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我看你是心理變態!
顧盛欽站起身來,麵容恢複了冷漠和決絕,他雙手抄在西褲口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我不會允許你帶走孩子。如果你執意不肯在海城等著我,你大可以一走了之。但那也意味著,你永遠都見不到兩個寶寶了。你,舍得嗎?”
如果將寶寶都給了舒清,那麽他們之間,便徹底斷掉了關係。
顧盛欽承認此刻的自己是自私的,也是卑鄙的,但是這兩個寶寶就是舒清的命脈,也是他唯一能拿得住舒清,讓舒清乖乖聽話的辦法。
舒清不可思議的看著顧盛欽,氣急敗壞的衝他吼道:“顧盛欽,我看你是心理變態!你想離婚,你想找個強大的靠山,我同意,我尊重你的選擇。可是孩子是我生的,你憑什麽不讓我帶走?”
然而,無論她怎麽吵,他都一如既往的平靜,隻是那雙眸子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舒清轉身便向門口走去,步伐淩亂卻快速。
顧盛欽見狀立刻追上她,用力將她圈在懷裏,道:“舒清,你做什麽?”
“你放開我!”
舒清拚命了掙紮著,道:“我要帶著寶寶走,我絕不會把他們留在這兒,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我的孩子。”
然而,他忽然捧著她的臉,低頭狠狠的吻住了她。
舒清恨死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他怎麽還能這麽對她?
她發狠的咬著他的唇,可顧盛欽也隻是悶哼一聲,完全沒有放開她的打算。
血的鐵鏽味兒和舒清淚水的鹹澀混在一起,舒清覺得自己快要被他逼瘋了。
她狠狠捶打著麵前的男人,可她很清楚,他想做的事,她阻擋不了,也反抗不了。
舒清已經記不清,這個混亂的夜裏,顧盛欽是怎麽再將她折騰到床上去的。
……
翌日晨光照進房裏,她的旁邊,已經空了。
隻是身體的疲憊和疼痛還在提醒著她,昨晚,顧盛欽的所作所為。
她靠著身後的床背,雙手抱著膝蓋,無助而絕望的顫抖著。
“哢噠”一聲,浴室的門響了。
顧盛欽從浴室裏出來,裸著精壯的上身,一隻手擦著沾著水珠的頭發。
他神色清冷平靜,舒清一度以為,那是她的錯覺。
昨晚跟她說離婚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又或者,那隻是一場夢,他和她還是跟從前一樣溫馨,沒有絲毫改變。
隻可惜,顧盛欽接下來的話,讓舒清徹底清醒。
他們,真的回不去了。
“舒清,離婚協議你必須要簽字,還有,一年之內,你隻能待在我可以找得到的地方。”
顧盛欽漆黑的眸子就這麽沉沉的看著她,道:“除非,你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兩個孩子了。”
在舒清憤恨而絕望的目光下,他慢條斯理的穿戴整齊,再從房間離開。
他走了許久,舒清仿佛想到了什麽,慌忙跑去嬰兒房。
然而,月嫂和孩子們都不在。
她的心突然涼了個徹底,立刻向樓下跑去,剛好撞上迎麵而來的丁管家。
“太太,抱歉,您沒事兒吧?”
丁管家趕忙扶住舒清,道:“先生讓您在家休息,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舒清捏著丁管家的肩膀,咆哮著道:“我的孩子呢?他把我的孩子弄到哪裏去了?”
丁管家被她這個樣子嚇住了,為難的說:“太太,先生說,隻要您簽了離婚協議就讓您見孩子。他今晚回來,你們再好好談談吧。”
舒清整個人呆若木雞,怔怔的站在原地,腦子裏一片空白。
男人如果狠起心來,真的是讓人瞠目結舌。
而目前的顧盛欽就是如此,舒清隻覺得這個男人,已經變得麵目全非。
……
晚上,顧盛欽依舊是十點之後才到家的,仿佛他是刻意想縮短與她單獨相處的時間。
舒清聽到聲音,走到樓梯口,看著男人那英俊瀟灑的麵容,淡淡的說:“顧盛欽,我們談一談吧。”
說完,她先往書房的方向走。
顧盛欽很快就跟了上來。
舒清將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放在書桌上,聲音裏沒有悲傷,也沒有絕望,隻是冷的好像已經結了冰。
她說:“字,我已經簽了。”
顧盛欽幽沉的眸光落到那份協議上,她清秀的字體清晰可見,而他的心卻忽然鈍痛了一下。
他深深地望著她,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小清,總有一天,我會把所有事都告訴你。”
顧盛欽伸手想觸摸她,卻被她厭惡的躲開。
他的手僵在空氣中,自嘲的笑了笑,終究,什麽都沒有說。
舒清的目光死死盯著他,道:“我已經簽字了,可以把孩子還給我了吧?”
顧盛欽臉色微微變了變,沉聲說道:“有我在,你和孩子,誰都不可以離開。分開隻是暫時的,可我不能把孩子交給你。”
如果孩子交給她,他真的會害怕,再也找不到她了。
舒清眼眸猩紅,突然像是發了瘋,狠狠錘著顧盛欽,拚命地打他,“你是不是把寶寶給上官若欣了?我的孩子是不是在上官若欣那兒?你說話,說話啊!”
她真的不想這樣,她想好好說話,離婚也好,怎麽樣都好,她想維持最後的風度和尊嚴。
可是,一提到孩子,她心中的堡壘便會轟然倒塌。
盡管她打得很用力,是拚命打的,可顧盛欽隻是站在原地任她發泄。
直到她打也打不動了,他才忽然握住她的胳膊,道:“你冷靜一點,孩子在濱河公寓,有人照顧。我沒有讓上官若欣接近他們,以後,也不可能讓上官若欣接近他們。”
直到他說完,舒清的情緒才平靜一些。
她眼中泛著淚光,一遍遍的哀求道:“顧盛欽,你把孩子給我吧,求你了,我求你了!”
顧盛欽忽然將她摟在懷裏,撫著她的背,放柔了聲音道:“我明天帶你去看孩子,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切聽我的安排。我保證,一年很快就會過去,好嗎?”
且不說,他口中的一年到底會發展成什麽樣子。
可她如何能被他藏起來,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與別的女人訂婚?
想想這些,舒清都覺得自己會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