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怎麽還執迷不悟
十幾分鍾後,上官宏親自送醫生出來。
從他們的對話中,顧盛欽才得知,上官若欣在今早已經醒了,各項生命體征都很平穩。
送走了醫生後,上官宏才發現顧盛欽還在醫院。
他冷冷看著顧盛欽,道:“你還在這幹什麽?”
顧盛欽態度誠懇的說:“我想看看若欣。”
“不必了。”
上官宏語氣強硬,顯然怒氣還沒消,“我聽說是你給我們若欣獻的血,可你別以為你這麽做,我就能原諒你。若欣是因為你和你太太才變成如今的模樣,這是你欠她的!”
顧盛欽眸色深黯,並沒有再忍,而是漠然冷淡的說:“上官伯父,您可以說我沒有照顧好若欣,這點我認。但我並不認為若欣變成這樣,跟我和我太太有任何關係。畢竟,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思想,我和我太太沒法控製。就算是您和夫人,也沒辦法一天二十四小時看著她,不是嗎?”
上官宏很清楚顧盛欽話裏的意思,可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更加憤怒。
“顧盛欽,你別把自己看的那麽重要!”上官宏咬牙道:“我女兒喜歡你,那是你的榮幸。可你呢?你哪怕好好跟她說,慢慢讓她放棄對你的感情,那也可以。你都做了什麽?你薄情寡義,就這麽一腳把她踢開,害得她要死要活的。你以為我上官宏當真不敢動你嗎?”
“伯父,如果您這麽說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顧盛欽漆黑的眸光如冰,沒有一絲溫度,冷聲道:“我顧盛欽從不會找事,但也不怕事。您要動我,又或者打壓我,我也不會坐以待斃。如果您存了心想把我們的關係鬧僵,我奉陪到底!”
上官宏第一次在一個小輩麵前失了麵子,他從沒有被哪個晚輩這樣頂撞和指責過。
因此,他的臉色難堪的可想而知。
顧盛欽不理會他鐵青的神色,淡聲道:“既然若欣已經醒了,您也不讓我去看她,那我就先回去了。”
沒等上官宏的回應,顧盛欽已然離開。
……
病房裏。
上官若欣病懨懨的,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一句話也不說。
吳淑賢看著女兒如今的模樣,難過的想哭,又怕惹女兒傷心,隻能捂著嘴低泣。
這時,上官宏走了進來。
上官若欣目光中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道:“爸,是不是盛欽哥來了?我剛才聽到他的聲音了。”
“不許再提那小子!”
上官宏厲聲打斷道:“你都為他死過一回了,怎麽還這樣執迷不悟?”
上官若欣被父親吼得不敢再說話。
倒是上官夫人有些幽怨的看著丈夫,道:“有話好好說,你怎麽對女兒這種態度說話?”
“你還要我有什麽態度?”上官宏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們上官家的人,也快被這丫頭丟盡了。以死相逼,用這種方式拴住一個男人的心,這簡直就是自取其辱,自降身份!”
“夠了,你別說了。”
吳淑賢不停地給丈夫使眼色,好不容易女兒才從鬼門關回來,她可不能讓上官宏再去刺激到上官若欣。
沒想到,上官宏倒是適時的住了口,可上官若欣卻道:“爸,您說得對,我就是不要臉,我就是自取其辱。”
吳淑賢怕女兒再想不開,趕忙解釋道:“若欣啊,你爸不是這個意思。剛才,他是太生氣了。顧盛欽到底哪點好?你周圍優秀的男人這麽多,何必非在顧盛欽這棵樹上吊死?”
上官宏讚同的點了點頭,道:“若欣,你聽我的,等你養好了身子,就跟我們回海城。我立刻斷了跟顧氏的所有合作,不管是總部和分公司,反正他們都姓顧,都是一丘之貉。我不會讓顧盛欽好過的,他把你害成這樣,我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
“爸,不可以!”
上官若欣一聽父親要對付顧盛欽,掙紮著便要坐起來。
吳淑賢立刻攔住她,道:“若欣,你趕緊躺下,你想說什麽就這樣說。”
上官若欣臉龐是一種病態的脆弱,可目光卻異常堅定,“爸,您答應我,不可以對付顧盛欽。我想不開那是我的選擇,跟顧盛欽沒有關係。如果您非要這麽做,我就再死一次,給你看!”
“你!”
上官宏怒不可遏,指著女兒道:“你在威脅我?”
上官若欣從小到大都十分聽話,父母說什麽,她便做什麽。
這還是第一次,她公然違抗父親,還把話說的那麽不留餘地。
她不敢看父親染著怒意的目光,隻是緊緊閉著眼睛,道:“我要顧盛欽,我要他好好地,我才能好好地。就當我是威脅您吧,如果您還在我這個女兒,您就應該幫我想辦法,如何得到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您這麽做,隻會讓盛欽哥更加討厭我。”
上官宏愣了半天,看著夫人,重重的歎了口氣。
吳淑賢也是一臉無奈的說:“上官啊,我們就這一個女兒,她從來都沒有給我們提過什麽要求。現在,她就這一個心願,你就成全她吧。”
上官宏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怎麽就生了這麽個女兒,一根筋啊!”
……
別墅。
顧盛欽回來的時候,疲憊不堪。
昨天抽了800cc的血,又熬了一整夜沒睡,現在,他的臉泛著青灰色,給舒清嚇了一跳。
“盛欽,你……你也病了嗎?”
舒清扶著顧盛欽到沙發上坐下,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額頭,道:“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
顧盛欽將她的手拿開,並沒有告訴她,自己給上官若欣獻血的事。
舒清在顧盛欽心情不好的時候,是害怕的。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道:“上官若欣怎麽樣了?”
“已經醒了。”
顧盛欽背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道:“但是上官宏不讓我進去看她,我就回來了。”
舒清微微鬆了口氣,道:“醒了就好。”
顧盛欽並沒有再多說上官若欣的事,這件事就好像是大家頭頂上的陰霾,說著都讓人心裏鬱悶不堪。
反正,他已經做好了與上官家決裂的準備,也已經把各項資金準備齊全。