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麵試

  距離麵試的日期還有一周,在這幾天內,宛寧的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慕久年中途過來看過一次。


  到了宛寧出院的日子,她本來準備跟虞晚一起回她們在海城租的房子。


  可慕久年的電話卻打了過來,讓她去他家裏。


  宛寧無奈極了,偏偏又不能拒絕,隻好讓虞晚自己先回去。


  到了慕久年那兒,已經天黑了。


  宛寧進了門,便發現房間內一片漆黑,她連忙開了燈。


  男人一身黑色襯衫西褲,坐在沙發上,如同一尊雕塑。


  宛寧心跳一窒,試探著問:“你吃飯了嗎?”


  “過來!”


  慕久年鬆了鬆領帶,沒有多餘的廢話,眼神中含著一絲侵略。


  宛寧忍了忍,還是乖乖向他走過去。


  剛到他麵前,便被男人拉進懷裏。


  宛寧這才聞到一股酒精味,看來,他喝酒了。


  這大晚上的,要撒酒瘋嗎?

  宛寧有些惶恐,又不敢抗拒,生怕惹惱了他,他會放棄安安。


  她僵直著身子坐在他腿上,下頜被慕久年輕輕捏著。


  他冰冷深邃的眼睛就這麽盯著她,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宛寧隻覺得心跳越來越快,被他盯得渾身發毛。


  這段時間以來,慕久年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她已經完全摸不清這個男人的路子。


  然後,他微涼的薄唇覆了上來,在她柔軟的唇瓣輾轉摩挲。


  宛寧推了他一下,他皺眉問:“怎麽了?”


  “你爸爸那天來找過我。”宛寧很凝重的看著他,道:“他知道我們的事了。”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讓慕久年收斂一點,別弄到最後不好收場。


  可慕久年隻是不屑的嗤笑道:“那又如何?有哪個做情婦的能藏一輩子?既然知道了,那正好,也省得你東躲西藏的,嗯?”


  他的話就像一把刀子,每一個字都鋒利無比的紮在她的心尖。


  宛寧的目光驟然冰冷,咬牙道:“慕久年,你混蛋!”


  男人忽然將她壓在沙發上,棱角分明的俊容布滿了寒霜,“你給我聽好,從今天起,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我忍你太久了,別再挑戰我的底線,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知道嗎?”


  宛寧忽然覺得自己在這個男人麵前,是前所未有的卑賤。


  她也終於發現,慕久年對她恐怕隻剩下男人的征服欲。


  如果他愛她,他怎麽舍得,又怎麽忍心這麽侮辱她?

  隨著他的手一撕,她上衣的扣子撒了一地。


  男人不斷地索取著、侵略著,宛寧從一開始的崩潰到後來的沉默,再到絕望。


  直到他索要夠了,伏在她身上。


  宛寧看著天花板,眸光空洞,啞聲問:“我可以走了嗎?”


  慕久年身軀一顫,從她身上離開,沉聲吼道:“滾吧!”


  宛寧撐著酸軟無力的身體,彎腰撿起她的衣服,幹涸的眼眶再也沒有一絲光亮。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妓女,連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她甚至想告訴慕久年,安安就是他的兒子,他愛救不救。可她卻不能容忍慕久年把安安從她的身邊搶走!

  這個男人對她從來都沒有信任,即便她說她和Ken之間沒有關係,慕久年也不一定相信。


  最終的結果,隻能是慕久年隻要安安,不要她。


  想清楚這些,宛寧硬生生的忍下了想告訴慕久年一切的衝動,穿好衣服,奪門而出。


  她剛關上門,便聽到裏麵一陣玻璃砸到地上的聲音。


  宛寧突然頓住腳步,仿佛想到了什麽。


  今天,似乎是慕久年媽媽的忌日。


  曾經每到這一天,慕久年的心情總是很不好,他本就不是個多話的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便更加陰鬱沉默。


  而宛寧和容琰知道這些之後,每當這個日子,都會陪著慕久年一起。幾個人哪怕隻是坐著,喝喝下午茶,也能把這黑暗的一天給打發過去。


  有些事就是這樣,不能一個人想,越是一個人,越是難受。


  突然間,宛寧心口有些發悶。


  她發現自己居然還在同情慕久年,她還在心疼他。


  宛寧一邊下樓,一邊苦笑。慕久年早就不是原來的慕久年了,她何必自作多情。


  他把她傷的體無完膚,她是該恨他的。


  宛寧回去之後,虞晚見她脖子上那麽明顯的吻痕,憤憤的說:“這慕醫生也太過分了,他到底把你當成什麽了?有這樣的人嗎?娶不到人家,就要往死裏折騰人家,這跟強取豪奪有什麽區別?”


  宛寧實在是有些疲憊,她淡聲說了句‘我沒事’,便一頭鑽進了浴室。


  ……


  翌日,是麵試的日子。


  宛寧早早起床化了淡妝,可慕久年留在她脖子上的痕跡,撲了好幾層粉也遮不住。


  無奈之下,宛寧隻好在脖子上係了一條與衣服顏色相配的絲巾。


  麵試的地點定在江氏集團,雖說是給江家的小太子找鋼琴輔導老師,但待遇十分優厚,享受與江氏集團正式員工一樣的福利和保險。


  宛寧到的時候,休息室已經有另外幾個人在等候了,每個人都穿著正裝,看來,都是來麵試的。


  前麵幾個人陸陸續續的進去出來,宛寧是最後一個。


  進了辦公室,沒有預想之內的麵試官,隻有江祁勝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


  宛寧站在他麵前姿態從容,不卑不亢,“江總,您好。”


  江祁勝若有所思的看著宛寧,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許小姐,能告訴我,為什麽來應聘這個職位嗎?我兒子現在住在江家,如果你去江家代課,難免會碰到姝麗。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許小姐你看起來是個聰明人,不該做這種選擇啊。”


  宛寧早就料到江祁勝會這麽說,大概也會疑心她來應聘的原因。


  麵對江祁勝的疑惑,宛寧隻是淡淡一笑,道:“江總太謙虛了,我不認為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畢竟,江總你給的薪酬很豐厚,不是嗎?”


  現在的宛寧隻想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愛財的女人,而且,隻有拿薪酬說事情,這就是最好的借口。


  也許是因為宛寧說話太直接,江祁勝反而沒有再繼續疑心下去。


  畢竟,宛寧早已離開容家了,一個女人,又沒什麽背景,缺錢是正常的。


  江祁勝點點頭,忽然問道:“許小姐,方便說一下你和慕久年到底是怎麽回事嗎?你也知道,最近我妹妹因為這件事,很苦惱。如果是誤會,你還是說清楚的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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