和金琪琪換藥施針。
“顧神醫，你的心思本宮知道，本宮能助你。”皇後其實也很鬱悶，她是皇後，她的兒子才應該是太子，可是現在大離竟然要和親秦無陌。
這是不將她這個正牌皇後放在眼裏。
皇後也不是善類，秦無華已經還疑夜千曉的身份了，皇後自然也是知道的。
“如何助？”顧文冷笑了一下，沒有看皇後，隻是淨手收針。
他的針術與夜千曉不同，不過他的習慣卻與夜千曉相似。
隻是此時他也有些心動，或者，皇後真的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他不管這大秦的天下由誰來繼承，他隻要夜千曉在自己身邊就夠了。
“讓若蘇公主死在祁夜如夢的手上。”皇後也是一不作二不休，咬牙切齒的說道，她絕不允許秦無陌成為儲君。
那樣一來，她爭了這麽多年，都付諸東流了。
“我有什麽好處？”顧文的麵上倒是波瀾不驚，並沒有感覺到意外，這宮裏的女人有多狠，他早就知道了。
皇後說出這樣的話再正常不過了。
“嗯，那樣一來，祁夜如夢就無法留在大秦了，你可以帶著她遠離塵世。”皇後一邊說一邊笑，那笑卻是陰狠異常。
“好主意。”顧文作思考狀：“但是，若因為這件事，連累了整個左相府，祁夜如夢又怎麽能與我安心離開。”
他說的很隨意，也很自然。
這也是事實。
他不用思慮，就能想到的一切。
皇後果然不說話了，狠狠擰眉，一臉的若有所思：“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現在端王娶了若蘇公主，正合我意啊。”顧文也冷笑，比陰險，他也不輸給麵前的女人。
一時間更是讓皇後啞口無言了。
現在的局勢的確是對顧文更有利。
“可是，祁夜如夢會與你離開嗎？”皇後又反問了一句，嘴角緊緊抿著，她現在也隻能賭了：“其實……讓她恨上秦無陌才是最好的辦法。”
“你是說……”顧文看了看皇後，眸色更冷了：“這是你的殺手鐧，難道不怕壞了你的大事？”
皇後果然麵色一僵，不可思議的抽了一口冷氣：“你說什麽？你都知道什麽？”
這的確是一個秘密，無人知道的秘密，甚至連秦無華都不知道的，可是現在顧文的嘴裏說出來，她真的有些震驚了。
“什麽也不知道。”顧文冷哼，他對皇後的態度從未好過。
可見他對皇後也是恨的。
這一次，他會給皇後醫臉也是為了給夜千曉解圍。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你到底是什麽人？”皇後有些怕了，一邊後退了幾步，拉開與顧文的距離。
“藥王穀穀主，顧文。”顧文一字一頓的答道，然後收拾起藥箱，轉身就走。
金琪琪還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一切，不過也明白，那天自己突然昏厥，一定也給夜千曉和顧文帶來的不小的麻煩。
看著顧文走進來，有意多看了她一眼：“顧神醫，千曉姑娘最近怎麽樣？”
“他很好。”顧文倒是沒有說多太，他與金琪琪不熟，不過是因為她與夜千曉的關係不錯，才會一直給她醫治。
不在，他醫好皇後，就會離開了。
“那就好了！”金琪琪點了點頭，眉眼間的擔心少了幾分：“因為這個莫良，我現在都不能出宮了，皇上根本不讓，千曉姑娘若有什麽事，一定讓她通知我。”
“好。”顧文說話很簡潔，不想多說的樣子。
金琪琪也知道顧文的為人，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心下還是有些不安。
“金家的人想過如何對付莫良嗎？”這時顧文想到了什麽。
似乎隻是隨口一問，顧文也沒有等著金琪琪回答，就開始淨手施針了。
臉色變了變的金琪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猶豫了一下：“顧神醫應該知道死人穀。”
“死人穀？”顧文沒有抬頭，隻是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銀針，他當然知道，還親自去過，更與死人穀的穀主側麵打過交道：“怎麽？金家想與他聯手嗎？”
“不是聯手。”金琪琪歎息一聲：“是委身於死人穀。”
“這……”顧文有些震驚，金家竟然要委身於死人穀，這似乎不像是金家人的性格，隨即想到，連金琪琪都嫁給老皇帝了。
現在的金家是不顧一切了。
“難道死人穀有能力對付莫良？”顧文也看到了一線希望，如果真是這樣，他們的作戰方針也要改變一下了。
莫良是天耀帝王的走狗，他應該也是知道曲瑩的存在的。
隻是不知道他們二人，誰的地位更高一些。
牽製住其中一個的同時，也得將另一個人製住才行，不然，會出大事！
“嗯。”金琪琪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
這件事，連她也不是很清楚。
其實金琪琪也隱約猜到了，因為那日莫良將他們圍困的時候，有一個人壓製住了莫良的笑聲。
如果不是那樣，她和夜千曉也活不到今天的。
夜千曉並沒有睡懶覺，她也沒有心思。
“千曉，東方栩來了。”秦無陌一下早朝就來了左相府，更是直奔夜千曉的院子。
一直都心思重重的夜千曉忙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東方栩，現在東方栩也知道了她的身份，自是不必隱瞞什麽了。
“栩王，請。”夜千曉不等坐下，顧文便從宮裏回來了，還提著醫藥箱。
“顧神醫也來了，正好。”東方栩正要與夜千曉說點什麽，卻見顧文進來了，麵色變了變，終是將自己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千曉，我需要和你商量一下栩王的情況。”顧文並不擅長用毒，所以，必須得讓夜千曉出麵了。
“好。”夜千曉也沒有意外。
秦無陌的麵色不怎麽好看，看樣子，與東方栩已經交涉過了。
他們二人的關係也很複雜，似朋友又不是朋友。
其實若沒有東方栩那處院子，秦無陌要能還無法順利的從東方皇朝回到大秦。
夜千曉又給東方栩號了脈，才與顧文臉對臉坐到了一處：“他身體裏的毒不比平常的毒藥，我們要找解藥，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我想還用最原始的辦法，開刀引毒，最直接，最快。”
她的這個方法，是這個年代的人見所未見的。
不過在坐的幾個人都能接受的得，因為他們都見識過了。
“好，就按你說的。”顧文也沒有異議。
當然，東方栩更沒有意見了。
“不過，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來休養。”夜千曉與顧文商議了一番如何給東方栩施針後，便看向了東方栩，這件事，還得讓他本人同意。
“要多久？”東方栩還是有些猶豫了。
他離開了東方皇朝，想來曲瑩已經知道了，可能不會善罷甘休，她費盡心機手段，又能置他東方栩於死地，還能在東方傲麵前表現一番，怎麽能讓顧文輕易破壞這一切呢。
“可能……會給你們引來一些麻煩。”東方栩欲言又止。
夜千曉冷笑了一下：“要是曲瑩親自來，更好不過。”
“千曉，我知道你恨她，不過，要除掉她……可能不會容易，她在東方皇朝多年，更有著太尉府這樣的後遁。”東方栩有些心疼的看著夜千曉。
此時知道了曲瑩的險惡用心，他就更替夜千曉不值了。
當初夜千曉一心一意要嫁給東方傲，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把整個夜府都搭進來了。
“東方傲要是知道這件事，會如何？”夜千曉冷哼，她就想看到東方傲後悔莫及的樣子。
那樣，她才覺得解心頭之恨呢。
“千曉，不能打草驚蛇。”東方栩一驚，被夜千曉按住的手腕動了一下：“皇兄他隻是被曲瑩迷惑住了，而且暗青的事情……”
“我也使盡了渾身解數，為什麽沒能迷惑住他呢？他這是活該。”夜千曉才不管那麽多，她恨了這麽久，現在終於讓心情好了許多。
當初知道了曲瑩是天耀帝王的人時，她就想盡辦法想收集證據，可是就算有曲延相助，有秦無陌如此廣的人脈，都是一無所獲。
讓夜千曉都看不到希望了。
現在，東方栩卻送來證據，她當然會心情大好。
這話她說的很隨意，畢竟自己不是真正的夜千曉。
使盡渾身解數的人也不是自己。
“千，千曉！”秦無陌有些無奈，這個丫頭說話方式太直接了。
好在他知道，此夜千曉非彼夜千曉。
夜千曉擺了擺手：“對了，無陌，你將那個瓶子拿出來讓栩王看看吧，也讓顧文看看。”
“找到線索了？”顧文和東方栩都看了過來。
“沒錯。”秦無陌將瓶子拿出來，左右擰了幾下，遞到了東方栩的手上：“不過，這件事，要讓千曉來解決。”
東方栩看不出來什麽，隻覺得味道不好聞，顧文卻臉色一暗：“果然是毒箭木。”
也是打心底的佩服夜千曉，昨天還沒有找到機關，就已經猜測出來了。
“這樣，顧文，你安排一個給栩王解毒一事，最好是在你的醫館裏，免得被有心人盯上。”秦無陌正了正臉色，說得一本正經。
他今天還要安排北冥弦的事情。
估計一會兒夜千辰和夜千遠就到了，這件事得盡快解決。
“好。”顧文倒是沒有推托，他更希望夜千曉到自己的醫館，最好一直都不要回到左相府了。
說罷，又走到夜千曉身邊：“千曉，我有些話要問你，關於那日你和貴妃被莫良圍困一事。”
“怎麽想起這件事了？”夜千曉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在端王府突然闖進來的人：“你調查到了什麽？”
“死人穀！”顧文隻說了三個字，沒有繼續。
他隻想與夜千曉弄明白這件事。
“什麽？”夜千曉有些懵：“這與死人穀有關係嗎？那個人？”
“對，今天金貴妃提起來的。”顧文有意不說清楚。
他就是要讓秦無陌和栩王離開這裏，這件事，栩王應該不能知道的。
坐在那裏的秦無陌果然麵色不好看了，看了一眼顧文，又看了看夜千曉，他明知道顧文是有意如此，卻不能說什麽，起身甩袖子就走了。
東方栩也看出了其中微妙，倒是極有禮貌的抱了抱拳：“在下先行一步。”
他還是要回到北效的醫館的，那裏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